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坚信,根本不是麻烦喜欢找上自家郎君,根本就是这人不安分,到处惹事。
他想了想,干脆起身离开原本的位置,手里还拖着软塌,挪到墙角,继续坐好。
姜芃姬无语凝噎,压低声音,“你把软塌拖来作甚?”
徐轲翻了白眼,道,“坐着舒服。”
两人相对无语,似乎都没想到对方会是这般人,以前真是自己瞎了眼。
徐轲听力哪里有姜芃姬那么好?
他只能将耳朵贴到墙壁,对面的声音才渐渐清晰起来。
虽然吧,君子应该非礼勿听,但徐轲又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君子。
自家郎君都光明正大地偷听了,他矜持作甚?
这间茶肆的膈应做得很不错,若不是刻意高声,两面雅间根本听不到动静。
当耳边的声音清晰起来,徐轲听到一阵阵挠耳朵的嗯啊声,还有些许肉体拍击的动静。
徐轲:“……”
若是大婚之前,他也许要疑惑一会儿,但他都是拿到驾照的新司机了,瞬间茅塞顿开。
合着……对面雅间,有两人妖精打架,还是贴着墙那种?
徐轲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五颜六色,弄得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那般精彩。
他眼神诡异地望向自家郎君,对方表情带着些许兴味,眉梢轻扬,显然听得津津有味。
徐轲压低声音,“非礼勿听!”
姜芃姬的表情说明一切,这家伙根本就知道隔壁发生了啥,而不是懵懂无知。
“别吵,别干扰我。”
对于徐轲的阻拦,姜芃姬只是挥了挥手,拍开徐轲的手。
可怜的徐轲,他又被直播间的观众心疼了,他的粉丝团更是组团刷花刷打赏。
【月落乌啼】:不行了,我笑得胃疼!!!
【土豆炖牛肉】:我笑得把嘴里的饼干都喷出来了,主播真是坑人不倦啊,感觉徐轲少年被气得寿命都减了好几岁。希望阎王爷能心疼他,给他增一增寿。
【老司机联萌】:带着下属听隔壁啪啪啪,主播,最坑主公,我就服你。
【音乐家诸葛琴魔】:一群人只知道哈哈哈,我倒是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
一群观众懵逼了,还有相似的场景么?
别看直播间上限增加至十五万人,但这并没有降低抢位置的难度。
除了某些被吐槽“住在信号台的钉子户”,其他人想要抢到直播间的位置,十分艰难。
谁知道过去几年时间,主播每一天的日常是啥,突然说什么“似曾相识”,这不奇怪么。
不过,直播间人才济济,还真有知道的。
【老司机联萌】:哦,想起来了,主播当年在皇家别苑的假山洞上,巧遇啪啪啪的北疆公主和巫马君,啧啧啧,我还有那时候的录音呢。别的不说,那位北疆公主的叫声,的确专业。
【音乐家诸葛琴魔】:正解!
不过,那个时候旁听的只有姜芃姬,如今还有一个刚拿到驾照的新司机——徐轲。
姜芃姬靠着卓越的听力才能听到隔壁的动静和对话,直播间的观众则不用,他们只要调大声量,很轻易就能听到那一阵阵猫儿挠人般的申吟和喘息,以及不可描述的拍击声。
徐轲瞧了,心里别提多尴尬,坐立难安。
姜芃姬见他这般,横了一眼,低声问,“你坐着的垫子长虫子了?别动来动去,仔细听着。”
徐轲顿时感觉三观又碎了一遍。
姜芃姬又道,“对面是老熟人。”
她比划了一个四,又做了个北方的姿势。
徐轲明悟,眼睛都睁圆了,也不管其他,继续听对面的动静。
两人运气好,对面此前已经胡闹好几次了,这会儿云消雨停,只是说话声音还有些喘气。
“四郎当真狠绝。”安伊娜公主容色带春,玉体早已成熟,凹凸有致,肌肤上挂着些许薄汗和暧昧的痕迹,看得人口干舌燥,不难猜出刚才的战况有多么激烈,“新婚娇妻都要娶进门了,没想到您还有闲工夫与妾身在此幽会。这么做,不觉得对四皇子妃而言,很扎心?”
巫马君搂住向他歪来的安伊娜公主,他的二嫂,另一手抓住她戳自己胸口的纤纤细指,凑近唇边香了一口,冷笑道,“那不过是为了拉拢崇州牧才娶的,摆设而已,哪里能与你相比?你是我的心肝儿,我的命根子,她不过是个连暖床都不够资格的货物罢了。怎么,吃味了?”
安伊娜喘息着,平复身体内未退的激情。
抬手拢了拢衣裳,将发丝拢到耳后,道,“你这人当真是薄情,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妻子。”
“你还是我二嫂。”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薄情之人,他怎么会连自己二哥的老婆都碰,私底下维持几年关系?
“但是安伊娜是最特殊的,对于外人,如何薄情都无所谓,可你才是我认定的妻子,血脉的另一半,日后与我共享天下之人。”巫马君眉宇间带着些许郁色,谁也不想自己的女人是另一个男人名正言顺的妻子,“至于那个柳家庶女,待日后,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安伊娜挑眉,依靠在他怀中,问道,“做成人彘也行?”
徐轲听得浑身发冷,这些对话,他已经猜出隔壁二人的身份,不由得暗暗看了一眼姜芃姬。
只是,自家郎君并没有生气,甚至连表情都未曾改变,冷漠无比。
“人彘?呵呵呵……”巫马君倏地一笑,从喉间溢出的笑容,听着十分醇厚,“莫说人彘,哪怕你要将她丢入虿盆,捆着拿去炮烙……只要你喜欢,一切都行。”
“你可真毒。”安伊娜公主轻笑。
“你也毒,妇唱夫随,我自然也要毒。”
说完,巫马君将手伸进对方松垮的衣领间,两人眼看又要滚作一团。
“别了,你这不正经的,每次见我,总想着这种事情。”安伊娜公主娇嗔着将对方推开,起身整理衣裳,“这里虽然僻静安全,但也保不齐会露馅儿。你二哥看我看得经,别做过分。”
听到二哥,巫马君的脸色黑了一层。
“放心,这里是王叔的地方,安不安全,这几年你不是最清楚?”
巫马君和安伊娜公主的事情,昌寿王也清楚,不仅清楚,还给他们提供了幽会的好场所。
“你呀,怎么就那么缺心眼儿,你王叔能尽信?”安伊娜公主娇嗔,以眼角白了他一眼,巫马君不生气,反而有些心猿意马,刚刚压下去的邪火又冲了上来,“也不怕他抖出去?”
“怕什么?”巫马君冷笑,“反正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俩要是玩蛋,他也不好过。”
话是这么说,但安伊娜公主没有那个意思,巫马君也不会强来。
两人又打情骂俏几句,各自收拾衣裳,在雅间一侧的暗室清洗身体。
半响之后,除了脸蛋还带着些许春意,其他方面已经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