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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修楹和洪维维俩人,逃离到安全地带,正捂着肚子落井下石的直笑呢,身后就想起了一个瓷娃娃般的声音:“哼!上不了台面的人终是上不了台面,和这种人参加同一个婚礼,还真让本小姐觉得掉价!”
修楹暗中几无察觉地皱了皱眉头,刚想回头看是哪个女人说话尾气如此超标,就被自家表姐护在了身后。
洪维维看着一贯鼻孔朝天的林家大小姐,本来火气不小,一颗炸弹已然上膛,可猛然间想起她的身世,就跟被消防队灭了火一样,嗞——卜,没了声息。
最终本着“一笑泯恩仇”的信念,咧嘴笑道:“呵呵,就是就是!”一副“我不想和你理会”的表情,看的林木木郁闷不已,最后甩头离开。
洪维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暗想:这……大概就是独孤求败此刻的心情吧?原来找不到对手,也是一场杯具啊……
修楹暗中记下了林木木的面貌,晶亮的眸子闪过一道星芒,却又眨眼不见。
宾客渐渐多了起来,却只见新郎在外应酬,照理说西式的婚礼不会讲究什么新娘不能露面之类的说法,而像金蓓蓓这种在社会锻炼的左右逢源的性格,又怎么会错失这么一个绝佳的笼络人心的机会呢?她到底要在搞什么?
却被修楹拉回了思绪:“哎,表姐,刚刚那个女人和沈叔叔关系很好么?”
洪维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袭休闲西装打扮的人模狗样的沈公子和四个木一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模样,碍眼的很,语气忍不住带了火星四溅:“嗯!俩人是无脸无皮派的师兄妹,关系自然好得很!”
“哦……”修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却是不屑的很,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我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不允许随便瞎动!如果随便动了的话……哼哼!
洪维维的心思完全系在了金蓓蓓身上,一转头就把沈公子抛到了脑后,想了想冲修楹嘱咐道:“表姐去下新娘那里,你一个人待会儿没事吧?”
正中下怀!修楹甜甜一笑,说:“嗯,表姐我都上大学了呢,你放心去吧,我就站在这里喝饮料,哪儿也不去!”
“乖!”却不知等她前脚离开,修楹后脚就往沈公子那个方向走去。
洪维维左转右转,问了好几个人才算找到新娘的化妆室,进去一看,她正穿着婚纱好好的端坐在梳妆镜前,脸上还剩一半的妆没完成,不像是预备落跑的新娘的状态。
洪维维一颗悬着的心稍微松了松,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席梦思上,不满道:“你这个新娘做的也太失败了,外面宾客临门,也不知道去迎接一下?”
金蓓蓓从梳妆镜里扫了她一眼,不愧是将要做新娘的人,这眼波流转,到底是风情无限啊!“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叫成功了!excuseme,小米,麻烦帮我把保险箱里的婚戒拿来好么?”
那个叫小米的似乎在神游天外,好半天才“啊?”了一声,慢吞吞的起身去里间拿东西,休息室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正在给金蓓蓓化妆的造型师,还有一个大概是造型师的助理吧,洪维维猜测。
那小米呢?难道是伴娘?姿色倒是够了,但那浑浑噩噩的状态,能担起重任么?
似是感觉到她的好奇,金蓓蓓解释道:“小米是我的助理,私下也是好朋友,今天做我的伴娘,昨天太兴奋没睡好觉,刚让她补了一觉,所以这会儿才有点迷糊。”
洪维维“哦”了一声,本来想问问关于那个“好戏”的说法,但见她没有丝毫奇怪的地方,也没再提起,毕竟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她也不好意思再问什么。想了想,便随便推脱了个借口离开了休息室。
回去大厅的路上,她自嘲的想,自己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估计那旺旺鲜贝那天是和John吵架了,才说出那么一番话,如今看来,好得很嘛,真是的,白担心一场!(某夭不合时宜的冒出来:其实是白激动了一场吧?遁……)
回到大厅,却见一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什么,嗡嗡嗡嗡的讨论声让她听不清楚,待走近了,才听见林木木那个尖锐的声音:“你,你,哪里来的野人?保安呢?保安呢?!怎么做工作的?被骗吃骗喝的丫头混进来了都不知道!要是伤到了本小姐我,你们担当得起么?”
一旁是保安的低声求饶:“林小姐,真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您看这位小姐的确是新娘的朋友带来的……”说话声却是越来越低。
“我才不管!她弄脏了我的礼服,要么她陪,要么她走!”
这时,沈公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好了,别闹了,这么大一个人了,不怕被人看笑话!人家小楹也不是故意的,至于么?一件衣服而已,我替她陪你就是!”
洪维维一听和自家表妹有关,连忙拨开人群挤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满身狼籍的林木木,地上满是蛋糕奶油的混合物,看起来恶心不已。
看着四个木满面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晃来晃去就是不落下来,知道她是气得不轻,要放以往,她定是要先哭夺人的。
修楹原本清冷的表情一见到自家表姐,立马瘪嘴低头,盈盈不堪,委屈至极,低低弱弱的叫了一声“表姐……”那叫一个百转千回,一语胜千言啊!
洪维维当即怒道:“呀呀呸的,你们一帮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这像话么?!”
随着洪维维的一声怒吼,沈公子忍不住浑身一颤,果真,母老虎杀人般的目光在林木木身上转了转,最终犹豫了下选择放弃,然后是更加凌厉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剜像沈公子,他叫苦不迭,早知如此,他当初何必替四个木说好话呢?搞得如今自己里外不是人,还要被人迁怒,天理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