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清楚在摄像头上杀死无辜小兔子的人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喜悦,摄像头里面的人我只有惊恐。我颤抖地否认地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是这个人。
我打开电脑,看到摄像头里面的里面出现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乌黑的长发,长得十分好看,穿得一身白色的吊带睡裙,皮肤白暂,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因为那个女人,正是我自己。
也许你会问我,为什么我会这么肯定摄像头里面出现的那个女人是我自己?而不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我的妹妹林雪儿,但是,我们两个有一个不同点,这个不同点以至于父母都能很快的区分开我和我妹妹林雪儿。这个不同点也就寥寥无几的人知道。
——我有影子,而我的妹妹林雪儿没有影子。一个没有影子的人就像个怪物一样,居然轻而易举地抢走我那么多,就像个怪物,还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父母的爱护和我男朋友的喜爱。而有影子的我,却像个影子一样卑微的活着,一切都是渴望不可及,我的父母把我当成附属品,连我的男朋友白竹心里也有很大一块未知留给我的妹妹林雪儿。
——我真的有时候很嫉妒我的妹妹的林雪儿,偶尔想起她,会很讨厌白竹,白竹口口声声说爱我,难道没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这张和林雪儿一模一样的脸蛋吗?
我在惊恐之后,还是硬着头皮看着电脑里昨天记录下摄像头里面的画面:
冷冰冰的圆亮的月亮透过窗户,照射在屋子里,整个屋子格外的明亮,“我”穿着一身白色的吊带真丝睡衣,披散着乌黑乌黑的长发,月光把我的影子照得长长的,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下楼,眼神里空洞无比,表情是冷冰冰的,整个人就像被控制了的女鬼一样。
——我还记得昨天晚上我在床上和白竹一起睡觉,睡得特别香,根本没有起床,我也不记得有这件事情,在摄像头里看到“我”自己走下楼梯,我觉得心里十分的恐怖。
——在摄像头里的“我”明显是没有意识的,我想到一个能解释我这种行为的词语“梦游”,莫非我昨天晚上“梦游”了?
梦游的“我”走到了冰箱旁,冰箱里东西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散落一地,因为有冰箱的门挡住梦“我”的脸。
我在摄像头里无法看到梦游的“我”的动作,虽然我不知道摄像头里梦游的“我”要做什么,但是梦游的“我”似乎要在冰箱里寻找什么。
过一会梦游的“我”停止了继续在冰箱里寻找东西,“我”把冰箱门关了起来。这回我可以通过摄像头看见梦游的“我”在干嘛了。
可是,这还不如不用看呢。因为画面太血腥了。
梦游的“我”手里拿着一块血淋淋的肉, 梦游的“我”抓起掺合着血液的肉,就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的。梦游的“我”的眼睛是紧闭着的,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梦游的“我”在吃完肉之后,嘴角边还有血迹,梦游的“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梦游的“我”打开了兔笼子,抱起了兔子,原本冷冰冰的脸上就像别人欠了我一百万一样的表情,在抱起兔子的那一霎,梦游的“我”的脸笑得恨不得裂开掉,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摄像头里在梦游的“我”大笑完之后,梦游的“我”的表情就变得无比狰狞,梦游的“我”的眼神望向摄像头里充满了杀气,似乎知道不久我会看摄像头发现,对我警告。梦游的“我”嘴角边在蠕动,隔着摄像头虽然不知道梦游的“我”在说什么,但好像梦游的“我”在对我说:“死!”
