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弯刀

关林森“嘿”了一声,接着,他也站起来,往楼上去了。

他的腰间挂着的那把刀,更是让大汉差点没趴下,那把细细巧巧的弯刀,是从西域传入,本朝开国之时,听说太祖身边就有这么一队弯刀武士,誓死保护着太祖的安全,在刀光剑影的烟尘之中,太祖多次身临险境,最终却都安然无恙,有人说,这是太祖福与天齐,注定是天下之主的预兆,只有江湖人知道,那是因为太祖身边有那么一队忠心的弯刀武士,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护卫着他。

这个男人,不,应该叫少年,也许不是妖,但是这把刀,却实实在在的几乎已经成了精,一把刀,如果收割过太多的性命,难免,也会煞气过盛,继而成妖。

“这这是太祖身边的旧物。”大汉愣愣的说。

有人搭话:“听说,太祖能够一统天下,专治所有不服,就是因为这把刀。”

又有人说:“你们说的都不对,这刀不是太祖的,太祖身边的弯刀武士,其实都是女人,也就是先太祖皇后,女人啊,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看起来一无是处的样子,但是,真要是爱上什么人,发起狠来,哦哟哟,万千男儿不能及。听说,有一次,太祖被手下出卖,差点就被堵在山谷里被火活活烧死,是先太祖皇后带着她手下的那些弯刀武士,从大火之中,把太祖给救出来,可惜了她自己和身边的那些女人们的花容月貌都被大火烧的不成人形,好不容易拣回一条命,却从此只能将头面遮得严严实实,不得见人,也幸得太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就算是这样,在登基为帝之后,仍娶了先皇后为正室,并对那些蒙面的弯刀武士加官进爵,并没有因为她们是女子而让她们嫁人了事,这也算得上是太祖的一项义举了。”

一旁有人插话:“加官进爵?女人要加官进爵做什么,最后还不是把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以相夫教子为乐,什么国家,什么天下,在女人心里都不如一个男人重要。”

“胡说八道!你竟敢议论先皇后!”

“还不是你先说的,再说了,你刚刚不也说了,先皇后根本也不是因为心怀天下才会去救先太祖的,她是因为爱上了太祖,她的行为动机是因为一个男人,而不是什么民生百姓,家国天下!”

两个人竟然就这么吵起来了,一旁的人忙起来拉住两人。

其实,他们也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女子的权益,或是真心为先皇后说话,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观点才是对的,对方不肯接受,就是不给自己面子,而别的事情别的人,只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让自己站在道德至高点上的由头。

说着说着,谁也说服不了谁,那也就罢了,反正也不是真心的想替谁说话,于是两人各自看着对方冷哼一声,就坐下,自顾自的喝酒。

楼上,凤歌与金璜的房间,凤歌与金璜,还有关林森就好像在涵凉殿里面对太傅的三位小皇子一样,端端正正的坐着,而月神则是在房间里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快把整个房间给丈量了一遍,然后又打开窗子,看看窗外的风景,还有早起的人们,一会儿又拿起桌上的瓷杯,倒上水,手里捧着杯子,看着杯子上悠悠冒出的水蒸气,就是不说话。

她不说话,其他三人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一直等到窗纸发白,天色大亮,月神终于说:

“好了,他们也差不多该累了,我们也假装聊完了,我好困,一夜没睡,我想睡觉了……”

“等等,”凤歌开口,“我们刚刚与姑娘一起上来,只不过因为看不下去那个蠢汉那般无礼莽撞,其实我们也很好奇,姑娘你不是跟着白羽一起的吗,为什么现在却独自一人在这里?我们都挺好奇的,如果月神姑娘你不想说,我们当然也不会勉强于你,只不过下次如果还有人来找姑娘的麻烦,只怕我们也帮不上忙了。”

月神笑笑:“如果大小姐你来问我的话,我当然一定会回答的,只不过,你又怎么判断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这位姑娘一定明白,江湖中人,说话从来都是三分真,七分假,谎话假话大话,开口就来,都不必打草稿,虽然我没有朝堂之上的大人们编故事的水平高强,逻辑严密,但是随便编一个小故事说说,自信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包管起承转合都有,各位听的尽兴。”

