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赫在外面打电话,并没有听到,卷卷又大声的喊了一遍,
“爸爸,小怪兽受伤了!”
权赫并没有进来,卷卷说道,“爸爸听不见。我抱小怪兽给爸爸看看。”
对于卷卷来说,君安重量不轻,卷卷自然不能像大人那样子横抱。卷卷把君安扶起来,胳膊从君安的腋下伸过去,把他提了起来。
小石头问道,“你能抱动他吗?”
“当然!我是大力士!”
卷卷就这么抱着光屁股,身上还带着水珠的君安出去了。而现在是秋天了,早晚的温差变大了,晚上需要盖被子才能够睡觉了,卷卷这样子把君安抱出去,君安很有可能会着凉生病。
“爸爸……”
权赫正在外面打电话,手指尖夹了一根烟,本来打算把烟抽完在进去的,结果看到五岁的女儿把刚满月的儿子,就这么浑身湿漉漉的、光屁股给抱出来了,心脏差点没有吓出来。
“卷卷,你在做什么?”
“噢,哇……”君安笑着,傻小子还挺高兴的。
小家伙的脚还瞪在地上,像是卷卷在扶着他走路似的。
“我待会和你说。”
权赫挂了电话,长腿一迈,几步来到了他们面前,把儿子从卷卷的怀里接了过来,然后快步回到了浴室,找了一个毯子裹住了君安。
君安以为刚才卷卷在和他做游戏,他很喜欢,现在权赫把他裹成了粽子,他不高兴了,在权赫的怀中扭动着,像是一只毛毛虫。
“哦,啊……”嘴里呜里哇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卷卷和小石头跑进了浴室,刚要说话,权赫说道,“卷卷,你还小,以后不能抱弟弟,知道吗?”
“卷卷力气大,能抱到小怪兽。”
“那你也应该给他穿上衣服,你那么抱着他出去,他会感冒的。”
君安伸着手,还让卷卷抱,好像还想再尝试一下,刚才走“走”的游戏。当然,君安的“走”,在权赫的眼里就是被卷卷拖着走。
“可是,我想给爸爸看看君安胳膊上的伤。”
“伤?”
“嗯,小怪兽的胳膊上有指甲的划伤。”卷卷拽着权赫的裤子,权赫蹲下来,卷卷拽着君安的胳膊,找到了手腕内侧的一块伤。
经过水的浸泡,伤口更加的明显。有一道圆弧形的划伤,周围是一圈淤青,很像是……
“爸爸,是不是你没有剪指甲,所以划伤了小怪兽?”
是掐伤!
是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掐伤了他的儿子?
权赫看着不会说话,被人掐了也不会告状的儿子,心疼的不得了。
“爸爸,你表情好吓人。”
“卷卷,你自己玩,爸爸有事。”权赫抱着儿子大步走了出去。
……
季云冉正在整理宾客的礼物,池重送给她的礼物,季云冉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奇怪,怎么就是找不到?”
登记的名册上是有池重送给她的礼物的,只是池重并没有登记送了什么礼物。
阿华看不下去了,对季云冉说道,“夫人,你别找了。”
“怎么了?”
阿华支支吾吾的,只让季云冉不要找了,却并没有说为什么不让季云冉找。
季云冉看着阿华的表情,阿华明显是知道礼物的下落的,但是阿华却不说。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阿华不敢说话的只有一个人——六爷权赫!
“该不会是权赫把池重送过来的礼物全部都扔了吧。”
阿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阿华还是不说话。
季云冉气的不行,“他凭什么随便扔我的东西?”
阿华说道,“六爷说,那不是夫人的礼物,是送给君安的,他是君安的老子,老子有权利丢君安的礼物。”
季云冉哼哼了两声,脸色不大好看。
这个男人的心,比针还小。
卷卷跑了进来,“妈妈,妈妈……”卷卷来找季云冉,本来是想要告诉她,君安受伤的事情,看到这么多的礼物,卷卷被转移了注意力。
“妈妈,妈妈,这些都是送给小怪兽的吗?”
“是的。”
“妈妈,我满月礼的时候,也收到这么多礼物吗?”
季云冉看向了围着礼物打转的女儿,心中酸涩的厉害。
卷卷哪有这么盛大的满月礼。
那个时候,她未婚先孕,本来就是丢人的事情,卷卷这个父不详的孩子,更是见不得光。谢韵漪曾经还打算把卷卷送人。
“嗯,你的满月礼比弟弟的盛大多了,来了好多的人,比今天还要热闹呢。”季云冉给女儿开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妈妈,我的礼物呢?你该不会又给我占为己有了吧?”
“我帮你收起来了。”
卷卷吐舌头,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妈妈,你又骗我。压岁钱也是,你给我收起来了,就变成你的了。”
礼尚往来,季云冉仔细的登记礼单,日后这些礼物都是要送回去的。
只是池重送的礼物一栏,却是空白。
“谁说变成我的了,我给你收着,等你长大了,就还给你。”
“我长大还早着呢。”
季云冉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很快的,你看你现在都变成大姑娘了,原来你在妈妈怀里的时候,比君安还小呢。”
“哦,我给忘记了。”卷卷想起了她来找妈妈的原因,卷卷走到了妈妈的身边,说道,“妈妈,小怪兽受伤了。”
季云冉笔一顿,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小怪兽胳膊受伤了,像是被指甲给划伤了,还有一块淤青。”
季云冉眸光一暗,君安受伤的事情,季云冉已经让罗金去查了。
“爸爸抱着小怪兽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
“我知道了。”
“妈妈,我走了。”
“嗯,去吧。”
季云冉目送女儿离开,想到儿子的事情,她也无心看礼单了,给罗金打了电话。
“查出来了吗?”
罗金说道,“这种事情不好查。不过,我排查了一番,应该是李嘉或者宋姨。但是,我不确定说他们两个中的谁干的。”
“她们两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