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斗嘴,一边精诚合作,大砍刀被金璜的匕首挑飞,泄了力道,砸在地上,现出一个大坑。
关林森直接飞起一脚,将那个妖怪踹倒在街边,阻止它继续伤人。
“小心后面,还有一个。”关林森落地后依旧紧紧的压着那个妖怪,同时开口提醒金,那另外一只已经追上了倒霉的胖子官员,想必此时他无比的后悔为什么平时不多跑跑步,妖怪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就要把他的头砍头。
金璜抬手再一伸,哎呀,暴雨梨花针筒里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我靠,便宜无好货啊,顿时心中有些发急,眼看着那个朝廷官员就要命丧黄泉,虽然金璜跟那个人不认识,虽然金璜根本就不喜欢救人,虽然……
但是,现在是与关林森在雇主面前一争高下的时候,怎么可以输给这个男人,哼!
金璜一咬牙,右手将紧握在手中的那把金光灿烂的匕首扔了出去,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多想,一抬手,一道金光划破长空,朝着那个妖怪飞了过去,嗖!
“破空,撤手!太上老君听我令!”
一声厉喝在空气中响起,突然之间,一大团迷雾在街口出现,集而不散,很快,又落下两道天雷和符咒分别落在那两个妖怪身上,还忙着按住妖怪的关林森见状,赶紧松手,向后跳了一步,那两只妖怪连挣扎都做不到,在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中,倒在地上,化为一滩脓水。
“噫,真恶心。”金璜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匕首也被泡在脓水里,真不想要了,哎,算了,这么贵的好兵器不是哪里都能买得到的,忍忍吧。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顺畅无比,流利到金璜甚至来不及射出第二支匕首,所有的事情就已经结束了,接着,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道士飘然而落,只是随便的看了一眼金璜和关林森之后,连招呼都不打,理也不理他们一下,就转头看着那两个官员:“两位大人,是否有事?”
“嘤嘤嘤,我的腿,我的腿被那个妖怪抓了。”倒在地上的那个朝廷官员娇滴滴的哭着,听声音,好像是大内太监……咳……
关林森看了金璜一眼:“学学人家,你这个女人比男人还男人。”
金璜冷笑一声,将落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心痛的找小布片擦了擦。
那个倒霉男人,呃,可能不应该叫男人,总之,就是那个官员吧,上全是血,中间还有一道黑乎乎的切开痕迹。
金璜看清之后,慌忙把那把金色的匕首收了起来,哎嘿嘿嘿,这个世界啊,那个,哎嘿嘿嘿。
反正不是我干的。
她急忙跑到凤歌身边,过了一会儿,关林森也走了过来。
四个人继续稳稳的坐下。
此时街上已是人声鼎沸,一群人围着那个穿着破烂道袍的人歌功颂德,大呼活神仙,相比之下,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刚才冲在除妖第一线的金璜和关林森。
不过,这也挺好的,反正,也不指望着这些人给钱。
毫无意义的名声传出去,又不是什么好事。
金璜觉得自己需要低调,虽然她平时做的事从来也不低调,性格更加的不低调。
为了平均一下,因此她现在特别低调的低着头在吃东西,完全不打算往街上热闹的场景看一眼。
“你刚才,那个人……”凤歌显然看到那个胖太监的腿上是怎么回事,问道。
“那个,天气不错,就是风大了一点,风呢,会影响匕首飞行的角度的方位对不对,这个也不是我的错。”金璜低头看着碗里的剩菜,就好像剩菜里能开出奇异的喇叭花来,声音干涩的为自己辩解。
“刚才有风?”凤歌淡淡的说。
“有!特别大!”金璜最后几个字的声音几乎低如蚊蚋,差点就听不见了。
倒是月神对她非常有兴趣,朝着金璜伸出手:“拿来给我看看。”
“看什么,看什么,你的笛子比我的值钱多了。”金璜装傻,小气巴拉的就是不想让她看。
“你的那个金灿灿的匕首啊,刚才没有看清楚,不过能飞得这么笔直,一定是名家出的好东西吧。”看到金璜如此反应,月神不满的扭过头:“我又不要你的,真是小气的要命,又不是什么稀奇的物件,不过,倒真是亮晶晶的好看,你看你,把人家小朋友给吓的!”
不是我的错……金璜哼哼唧唧的,差点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不过她才想起来,有那个小东西,只见它蹲在绿柳小饼的后面,努力的缩小自己的身体,减少存在感,虽然大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不过看起来也是在很努力。
“你不用怕的,那个匕首,其实也就是……”金璜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张口安慰。
“谁,谁怕你那小刀刀,哼。”不等金璜说完,那个小东西勉强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朝着远处张望了一眼:“我是被那个妖怪的妖气给压得全身不舒服。”
“那两个妖怪已经被打走了。”凤歌安慰道。
那个小东西听见她这么说,整个人都不好了,露出震惊的模样,指着那个黄袍道士,手指都不稳,颤颤抖抖的说:“为,为什么你们都看不出来吗?那个人,他,他也是怪物啊!!!”
金璜茫然的看着它,又转头看了看月神,月神同样露出了茫然的表情,金璜又问关林森:“你看出来了吗?”
关林森也摇摇头,连凤歌也不明所以,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想不明白,后来想了想,猜想也许是因为那个小东西看见自己的同类妖怪死于非命,所以害怕那个衣着破烂的道士,就说他也是妖怪?
毕竟人类也经常会说特别厉害的人是神仙啊,妖怪啊,鬼啊什么的,或者说是什么大神附身之类的,习惯就好了。
金璜吐吐舌:“哈,那岂不是我们也都是妖怪?像我这么厉害的人,嘿……”
“不是的。”凤歌若有所思的转着头,同时向那个破烂道袍的人看了一眼,金璜和关林森见凤歌的神色如此凝重,也转头顺着凤歌的目光一望,只见那个道士的身上,仿佛闪着一种光芒,看着就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周围所有的人都很淡定,视而不见,只有那可怕的光芒在飘飘摇摇,越长越大,好像要吞掉身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