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转醒的宇滕斐,瞬的脸上露出的惊喜之色,走近病床,伸手去扶他坐起身来,但是看着他的脸上明显疲惫的容颜,还有很苍白的脸色,瞬走到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扶着脸颊,看着目光没有交集的宇滕斐。
轻声呼唤想把他飘远的神智拉回来:“滕斐,滕斐,清醒点,我是瞬,你记得吗?”经过无数遍的呼唤,原本没有交集和神采的眼神,慢慢的有了交集,可是眼神还是暗淡无光,就这么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瞬。
觉得醒来的宇滕斐有些奇怪,不吵也不闹,就这么坐着看他,瞬转头去看白墨也挣盯着宇滕斐看,不解的问道:“他现在这个情况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的新药除了问题。”
还没等话说完那,屋里响起来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把屋里的人都是吓的一嘚瑟,大家一起看着发声的地方,就是瞬和宇滕斐哪里出来的。
只看到原本没有表情的宇滕斐,现在又跟当初刚醒的时候一样,一脸的惊恐推着瞬,又看看他手上的吊针,突然拔了下来,直接滚到了地上。
鲜血当时从手上流了出来,加上腿上的伤没有让宇滕斐马上站起来,而是用身体慢慢的退到后面的墙上,指着瞬大喊到:“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你。”说完回头看着被他扔到一边的那个点滴针头,上面还在流淌着点滴液。
随手拿里起来,比到了他和瞬的直接,颤抖着双手,紧盯着瞬的一举一动。
本想近身的瞬,看着宇滕斐的神情硬是阻止了冲过去,他知道身前的针对他老说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他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宇滕斐的身体还很虚弱不,不希望两个人争抢的时候伤到他。
被这种限制着让瞬很是不爽,转头怒瞪着白墨,有些语气失控的吼了过去:“你这他/妈/的给他弄的什么药,跟之前没什么区别,还是这样的过激。”
说完不在看白墨,试着跟宇滕斐说话,让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哪里想到反而刺激了他,突然朝瞬扑了过来,那个针直直的扎进了他的右肩,很深只留下针头在外面。
地上淌满的鲜血,也不知道是宇滕斐的还是瞬的了,其他三人看到这里惊讶不已,全都过来把宇滕斐给拉离瞬的身边。
看着宇滕斐在那里挣扎的尖叫,冷瞳想也不想一个手刀把人给劈昏后,抱起来放到了床上,随手接过冥樊递来的止血药和纱布,先是帮着宇滕斐受伤的手作了处理后,一声不吭的来到瞬的面前。
阴沉着脸,看着肩上的血一直流淌着,把他半个衬衫染成了暗红色,房间里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味,冷瞳同样的把瞬抱了起来,放到另一张床上,这次他没有上手去处理,把位置交换给白墨了,转身往沙发走去,坐在那里连看都没看一眼。
白墨看着冷瞳是真的生气了,不觉摇了摇头,冷瞳还是没有看开,对瞬来说宇滕斐就是他最重要的人,边想边拿剪刀把衣服给剪开,看到伤势,眉头深锁,语气里却完全听不出关心:“嗤!还挺深的,手劲挺狠啊,瞬啊,你这几天受的伤比你以前,跟人家火拼还多还严重,是不是平时你都不锻炼伸手了,身体老化了啊。”
边说边拿出把手术刀,没有给他打麻药,只是拿来块纱布赛到他的嘴巴里,又让冥樊按住他的双手,眼里带着狠劲,严肃的说:“一定要忍着了,我没给你打麻药,下手了啊。”
看着瞬脸色惨白,眼睛微米带着挑衅盯着白墨,知道他是故意的,紧咬牙关郑重的点了下头。
得到许可后,白墨好不犹豫的拿着刀在皮肤上硬生生的给切开个口子,再拿出镊子把针给拔了出来,当时血喷的白墨一身,又迅速的拿出止血药撒了上去,拿着针慢慢的给缝合了起来。
从始至终瞬一声都没有喊过,这让白墨很是佩服他,眼里露出的明显的钦佩之色,等缝合好后,又缠了成厚厚的纱布,看了下忍受着疼痛,满脸是汗,紧闭双眼的瞬,不免叹气着说:“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你好好休息,别让伤口再裂开了,切忌不要有太过激的动作。”
听完这话,瞬的眼睛睁开了,张开嘴忍着痛黯哑的声音响起:“不!今天......一定要走.....咳咳!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宇滕斐养病。”缓了口气,头上的汗水又多了起来。
白墨看着瞬无奈的点点头说道:“那至少也要等把你伤口的血止住再走。”说完把瞬轻轻的按倒在床上,拿起被子帮他盖好本打算要走的。
瞬一把抓住白墨的手,眼睛直盯盯看着,不知是激动还是血流的太多了,瞬的眼睛慢慢失去了坚定,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微风拂过脸颊仿佛从鬼门关旅行一番,全身麻痹的关节一动就像要散掉了一般,模糊的视线一点点的清晰起来,瞬摸了摸毫无感觉的肩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似乎变得艰难。
环顾四周,宽敞的房间一应俱全,三块大落地窗让屋子格外的明亮,微风不时吹起薄如纱的窗帘,房间中央倒挂着一盏吊灯,淡金色的外观搭配着水晶珠随风轻微的摆动。
悠扬的古典乐曲不时飘进房间,瞬几乎用劲了全身力气仍然不能动弹,最后干脆放弃了,躺在床上享受着天堂般的感受。
这是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最后在门口消失,门把手被轻轻的转动之后,白墨一身休闲装,手中端着还飘着热气的早点走进房间,看着瞬已经睁开的双眼,脸上的凝重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清淡的微笑。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嘛。”说完脚步轻缓的来到床边,把手中的早点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放低身体搀扶着瞬的脑袋,一边把枕头故意的垫高了一些。
瞬轻轻的抬了抬终于稍有知觉的肩膀,看着白墨问道:“我昏迷多久了,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