“呵呵……我自认,还是可以听得出来真假的。”凤歌淡淡的说道,她敢这么说,自然是自信十足,虽然她一向只是在朝会之时,侧立在旁,旁听生而已,但是她听完了,回去之后还会有父皇与母后的耳提面命的教诲,告诉她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套路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换个修辞而已,假话在逻辑与证据链上,自然会断掉,想要分辩,也不是什么难事。

“月神,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想知道的,”金璜眨巴着眼睛,“我也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那个镇水石,如今想要得到的人不胜枚兴,为了它把小命送掉的人也不少,姑娘虽然武功高强,不过也总归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成为众矢之的,如果姑娘将来还想吃得下睡得着,那还是不要轻易把那块石头亮出来了。”

月神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也就觉得那是一个挺好看的石头而已,要真是能发家致富,我早就成了全国首富了,要真的是能得到天下的权力,我都成皇帝了,结果呢,现在还不是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没有得到,想想看也真是没意思,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起劲的想要抢个什么劲。”

“编,接着编,那么请姑娘努力的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你会从那一滩血里出来?”

“呀,被看出来了,嘻嘻,”月神冲着凤歌一笑,“既然大小姐想听,那我就努力努力,说的好的地方,还请大小姐不吝打赏。”

“因为我和你们这些人不一样,我从小就出生在一个神秘的家族,家族里的所有人,都拥有各自特异的本领,那是与生俱来的,当家族里的孩子长到六岁的时候,就会被带去做测试,测试他们各自的天赋与能力是什么,然后,再根据不同的能力进行训练与学习,当然啦,也不是完全没有出现过什么天赋与能力都没有的人,”月神说到这里,停下了,她挑了挑滑落到肩上的长发,冲着凤歌与金璜一笑,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

“然后呢?没有天赋与能力的人,怎么办了?”金璜很有兴趣的追问,她从这只字片语的描述中,似乎找到了一点回忆,那曾经不堪回首的往事。

“也没什么怎么办,直接杀了,埋了,扔到沟里了,”月神脸上神情,就好像是理所应当似的,“不然呢,一个家族那么大,要是出一个废物就要养着,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丢家族的脸,我们的族长啊,最讲究脸面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家的后山,也不知道有多少枯骨。”

“哇哦。”金璜淡淡的说了一句,心里压不住的往事,开始往上不断翻腾,月黑堂、金院、紫衣少女,还有……曾经最好的朋友叶,背叛的那一刀,自己反杀时的那一刻的心情,此时此刻,全部涌上心头,把她的咽喉死死的扼住,本以为自己已经抛弃了这种无聊的感情,心中只有赚钱赚钱赚钱,却没想到,被月神的一个瞎编的故事给全部勾了出来,心中酸涩,连眼圈都忍不住红了。

凤歌显然是看到了她的异样,却压下了心头的疑问,没有去问她,也许将来时机成熟的时候,她自己会说的吧,打探别人的隐私,不是她愿意去做的事情。

月神一双灵光闪动的眼眸映着桌上残烛的光芒,樱桃般的唇角挂着笑意:“你看,我编的怎么样?”

“好,很好!”金璜大力的鼓着掌,掩饰自己的不安。

“嗯,的确编的不错,”凤歌淡淡的应了一声:“好了,楔子说完了,该说正题了,七分假说完了,现在是不是该说三分真了?”

“噫,真没劲,”月神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无聊的玩着手上的杯子,转来转去,“嗯,好吧,真实的原因是,这就是我练的功夫,血影术,可以从任何带血的地方钻出来。战场上用的,可以时不时的救个急什么的。”

“……难道……”凤歌忽然想起,太祖身旁的隐卫,每次都是杀到尸山血海才会冒出来,但是,平时太祖身旁也根本就没有人,无管是在什么地方,忽然就会冒出来,难道是因为血影术?

关林森听了,微微低下头,血影术啊……那才是正经的隐卫应该会的功夫,可是他并不会,这也是他一直努力想要保护凤歌,证明自己的原因,但是没想到,现在凭空出现了一个金璜,性别的优势,让他现在越来越被边缘化,想到这里,他也是暗自心惊。

“然后呢,血影术也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学会的人,就一定要无条件的服从家族的安排,被送去做卫士,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呢,”月神做了个鬼脸,“反正我就是不想做,于是,就偷跑出来。”

“你偷跑出来,然后就建立了流云坊???这么拉风、招摇、天下皆知的地方?”金璜有些惊讶,正常的逃犯,难道不应该是越低调越好吗?

