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吴硕强有力的臂膀抱住,余韩已经枯竭的情感仿佛遇到了久违的甘露,瞬间复活了。她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个比她小7岁的阳光大男孩,他拥有金秀贤般治愈系的笑容,或许真的是那个能拯救自己的都教授。埋首在吴硕的肩膀上,余韩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多年来压抑在内心的苦楚终于全都释放出来,她承认自己的内心是脆弱的,伪装的坚强令她身心俱疲,需要停靠在安全的港湾,能让自己舔舐伤口。吴硕心疼地吻住她,余韩感受到他的唇有一种淡淡的甜味,听着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的声音,她浮躁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三年前,T市公安局依据从优待警的政策建了一个住宅小区,余韩也购置了一套房,出院后,余韩独自住在那里,静养身体。吴硕每天晚上下班都过来看她,余韩会晒晒厨艺,煎两份牛排、做份紫菜包饭、包几个酸菜大馅,炒两个小菜,两个人再对饮些小酒,日子过得逍遥舒坦。有天晚上,吴硕神神密密地说:“你知道吗?三队在麒麟大酒店搜查的时候,发现那里除了地下一层的歌舞厅外,还有个地下二层,有专门负责打开电梯门的人,电梯是镶嵌在墙里面的,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听三队的人说地下二层是个大型赌场,是仿照马来西亚的****建造的,所有赌具一应俱全,真想去开开眼界啊。可惜搜查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有,也不能定林龙什么罪。”余韩敲了一下吴硕的头,打断了他的幻想,问他:“你小时候玩过游戏机吗?那种投币的。”吴硕挠挠头说:“玩过啊,小时候街上很多游戏厅啊、台球厅啊,我最爱投币打麻将了,和机器较劲,ne不?”余韩扑哧笑出了声,“你去过Q区的云天游戏厅吗?”“当然去过啊,没去过云天游戏厅哪敢说自己是游戏高手啊。那个游戏厅特别大,各种游戏机都有,好几百台呢,天天爆满,可赚钱了。云天也是林龙开的?啧啧啧,不过有一天突然关门了。”余韩撇撇嘴问他:“你去过云天的地下一层吗?”吴硕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还有地下一层?”“是啊,就是你说的像****一样的超大型赌场,轮盘、老虎机,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每晚灯火通明,赌客如云。”“那为什么会关了呢?”“出事了被发现了呗,是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非法拘禁案。”
D市做海鲜生意的柴越经常到T市几个固定的大酒店送海鲜,其中包括麒麟大酒店,有天晚上,林虎拉着他说:“走啊,哥带你到个好玩儿的地方,玩两把去。”就把柴越带到了云天的地下赌场,柴越很快赢了几万块钱,从此以后,他一发不可收拾,几乎夜夜都泡在这里赌,不到一年的时间,不仅输掉了所有的财产,还欠下了赌场百万赌债。年底结账时,林龙吩咐林虎把外面欠的赌债都要回来,林虎就让周秃子去想办法追债。周秃子把柴越囚禁在赌场暗室的狗笼子里,除了逼迫他吃喝自己的排泄物外,还一根一根的拔掉他隐私部位的毛发,直到他的家人把赌债还清才放人。回家后,柴越精神失常了,媳妇也离开了他。他的父母愤然报案,当Q区警察赶到云天时,已经人去楼空,甚至连所有赌具都不知所踪,仿佛那里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吴硕眨着眼睛,啧啧不已,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喝了两瓶红酒,看着面颊绯红的余韩,吴硕情不自禁地搂住她,腼腆地说:“我能不能今晚睡在这里?我喝多了。”雨点般的吻落在余韩的脸上、身上,她心潮澎湃,作为一个正常的年轻女人,吴硕的举动令她怦然心动,两个人互相爱抚,尽情地抒发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