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晒,小绿柳会给大家用柳条编成帽子戴着,避一避太阳,金璜第一个戴上,是想试一试,那柳条有没有问题,所有人之中,只有她是经过了最严格的黑道训练,各种乱七八糟的妖法与魔性邪术,她都接受过如何避免的训练,因此,她抢在所有人之前,先试一下,然后才能让没有这种能力的众人试一下,只是,如果明说的话,小绿柳一定会感到很伤心。
金璜戴上那顶绿柳冠之后,又蹦又跳,转着圈圈,确定感觉到没有不适之后,她说了一句:“戴上去果然荫凉不少,小绿柳好厉害啊。”
小绿柳编出的几顶帽子全部被分光了,见大家每个人头上都顶着他编成的帽子,小绿柳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至少说明,自己还是有用的,能给大家遮荫避暑,再也不是一个毫无用处只会哭的废物点心了。
现在,最让凤歌担心的,却是看起来嘻嘻哈哈非常开心的金璜,这几天,金璜总是在背着人的时候,拧着眉,微微张着嘴呼吸,时不时的还按一按心口的位置,看起来十分的痛苦,问她,她却又不说,还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说凤歌想的太多了。
虽然凤歌一直都知道金璜是一个从来都不将生死放在心上的人,她的人生信条就是过一天是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但是看着她的样子,凤歌也觉得十分的担心,金璜一向是个要强的女人,但是,也信奉着该跪就跪,该跑就跑,识时务者为俊杰,知进退者为高人,从来都不会强撑着自己,如果只是受伤或是生病,她一定会让自己知道,去求医问药,但是如果连她都已经到了撑不住的地步,而且还不肯说,那说不定……就是已经十分严重,严重到已经完全不可能治好的地步了。
从金璜的口中问不出答案,凤歌只能暗自在心中替她着急。现在凤歌只能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想太多,看错了。是那几次受的伤,累积在一起,令她身体受的损伤还没有治好吗……
又是一天的夜里,大家围坐在刚刚生起的篝火旁,几个姑娘围坐在离火堆近的地方,哦,这几个姑娘之中,并不包括金璜,代替她坐碰上的是小绿柳,凤歌月神小绿柳两人一妖坐在一起,她们很兴奋,向南方越来越深入,意味着离那段传奇一般的爱情故事越来越近,让姑娘们越发的激动。
金璜这会儿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关林森倒是静静的守在一边,耳目警醒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你就这么因为你们家祭司大人的一句话,就往南方这么远的跑,真的不会耽误你的正经事吗?”凤歌与月神他们聊够了,到一旁拿水袋,喝了一口之后,悠悠的对着书奇吐出这么一句话。
“啊?正经事?我的正经事当然就是保护祭司大人,不然还能做什么。”书奇嘿嘿嘿的笑着。
凤歌却没有被他的嘿嘿嘿的傻笑混过去,这种事情,她在宫里看的太多了,小太监小宫女知道大公主是个好人,如果不小心犯了小错,他们就会用这种方式想要混过去。一次两次还行,十几次下来之后,凤歌也不会被他们所感动了,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因此,凤歌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又从容说道:“之前,你说过,祭司大人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或者是说,祭司大人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这次你出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来找她的,以你祀星族藏书楼侍卫的身份,如果不是前来将月神抓回家的话,那一定就是要出来与大恒朝廷对抗的,而朝廷对外的第一道防线,就是相属于情报机构的灵楼。所以,你是来找灵楼麻烦的?”
凤歌的声音没有提高,也没有降低,就好像平平静静的普通聊天一样,但是书奇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他想起之前自己好像的确说过,当时到底自己是被什么东西蒙了心才会说出来,真是都怪自己嘴上没有一个把门的,如果能穿越回去,他一定要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记得当时还是小金虎发出声音示警让自己闭嘴,哎,自己活着还有一个什么劲,这么大一个男人,嘴上竟然没有一个把门的,还不如一只小宠物。幸好凤歌和金璜这两个都是女人,看起来即不是灵楼的,也不是祀星族的,大概就是什么富户人家的小姐在外面浪吧,就算让她们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静默半晌之后,气氛越来越尴尬,书奇清了清嗓子:“嗯,啊,那个吧,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书奇说的很慢,一边说一边想怎么说才不会出问题,以他的脑子,思来想去,也觉得,就算说出去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就索性都说了出来:“那个赤色魔君跑了以后,灵楼十八卫就只剩下十七位了,那么灵楼一定会再找一些足够的人手进行补缺,所以呢,既然都是要招人,还不如趁此机会,把祀星族的人给安排一个进去,所以,嘿嘿,我就来了。”
书奇刚说完,刚刚消失不见的金璜,忽然又从树顶上倒挂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他:“所以,你的任务其实是专程把小金虎送到京城里参加选拔的吗?”
“是我!是我!是我!我才是被送去参加选拔的!!!”书奇气哼哼的站起来,想要戳一下倒吊在树上的金璜,金璜的腹部一用力,身子又轻轻巧巧的卷了上去。
“哈哈哈,打不着。”金璜坐在树枝上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但是,那个赤木魔君带着我那位远方姑奶奶跑掉的故事,不是已经有三四年了吗,那么遥远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不早做打算?”月神听了以后,心生疑惑,以祀星族族长的城府和计谋,绝对不可能一直拖到现在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