月神却笑了:“喂,你没读过书吗?不知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吗?大隐么,我是做不到了,朝里都是我家的人,混进去铁定就被抓出来,小隐也不行,我家里在江湖中也是颇有地位,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认出我家的印记,就只好中隐隐于市啦,流云坊这种地方,我家人和我家的熟人,都自恃身份地位,不会去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所以我才能混到现在还没发现,嘿嘿。”

月神挺开心的样子。

“什么,朝中,江湖,都有你家人?”凤歌问道,她步步紧逼,“那你家岂不是权势滔天,你这么一个女孩子跑出来,家里的父母亲不担心你吗,也完全没有派人出来吗,姑娘并非一直在流云坊里不出来,一出来,岂不是会被抓住。”

“我的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难产死去,而且,我本来也就是个遗腹子。”月神淡淡的说,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这……”凤歌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了,只有金璜还盯着她看,金璜的身世也着实孤零,从没有享受过真正的天伦之乐,也就不会觉得失去之后会有多么的痛苦。

“没什么,”月神叹了口气,施施然,拉了把椅子,坐在窗前,“我在族中人的照管下,长到十五岁的时候,我的那些伯叔兄弟们,就想着给我联姻,让我嫁给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老男人,我说我不愿意,可是,自古以来,结婚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女孩子自己决定的道理,因此,我就跑了出来,也没有什么强烈的目的性,就是随便走走,逛一逛,玩一玩,说起来,不怕各位见笑,这是我第一次出家门,以前都只是被锁在家里,最多去一趟后山,回来还要被打一顿,哎,原来天下这么大,世间万象,这么有意思,我连看别人老婆汉子吵架都觉得特别有趣,原来话可以那么说,骂起人来,都是一套一套的,特别带劲。”

月神的眼中带着笑意,明显看出来,此时她是真情流露:“然后啊,我在流云坊,也见过不少男人,急色的,假装正经的,见多了,也觉得结婚生子真没劲,直到遇到了白羽,这个男人,不像别的男人,说是端方君子,眼睛却总是偷偷瞄着我,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只是跑来干活的,认认真真的查案,难得有机会到花魁的房间里,就当翻查着普通的房间,一点偷瞄的心思都没有,看着玉体横陈的我,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把我当成是个家具一般,查完就走了,于是,我就忍不住,对他起了好奇心。”

“姑娘一夜没睡,还是早点休息吧。”凤歌忽然开口。

月神点点头,看了凤歌一眼,又扭头望了一眼金璜,金璜还想说什么,但她已经走出去了。

听着月神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金璜问凤歌:“她刚才说的,你信多少?”

“一半对一半吧。”凤歌说。

这个时候,清晨的阳光已经洒在铺在楼面上的雕花地砖,凤歌和金璜互相看了一眼:“走啊,看看去。”

月神的房间就在楼梯的尽头,两扇看着不怎么结实的木门紧紧的关着。

金璜轻轻敲了三下门:“月神姑娘?”

房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

不会吧,还没起?这也太懒了,外面卖包子的都蒸了好几屉了。

呃,会不会是已经跑路了?

又或者,因为昨天晚上她那么嚣张不避讳的把镇水石弄出来被人看穿,然后就出事了?

凤歌和金璜惊恐的互看一眼。

“那个,你们站在我房门口是想找谁啊?”楼下冒出来一个娇娇媚媚的声音,“人家早就梳洗打扮好等着你们啦。还要人家等多久?”

