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暖一夜之间,就成为了话题人物,虽然她的事最后经过方冲的口,被澄清为误会,但也让很多人认识了她,让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这当中的林家和王家,少不了对此事紧密关注的。他们正想借此反击莫家,连家族里的人都紧急召集过来商议了,可方冲的嘴一开,那可以给莫家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的事,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落幕了。
好像看上去就真的只是简单的一个事情,然后就这么的没了。就这么多淡了。
那两家那头失落地都有撞墙的冲动了,这明明是算计好的事情,却一下子的被弄成这个样子,这变数也实在是太快了。可也无可奈何。这段时间的莫家,核心人物在艾梦的率领下,宛如铜墙铁壁一般,莫言暖的事情一出,是他们能找到的唯一缺口,但这缺口,却迅速地被堵住了。对付莫家,那两家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再者,林家方面,在做生意上,并没有特别杰出的子弟。林家之前可以做大,一来是依靠着上一辈的积累,林家老爷子努力了那么多年打下的江山,那也是有点用处的,可是如今换了一个人上来,林君瑞的本事,倒是没有那么厉害。
而今,前辈的财富积累被他们给消耗地差不多,当官的几位长辈都在接受调查之中,没法主持这个大局。
这让林家的近况显得尤为的艰难。林家老头子已经是老了,这年纪大了,已经是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了,有些事情也不是他那个年代了,不是他只手遮天的天下了,也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做什么就是什么了。
林君瑞被迫出来顶起这个家,但其实他在商业上没什么天赋,而且,他的经验实在是少的可怜。他能依靠的,就是原先被招募过来的优秀经商人才了。
可在这种情况下,你领导人心中没有想法,什么事情都要听底下人的,那肯定就不是一件好事。底下人也是有竞争的,对他们来说,林家遭此大难,是有些不幸,可这又未尝不是他们的机会,比如以各种方式出头,好在林君瑞的面前绽放光芒,得他倚重,又比如,趁着这么大好的机会偷偷捞些好处。这种上下大乱的时候,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反正他们都是一些小兵,得到了好处,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反正也没有损失,得到了好处,又不会少。
如此,林家就跟乱了。林君瑞出生于部队,他可以将他的兵给带的头头是道,但对临家的这种乱,却有些一筹莫展。
他的妹妹林含,在这些事上,也没这个能力给他太多的帮助。她以前就是一个悠闲的大小姐,只负责和别的世家女子打好交道就好。
再则说,林老爷子是一个权欲心很重的人,手头把权利给抓的很紧,都有那么点提防着手下的任何人,包括是他。怕她们抢了他的位置的感觉,
莫言暖和莫言柯的仇怨倒是不小,可最后莫言柯竟然出马帮了她,她那破事就这么揭过去了。现在他们林家的困境主要是莫言柯当总裁的莫氏给的,那么让莫言柯放过何家,也不过就是身为总裁,分分钟能够解决的事情。
林君瑞是有那么一股傲Xing的,当兵的,大多都有一股傲劲,让他做对莫言柯跪下求情的事情,他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便是就这么让他说,他也迟迟开不了这个口。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面前的这位,是高高在上的莫言柯,他说出来的话都是能够撼动整个A市的,可是如今要他真的低声去求人,还真的是难以做到。
当妹妹的,也不愿意看到自家哥哥如此的样子,于是就开口,说了这求情的话。
“莫大哥,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家一条生路吧,以后,我们必定会报答,也会感恩一辈子的。我知道我们以前做了很多的错事,包括我自己,还有我的爷爷,但是现在他老人家也已经不管事情了,年纪大了,也经不起这样子的折腾了。”
她这话,是对着莫言柯说的。希望莫言柯能够念及他们以前的关系,能够在这次的事情之中放过他们一马。
莫言柯只是地冷漠地启了唇。
“你求错人了,负责你们林家的事的,是我身边坐着的这位,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是明显要把一切事情往艾梦身上推,也是让林家的人去求艾梦。林含心念转了转,求起了艾梦,说了同样的话。但是艾梦却没回应。
林含就逼出几点泪花,哀哀地看着她。
“艾梦,您大人大量,过去,我们林家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道歉,代表整个林家向你道歉,求你,放我们家一条生路,我知道,以前我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都是我年少轻狂。很多事情已经都过去了,我希望你能够网开一面。当年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应该,但是我希望一切都能够当成是过去了好不好。”
艾梦却依然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着。
气氛,是压抑而尴尬的。
林君瑞捏了捏拳头之后,闷声道。“你们想怎么样,提出条件来,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去做,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已经低声下气的求人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
这口吻,依旧带着傲Xing。
艾梦的眼皮子这才微微动了动。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求人是这样子的态度。”她问,凉凉的。任凭谁,都能听出她这话里的不满。
林君瑞这面皮就发紧。
林含怕大哥不能低下这头,毕竟这大哥从小也是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所以,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林君瑞收到了她的暗示,想了想,就又感觉到羞辱,又很是不甘愿地低下了半个头。
“我求你!”
“哦?”艾梦轻慢地来了一声。
这是在求什么呢。
林君瑞看上去就像是承受了更大的羞辱似的。他涨红了脸,梗着脖子,硬邦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