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在大朝会上从来没听西夏国内有什么问题,在凤歌的印象里,他们就是一群愉快的奸商,只有国政稳定,才可以全心发展经济。
以宁亲王之尊,半夜三更去爬墙,显然是需要亲自去做什么事,如果是刺杀,派人去不就好了,只要钱给得到位,大恒国的月黑堂和北燕国的帝行门,都是接外单生意的,提供死士服务,绝不出卖雇主的任何信息。
凤歌心中有了决断:“我之所以到贵国,是怕大张旗鼓的来,看不到好戏了。”
“大殿下想看什么好戏?”李云清不解。
凤歌放下茶杯,抬头看着李云清笑道:“什么人,可以逼得西夏皇帝与大亲王殿下不得不像偷情男女似的,半夜偷偷见面,那块玉佩,是用来叫开内宫门用的吧?以宁亲王的脑,也不像是马马虎虎,忘记摘下玉佩之人。看来大夏皇帝现在还不是很危险,至少内宫门之中,还是他的人。”
被凤歌中,李云清也不想再掩饰:“不错,是有点麻烦,怎么,大殿下有什么想法?”
“没有没有,此次出宫游历,主要就是体验体验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并不想插手哪里的事务,何况,我人单力薄,就算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嘴上这么,心里却是希望李云清最好自己把真相都出来,这么有趣的事情,写在阅历日志上,母后一定会夸她的。
“既然大殿下这么坦诚,我也不妨直,大夏国从来都是在大燕与大恒之间求得平衡,从来不偏向任何一方,我国虽出产大量的金属矿藏,也有着无数的能工巧匠,无奈自然条件恶劣,粮食产量低下,每年都要靠着从大恒国进粮食,从大燕国进肉类,自太祖开国以来,我们就禀承着中立的态度。不插手大燕与大恒之间的任何争端,只不过,这些天有大燕来使入朝,想要与我大夏缔结盟约,合力攻打大恒。”
什么?!
凤歌一惊,站了起来,复又缓缓坐下,这远在西夏国都的事情,只怕父皇并不知晓,大恒的武器产出不多,若是招募新兵入营,更多的武器需求还是要靠从西夏进口。
想起两年前工部尚书曾经申请开发经费,却因为正好遇上翰林院申请修史经费,当时国库紧张,两笔钱只能出其一,翰林院大学士在朝堂之上的就是:“有开发的必要吗?工部有钱还不如拿着好好去修修河堤,制作与研发武器的钱,都足够从西夏买两三倍的成熟装备,又何必浪费精力和银两在自主研发上面?”
朝上重臣纷纷点头,这么多年,西夏都是中立身份,想要买什么东西,只要钱给到位,就能马上送来,东西又好用,何必费这功夫。
研发武器本就是有违大恒国以文治国,以教化人心为主的理念,面对朝臣一面倒的反对,父皇最终,还是将这笔钱判给了翰林院修史。
也是从那以后,工部那些理科宅男们再也没有在朝堂之上主动出过声,只有哪里上报河堤海堤,或是皇城之内要修什么建筑,报告递到他们那里,他们才会动一动。
除此之外,那里再也没有了声音,一片死寂,就好像那里不是工部,而是一个物业维修部。
这一趟西夏之行,让凤歌有了危机感和紧迫感,她在心中重重落下一笔,大恒,一定要有自己开发的能力,铁矿山,大恒一定也是有的,只不过没有好好去找而已。
但是,在大恒还没有能力自己自足之前,还是要稳住这个大工厂才是。
“那么,贵国陛下的态度如何?”凤歌问道。
“陛下……云阳他也很为难,他不想打仗,但是,大燕的使者每日都请见,去年他们购买我们兵器的钱还没有付清,今年答应给我们的牛羊肉也没有运来,大燕国的使者,只要云阳点点头,与大燕签定契约,钱,马上付清,肉,马上运来,还会额外再送一百匹战马。”
真是舍得下本呢。
凤歌皱眉,忽然想到,高真北,这个北燕人,他到这里来,一天一夜不见踪影,莫非,他到这里来,与北燕使者会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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