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张名殿,乃是信水村学堂的先生,村里的人都唤在下张秀才,兄台也可以如此称唤在下。在下就住在方家东边的那座房子,听到这边有动静,便过来一瞧!”
男子如是解释。心里又在想,方小芹搬回方家来住,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可以经常看到她了。听闻,她们姐弟三人在宋家过的并不好。
“原来是老邻居!”
原来是方小芹的邻家大哥哥!朱萸酸溜溜地如是想着。
“在下朱萸,乃是郡留县人,兄台既是方家的邻居,那在下也不瞒着兄台了,因着芹儿有孕在身,不便长途奔波,在下便想着暂且住在这座老房子里……”
朱萸是有意说方小芹有孕在身的,他想看看张殿的反应。见张殿听到这段话之后,脸色果然一阵惨白,他便更加断定,张殿对方小芹的感情不一般。但却不知,方小芹对张殿是不是也这般特殊呢?若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插足他二人了。
想到这,他猛地一个激灵,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芹妹妹身子瘦弱,确是经不起长途奔波……”
张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有些沙嘎了。
朱萸猜,他必是因着方小芹要嫁给他人,伤心的。
“兄台倒是对芹儿的身子清楚的很……”
二人就这样聊了起来,一边聊着,一边整修房子。朱萸见他言谈举止,温文尔雅,无半点粗鄙之作,对他甚是欣赏。不像宋家一家人,真是粗陋之极。
张殿还有意考问了朱萸一些学识,朱萸皆对答如流,有些还颇有自己的见道。张殿也自是对他十分的赞赏,暗叹方小芹选了一个好郎君,如此,他就放心了。
此后,张殿便每日过来帮忙,二人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
有了张殿的帮忙,老房子终于提前整修好了,朱萸可以去地里帮方小芹割稻子了。
最后,他身上还有些银子,就去镇上置买了一些物什,添到了老房子里。
看着整修好的房子,朱萸骄傲地勾了勾唇线,他想,新娘子一定会对他们的新房很满意的。
还有三天就要嫁给朱萸了,方小芹的心里是既激动,又紧张,且欢喜。
人逢喜事精神爽,心绪一好,干活的劲头也就更足了。
方小芹在稻穗间挥汗如雨,擦汗的空,一碗清茶递了过来。
“芹儿,歇歇吧,我来替你干!”
熟悉的声音响起,朱萸正端着碗,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怎么回来了?”
方小芹脱口而出惊讶地问道,他不是在信水村整修老房子的吗。
“房子已经整修好了!就等着成亲搬进去了!”
朱萸笑答,却让方小芹羞红了脸。
她羞羞答答地接过了碗,朱萸便抢过她手中的禾镰割起了稻子。
“你不会!”
方小芹再次脱口而出。
“这有什么难的!”
朱萸不以为然地道,学着她之前割稻子的样子割了起来,却是像锯稻杆一般,慢的很。
但他却高兴地道:“你看,我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