(?)然后,她紧绷的身体软成流水,绵绵地倚靠在他怀里,把玩着绸缎般的银发,她慢慢凑上去咬了一口,“你知道我最生气的是什么吗?”
“是我骗了你?”他宠溺着轻吻她的耳尖,心想就算天崩地裂也绝不会再放开她的手,她太脆弱了,没有他,她会疯掉。
“不。”她抬头,手指沿着他脸上美丽的轮廓轻轻勾画,“我不怪你骗我,更不怪你伤我……君卿,在游魂关的那段日子你一定很苦,很难,很绝望……我怪的是你没有能平安,君卿,到底是谁给了你权利,让你伤害我爱到骨子里的你?”
剩下的话,她没有机会再说,晏君卿抓着她的手指抵在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臣有罪。”
“何止有罪,你罪过大了!”夜绛雪任他吻着自己的指尖,叽里呱啦开始痛诉某人罪行:“答应我会回来,结果拿了张单程车票、说好要我等你,等了半天,你放我鸽子、又偷走出关,企图和凌折萧私会,哼,凌折萧和那个忽然失踪的凌子良就是狼狈为奸的狗男男、抛弃妻子,你想始乱终弃,你想不要我和小包子去和轩辕镜相亲相爱!”
“这是意外。”晏君卿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某人跑偏的思维:“我不爱她。”
“不爱她你要娶她!”夜绛雪瞪大眼睛,一双刚刚要哭未哭的兔子眼红通通的,“还给我请柬,呜呜,你好过分,始乱终弃就算了,还要我来祝贺你们,我祝贺你妹!”
“请柬不是我给的。”他从她怀里拿出一块绢帕,擦拭她眼睫上的泪珠,不紧不慢回答。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夜绛雪瞪眼睛,“上面还有你的名字!”
“那不是我的名字,来,闭上眼睛。”他让她把眼睛闭好,吻了吻睫毛上泪光,然后擦掉她眼角的清泪,“好了,乖,不要乱动。”
“我偏要动,怎样!”小狐狸仗着自己先表白、再抒情、用了足足三章的废话才终于让晏君卿感到惭愧这么一点点优势,兴风作浪起来。
之前那所谓“以后都不抽风”的誓言,就让它随着一口呼吸,慢慢消失吧……
【宝儿们:哎呦喂,最爱抽风,正剧快去死一死。】
“不怎样。”晏君卿摸摸她的小腹,疼爱地轻叹:“怀孕很辛苦吧?是臣的错,以后臣会照顾找陛下。”
“不要不要!”小狐狸挺着小包子,瞪眼,“就不让你照顾,怎样!”
“不怎样。”相爷大人脾气极好,完全不受影响,一边摸着小包子,一边摸着小狐狸,“陛下要乖,就算气臣,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就不就不!”小狐狸得理不饶人,“就不生,怎样!”
“……”这下子相爷大人不再说话,只一双斜长凤眼看着她,看得小狐狸开始觉得要不要趁机咬一口,毕竟这等美·色……呸!现在是她兴师问罪的时候,什么美人都得放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