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握着自己手里的伞,那伞中藏着一把极为厉害的兵器,那是一位前辈所赠,那位前辈,为了天下苍生而魂归九泉,萧然一向敬重于他,因此,也是自那次杜书彦带伤归来之后,他也下定了决心,绝不能容得下赤色魔君这种眼里只有自己而无旁人的混蛋继续逍遥法外,败坏了灵楼的名声。
又吃了一些果子,萧然知道自己该出发了,也不知道前方还能不能吃到这样好吃的果子,萧然想了想,决定未雨绸缪的先准备着,他索性折了一根树枝扛在身上,随着树枝折断的声音,萧然忽然一愣,那声音,很是不寻常,若只是普通人的话,怎么也不会听出有什么问题,但是萧然听得出来,他从木枝断开的声音之中,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轻轻的叫了一声哎哟,好像是在呼疼,也好像是被吓了一跳,再看那树枝断开的地方,竟然渗出了一滴清澈透明的液体。
呵,什么树,还会流眼泪吗!萧然抬手就要将整颗树给劈开,却听见头上传来了咕咕咕的声音。萧然抬起头,发现了一只大大的肥鸟在天上扑楞着,他当然认得出来,那是白羽最心疼的大鸽子,他抬手,示意那鸽子落下来,鸽子老老实实的停在他的肩上,收拢翅膀之后张开嘴,扑扑的吐出了一些珠子,还有一张字条。
萧然先是将那些里面闪烁着奇怪影子的小珠子收好,然后又看着字条,看着那笔笔刀锋一般的字迹,应该是杜书彦亲笔所写,字条上说,让萧然先跟着这只大白鸽去寻找一个叫金璜的那个人,至于那赤色魔君的事情,暂时先不用管它。
金璜?不就是自己先前见过的那个在队伍里上蹿下跳,看起来很是粗暴的女人吗,萧然不明白为什么杜书彦要让自己去找这样一个女人,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身为灵楼的人,第一要务就是老大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令行禁止就可以,别的事情,一概都不要多想。
大白鸽见萧然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就等着跟它一起走了,于是便又扇了扇翅膀,振翅高飞,萧然也随之脚动脚,跟着天空中的那团白影,无比精确的向着金璜他们正在前进的方向前行。
就在前方,金璜他们的脚步悠闲非常,在睡了一觉之后,瑶光的精力已经有些恢复,但是因为很久都没有吃到好吃的东西了,这让她感到很不幸福,从秀水镇那里带出来的牛肉干早就吃完了,有一种令人觉得百爪挠心的感觉从胃里直达心中,然后到了嘴里,那一种名为馋的感觉,比饿更让人觉得不舒服,再加上这一路,金璜总是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让瑶光感到很不满。
“每次都在说你那些事情,真是无聊,你以前就没记点有意思的东西?”瑶光问道。
“我会写下来的,都是有意思的东西!”金璜不服。瑶光把金璜的工作日记递给了柳叶:“喏,你来看看,是我太挑剔了,还是真的很不好玩?”
柳叶本不欲接下那个本子,却还是不得不接了,然后一脸尴尬的说:“那个,其实,我不认识你们人类的字。”
“你竟然会不识字!”瑶光震惊了,在她的概念里,怎么会有人不识字呢,自己可是三岁就开蒙读书了呀。
“你都能化形了,还会不识字?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认字读书,那这么长时间,你都在做些什么,吃喝玩乐吗?”
柳叶仔细的想了想,还真是没错,自从他能化形,睁开眼睛开始就一直在到处玩耍,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自己就是一颗柳树啊,不吃喝玩乐干什么,难道要读书考学然后做官吗,自己也不需要吃什么东西,衣食住行,他都不需要,也不用写自己的名字,甚至来说,他都没有名字,那要学识字有什么意义吗?
但是他却不敢反驳瑶光,他知道瑶光不是好惹的,只要让瑶光抓到一点把柄,那她就输定了,能与瑶光相抗衡的,只怕也只有金璜一人,偶尔还有凤歌,其他几个男人,都是识趣的闭着嘴。
书奇、凤歌还有关林森走在前面,什么都没有说话,分明听见身后的金璜与瑶光又在吵架,两个人竟然什么都没有说。
“啧啧啧,竟然有人敢顶撞祀星族的祭司,若是这消息传到祀星族去,只怕祀星族里的守卫要全军皆出,只怕金璜手眼通天,也得给他们压死。”书奇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也着实无聊,随口就挑起了话题,想逗两人说话。
凤歌和关林森在前面走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路。
书奇对这两人冷淡的反应也不以为意,又继续执着的问道:“你们在一起走了有多久了?”
凤歌应道:“快半年了。”
“半年,能有两块镇水石,效率还真是高啊。”书奇好像是在夸他们,只是话锋一转,又变成了讽刺与挖苦,“但是为什么每次遇到大事的事情,你们似乎都应对不来的样子,如果不是遇到了我和我们家的祭司大人,只怕你们早就抛尸荒野了。”
凤歌没有说话,关林森也没有说话,两个人与金璜就好像是完全相反的极端一样。
“但是,你们出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你自己又有什么样的打算?”书奇一反常态的问到底的样子:“我看你沉静,头脑又灵活,你身旁的这位关兄弟,也是本事不错,不如您二位逛够了以后,也到我祀星族来,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吃穿不愁。”
听到书奇说到这些,凤歌忍不住笑了一下,摇摇头:“我已经吃穿不愁了。”
“哦……”书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难怪气质这般出众,可见是大户人家出身,只是为什么会跟疯狂的金璜混在一起?”
说到这里,书奇又转头看了一眼在身后已经开打的金璜与瑶光,啧啧啧,自家祭司大人那样娇贵的人,怎么可以跟那个疯丫头动手,真是罪过罪过。书奇又想了想:“那你是逃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