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将拳头抽出,只是徒劳无功。关林森没有动,不知道在等什么,凤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站的位置,心中了解,默默向旁边移开数步。
关林森的手背陡然暴起青筋,整只手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从手腕传递过来,关林森翻手一掀,那人只觉得自己的拳头仿佛被铁钳夹住,又连骨带筋活生生的反拧一圈,腕骨传来被挤压的“咯吱”声,骨裂的痛苦让他眼前发黑,那一刻他连叫都叫不出来,接着,关林森将他的手臂整个折了起来,当胸推去,他跄踉倒退三步,最后仰面摔在地上。
整个动作利落无比,如行云流水一般,摔在地上的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地上了。
然后,剧痛从手腕蔓延全身,痛得他如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
凤歌皱着眉:“太吵了,只怕会影响施针,把他扔出去。”
一声令下,关林森便将他从地上又提起来,拖至县衙门口,扔了出去。
县衙虽然很少有人进去,但是,到底也是主要道路,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今天从门里扔出一个活人来,这可真是自林县令坐衙以来的头一遭,顿时路人们便围上来,其中有认识他的人:“哟,这不是律王爷府上的廖大爷吗?”
再抬头看看那个把他扔出来的少年,眉目英挺,嘴唇线条刚硬而削薄,整个人散发着冷冽的气场,他什么都没,将人扔出来就转身回去。
想这廖大爷,在律王世面前,也算得上是个有名有姓的主儿,谁敢把他给扔出来,就连林翔宇,见了王府门口的门房,还得客客气气。
街坊们纷纷猜测,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有人将他扶起来:“廖大爷,那是什么人,这么嚣张?”
“关你屁事!”廖大爷揉着摔痛的屁股,恨恨而去,很明显是吃憋了又无法回击,要是往日谁敢得罪了他,他还不马上回府,把他手下奉承的那些厮给叫齐了,不把那少年给打稀烂,已经算他廖大爷格外开恩,今天他居然就这么怂怂的回去了。
有人知道县衙里住着一位漂亮姑娘,还被王府里的二公请过去几次,但是,这漂亮的伙又是什么人?
“莫不是林县令的远方亲戚?林县令相貌也生得不错,有这样的亲戚也是应该。”有人猜测道。
“有可能,也许是他被欺负了这么多年,家里亲戚觉得实在太丢脸,于是派来保护他的?”
“我看不是,这江湖上的那些游侠,不都讲究的是除暴安良,劫富济贫嘛?我看这对少年男女,是听林县令是个好官,又总是被欺负,才到他家里来保护他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乱讲些什么?告诉你,那个姑娘是林县令的表妹,本来啊,还有一个圆脸姑娘也住这的,这对姐妹花本来都是要与林县令结亲的,但是那个圆脸姑娘想要做妻,但是林县令喜欢的却是另一位姑娘。妻妾之争一直没停过,后来这姐妹俩去了一趟姑妈家,回来以后啊,那个圆脸的姑娘就不见了。看来是家里亲戚给那个圆脸姑娘另觅佳婿,解了林县令的烦恼。”
之前也的确听县衙里的下人提起过两位姑娘在争夺林县令的宠爱,这下就全对上了,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躺在屋里的林翔宇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编排出了一场狗血大戏,他还没有醒,静静的躺在床上,上半身赤裸着,几十根金针扎在他身上,密密麻麻好像刺猬。
独孤怀信手里拿着最后三根金针,没有急于扎下去,这最后三个穴位,个个都是死穴,只要手上力道稍稍有些不稳,林翔宇这条命就交待在他手里。
阳光,从窗外照进房间,在针尖上跳跃出金色的光芒,独孤怀信想起逃亡那一夜,在边境上身心俱疲的自己遇上了接天连地袭卷而来的黑风暴,迷失了方向,失去意识的自己被半掩在沙丘之下,若是没有人发现,在无遮无挡的炽烈阳光下,自己只有脱水而亡的下场。
再次醒来,却是在奢华的房间里,侍女,是王爷的世将他救回来的,多么熟悉的场景啊,只不过当初,是自己将李云清从树下捡回去,只是没想到后来,两人之间,却落得那般的结局。
有心将自己的一切往事掩去,去向世道谢时才发现,这位王爷世看起来着实憨厚老实,相貌也是平平无奇,与大夏宁亲王实在是天壤之别。
也幸好是这样,如果又是一个俊朗的样貌,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夺路而逃。
王爷世自己是在代父巡视边关的时候发现他的,又问起他是什么人,独孤怀信随便编了一个身份,只自己是一个游方医生,在戈壁中迷了路,才会遇上黑风暴。世对医术很有兴趣,询问了好些草药的使用,他也对答如流,世似乎特别关注如何将草药中的有效成份提纯,他,草药能救人,不过是因为其中的有效物质,若是能将那些东西提炼成高浓度的药丸,比喝上一大碗黑漆漆,味道恶心的汤汤水水要好多了。
独孤怀信为谢知遇之恩,告诉世,自己曾对提纯之事有些研究,如果世需要,自己可以帮忙。这让世高兴万分,当下就要留他在府中,要修一处别苑,让他专心炼药,再等一批药材运到,就可以着手炼药了。
同时,世也提到过,县令林翔宇最近在严查异国人入境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在王府的马车里进城,就根本没有机会进来,没有路引与腰牌的外国人如果偷偷进来,直接视为奸细,当场处死。因此要他不要四处走动,以免被林翔宇发现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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