梦游的“我”两只手抱起那只兔子蜷缩在沙发上,那只兔子正对着梦游的“我”,梦游的“我”对着那只兔子自言自语不停地呢喃道。
接着,梦游的“我”从客厅的沙发站了起来,拿起沙发旁的桌子上的那把水果刀,水果刀架在了小兔子的脖子,梦游的“我”慢慢地在兔子的脖子上挪动着水果刀,鲜血稀稀拉拉的从梦游的“我”白暂的手上流了下来,梦游的“我”很珍惜这些兔血,还特地让这些兔血流进沙发旁桌子上的酒杯里。梦游的“我”疯狂地大笑着,似乎很享受这种厮杀的快感。
那只小兔子脸部朝向着摄像头,摄像头清晰的记录下小兔子的变化,小兔子的头已经和身体分开,头滚落在沙发旁的桌子上,兔子眼睛睁得贼大,嘴巴张开,无头身体未完全失去神经般的蠕动着。梦游的“我”拿着无头的兔子身体,脖子处流着血,不时有鲜血顺着脖子流进杯子,有少许鲜血从杯子里溢出来,滴落在沙发旁的桌子上。
等这兔子的鲜血接满了杯子,梦游的“我”举起沾着鲜血的水果刀,把无头兔子的身体按在了桌面上,一刀又一刀地剁下去,随着刀起刀落,无头兔子的心脏、肠子、肝脏……都从身体里面渗透出来,这些器官七分八落碎落成一片,混合着鲜红的血液和兔子的毛发,有些兔子的尸块已经分不出它原先是属于身体的那个部分。不仅恶心,还恐怖极了。
梦游的“我”拿起那个没有身体的兔子脑袋,狠狠地往地面上砸去,兔子脑袋被“我”砸开了一道裂痕,然后“我”捡起地面上的兔子脑袋,用手一挤压,兔子脑袋里面流出一股混合着血液乳白色的浆汁,“我”掰开兔子的脑袋,那白哗哗的脑袋花还是很完整的,伸出手抓起一块,放进嘴里品尝着。
梦游的“我”把兔子的分割掉的尸块和脑袋放回了兔笼子,把那碗装有兔血的酒杯,慢慢地洒在兔笼子里。兔子笼子里的场景简直是惨绝人寰,小小的兔子笼子里,到处都是尸体碎片和血液的混合体。做完这些之后梦游的“我”手里拿着满是血的刀拿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刀上的血迹,如同嗜血的魔鬼。
就在这时,我看见摄像头里看见我的男朋友白竹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看到梦游的“我”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叫醒我,好像习以为常了,他面无表情地收拾着沙发旁的桌子,动作极为熟练,这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
接着,梦游的“我”如同疯子一样,用头去撞墙壁,撞了数十下,直到梦游的“我”把头撞出血来,那股鲜红色的液体顺着梦游的“我”的头上流下,白竹立刻拉住了我,白竹嘴里向我嘟噜着,白竹也不知道对“我”说了什么,梦游的“我”才停止这疯狂的行为。
梦游的“我”摸过额头的血液,手上都是鲜红的血,梦游的“我”把那只带血的手伸进嘴巴里,极为享受的吮吸,不肯放过和浪费任何一滴血液,梦游的“我”向白竹露出满足的笑容。
白竹抓过我的手,不想让我继续吮吸血液,他的眼里极为心疼抚摸着梦游的“我”受伤的头部,他牵着梦游的“我”的手,如同行尸走肉般引领着“我”走到楼上,“我”的背后手里拿着那把水果刀。白竹走到房屋的门口,“我”乖乖地跟着白竹走进了房间,白竹把门关上。
不久之后,梦游的“我”打开了房门,这回只有“我”一个人走到楼下,白竹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白色的睡衣上到处都是血迹,梦游的“我”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塑料袋里好像装着一个大足球,那把水果刀已然不知道去哪里了。
梦游的“我”走到楼梯处,举起那个黑色的塑料袋,再次露出如同恨不得笑裂开嘴一样的笑容,突然这个塑料袋破开了,这时从一个黑色的东西从楼梯上滚落到地面,我仔细一看,竟是我的男朋友白竹的人头……
我看完电脑里记录的摄像头里面的画面,惊恐地把电脑摔在了地上,我的耳畔浮现出之前肖楠对我说过的话:
“宿星,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动这个摄像头,不过我奉劝你明天最好别看摄像头里面的内容。”
——原来,肖楠什么都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兔子是我在“梦游”的情况杀的,所以他才会毫不在意我安装这个摄像头。
——不对,这个摄像头里面记录的东西有问题。摄像头里面记录地我把白竹给杀了,可是白竹没死。
——可这个摄像头为什么给人感觉那么真实呢?
我颤抖地否认地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是我做的……是假……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定是肖楠做的……”
就在这时,我的背后响起了肖楠地笑声:“嘿嘿……宿星,你在看什么呢?是不是在看摄像头?摄像头里记录的东西可都是真实的,你可要好好看啊。”
肖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