凤歌和金璜转过头,往楼下望去,只见空无一人的大堂正中的大圆桌旁,坐着一袭月白色轻纱长袍的月神,她微微扬着脸,对楼上两人微笑。

一路上,金璜忍不住对走在一旁的凤歌抱怨了半晌,她不明白为什么凤歌会带着一看就很麻烦很折腾很矫情很事儿逼的月神一同上路,不会就因为她看起来很可爱吧,那也不能啊,大家都是女孩子,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因为另一个女孩子撒个娇就心软了呢,这不符合同性相斥的道理啊。

凤歌一言不发,也偷偷的微微偏回头,向后看了一眼,月神一直跟在她们身后几步远,她们走的快,她就走的快,她们走的慢,她也走得慢,而且头始终都不抬,手里捧着一本奇怪的小本子。

“你的自传回忆录的第一位读者哎”凤歌用口型戏谑的对金璜说。

金璜一直在写一本自传回忆录,想要把自己是如何成为杀手的过程写下来,然后,一直写到自己成为一个宇宙无敌超级厉害的杀手组织头目为止,当然,现在后续都只是YY,她现在只是一个因为月黑堂被朝廷剿灭,所以流浪江湖的普通无主杀手而已。

“哼,没想给她看的,是她一直求我。”金璜一脸的不屑。

“哦哦哦,脸红咯。”凤歌继续调戏她,这个嘴硬心软的金璜,调戏起来的反应特别好玩,比关林森还要有意思,那个男人么……

想到现在又不知道身藏在何处的关林森,凤歌抿着嘴偷偷一笑,这个男人,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真是,啧啧啧,有时候也真是忍不住想要调戏他,但是总是那种样子,也好像很没意思,就要再搭配金璜这种嘴硬心软的服用更带劲。

金璜显然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把她的小黑蒙面巾给拉过来挡在脸上。

也不管大白天的,她这一身名门闺秀的打扮配着这个黑蒙面巾有多扎眼。

“唉。”凤歌叹了口气,忍不住又回看了一眼月神,此时的月神因为要方便出门,所以把那身月白纱裙给换了下来,一身淡青色的窄腿收腰的蜀绣裤子,再配着淡蓝色的短裳,身后披着一袭用来防风的银白绣梅花夹绒带金的斗篷,看起来显得很是爽利精神,与之前穿着纱裙的样子又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模。

而她腰后的那把笛子……月影清音白玉笛,凤歌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再也无法把目光从那枝笛子上移开。

“是不是很好看呀?”月神微笑。

“月神姑娘……你……那个……”凤歌在心里搜索了一下适合的词汇,发现自己实在是不能做到像金璜那样张口就是像男人一样油腔滑调,还是老老实实该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好,“你的那把刀啊,可是……”

“月影清音啊,怎么了?”月神看着她,微微偏过头,看起来十分可爱。

“啊?啥?什么音?”金璜也回头问看,两人停下脚步,等着月神追上来。

“嗯,写得勉强还可以吧。”月神把小册子往金璜的怀里一塞,“第一章,到底谁才是女主有点分不清楚,我还以为叶是男主呢,而且叶还冒出来了一个姐姐,第一章就两千字不到,你塞了三个人进去,对读者来说,起来十分困难。”

“喂……”这是金璜亲身经历改编,她当然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事情指指点点,真实发生的事情,有什么要动的吗?

“嗯,第二章的废话也太多了,一直就在练习练习练习,也没说怎么提高,这边铺垫不够,后面她突然这么厉害,我也是很有点接受不能呢。”

“哦,第三章开始,杀了叶以后,感觉就好多了,毕竟那是一个情感的爆发点,不过也是同样的问题,你前面没有铺垫好,把叶杀了之后,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莫名其妙的一个紫衣女冒出来,就这么没了啊,然后,金还能反杀,一下子就进了玉殿做殿首?要我说,月黑堂也太水了点吧。”

月神毫不客气的点评着,金璜看着她滔滔不绝,感觉弹幕就要把她的身体给盖满了。

“哦,我觉得,你要是再加强一下描写,应该这本书还是有希望卖给说书先生的,像兰陵笑笑生啊,还有什么灯草和尚啊,他们的书不都卖的挺好,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竟然拿我的书跟那些小黄文比!”金璜咆哮起来,“再也不给你看了!”

“别灰心嘛,慢慢写,总能写好的,我觉得,你这本书,应该可以卖到三文钱!”

不说还好,一说,金璜更加暴躁了:“三文钱,连爆米花都吃不到。”

“爆米花是什么东西?”

“唉?你没有听说过爆米花吗,你真是太惨了,你的人生还有乐趣吗,你的童年有没有阴影?”这一路走了那么远,金璜也一改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竟然和月神像老朋友一样的互相损了起来,凤歌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她知道金璜这个人的性格是怎样的,她的眼神里写着:“看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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