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不用他说,夏苗也知道她种的这片太阳花美,只要有太阳,天气不特别冷,它都会在早晨盛放,一朵朵,各色各样,连成一片惊艳。

“小李,来招呼客人。”夏苗赶人只会这招。

“哎,来啦。”小李匆匆过来。

“霍先生,您今天还是要下订单吗?”小李一眼认出这位气质出众的男士,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却也不敢看夏苗,她和周姐居然又让人神不知鬼不觉跑进工作室了!

霍子淮淡淡看了眼夏苗,没说什么跟着出了工作室。夏苗其实也在看他,收回视线的时候多了些纳闷,还不信的摇头,她估计是被电晕了,要不怎么会在刚那人眉心间看到缕紫气,紫气间夹杂着丝黑气。

霍先生果然又给夏苗带来了一笔订单,如此,夏苗必得加班,想起自己的见鬼经历,她瑟瑟发抖。心想,要是生意再好一点,再好一点她一定请人回来帮忙干活。

知道夏苗出院,丁挠来了一次,经潘洛提点,她这才察觉出丁挠对她的关心。但她也不能怎样,人没表明态度你也不能自作多情去拒绝。

只好疏离。

别看这打扮时尚的小伙子平时大大咧咧,该敏感时一点也不含糊,觉出夏苗的态度后,离开时垂头丧气。

夏苗一刻不停的做事,也不过比预想的早那么丢丢,出得戏院大门已是十一点。

“喵喵”

保安亭旁,布凌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她看看不远处那辆黑色车,再看看自己的小毛驴。

路上人不少,她默默选择了自己的小毛驴,呼的从布凌眼前飞过。

几秒后,她听到一声清咳,与此同时,她的小毛驴吱一声自己停了下来。

某人已经来到她身后,小毛驴却纹丝不动,她烦躁的揉揉额心,“你烦不烦?我很烦。”

“我送你回家。”他忽略不看她的表情。

“不需要,我真讨厌你这和稀泥的态度。”车不能动,下车推也动不了,夏苗身累,心更累。

“你坐后面,我载你回去。”他根本不给她选择。

夏苗啊啊两声乖乖坐到了车尾上,她斗不过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

布凌低沉笑了声,上车后又把她的手强势的圈到他腰上,一如当年,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兜遍江城。

一路无语,直到他要跟着上楼,夏苗不得不出声赶人。

“你是想我无声无息把你敲晕直接抱上楼,还是一起走上楼?”他搂过她的腰,说着威胁的话。

夏苗咬咬牙,挤出两字,“无赖。”

房门一锁,夏苗整个人冷了下来,“你到底想怎样?”

“唔!!”

布凌以行动回答她,将她抱紧,狠狠的吻她,索取那缺了一年的甜蜜。

在他动情的时候,一声啪重重响起,脸上火辣辣的痛令他松了手。

“是不是郝嘉有了易钦,你被抛弃了才回来找我?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傻傻爱你?”夏苗轻晃右手,刚才用力过猛,居然把自己手打疼了。

而布凌那本来白皙无暇的一侧脸迅速的红肿起来,他却无动于衷,只沉沉的看着她。

“我不懂你说什么。”好半晌,他才半眯起眼,“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懂就算了。”他惯会装,夏苗也懒得扯旧事,再说事隔一年也没了必要。

布凌又将她拽回怀里,解释道:“我只被你抛弃过。”他到现在还记得她说分手淡出他生活时,他的愤怒。此时再听她的话,或许他忽略了什么,“关郝嘉什么事?”

“你是不是健忘,你当时不是跟她走得很近吗?别跟我说那是友情,男女之间没有单纯的友谊。”夏苗推不开他,只讽刺的笑笑。

“我那时候只是有事找她。”看来是有误会了,只是他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解释那件事。

布凌心下难得松口气,又看看时间已过十二时,明显有点急,便推她去洗漱,“太晚了,洗洗睡,这事明天再一起说清楚明白。”

夏苗冷哼一声,拿了套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我当时真的有事找她,我没有喜欢过她,真的,你要信我。”浴室门锁上,他便站门外,声音不高不低跟她解释。

里面没有回应,随即又响起了水流声。

“喵喵,你信我,我只喜欢你,我都把我的命绑你身上了。”这次的话他说得很轻,里面水流声滴答,夏苗根本不可能听得到。

“你怎么还不走?”夏苗出来时,布凌正用她的电脑玩游戏。

“我今天就呆这里。”他头也没抬,继续说:“你赶紧休息。”

“你有病吧?你在这算什么?”夏苗要暴跳了。

“睡吧。”他像没听到她的歇斯底里,也没看她,只轻轻一说,便让人入了心。

像被催了眠,她哦了下,乖乖的上床睡觉。

又过了会,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欺近,紧贴着她相拥而眠。

熟悉的怀抱,她本能的依赖。

睡得正香浓之际,夏苗发现她又做梦了,如上一次一样,梦境真实得可怕。

还是她熟知的折子戏,戏里讲一名叫袁生的书生跟村姑罗凤女好上了,并约好等他上京赶考回来后便娶她。只是等他回来,罗凤女已经依父母跟一富商订了亲。袁生不甘心,让罗凤女跟他一起私奔。可惜说容易,奔起来却难。袁生本就一书生,手中钱银并不多,两人没走多远路,罗凤女就吃不消这种苦头。又嫌袁生没本事,于是说她不想私奔,不想过苦日子,要回去好好嫁人。袁生当然不愿,好说歹说,只要罗凤女。罗凤女却是狠下了心,道:“从前是看上你能高中,结果你却名落孙山,我跟着你怕是连饭都吃不饱?”

袁生一气之下上山出家当了和尚,剃光头当晚在寺院里唱了一晚上女人太薄幸,情人负他之类的歌。更可悲的是由于当晚太难过又着凉伤风,一夜病倒,没两天便去了。

照理夏苗要穿也会穿到很现实的罗凤女身上,结果当她摸着自己那颗光滑的大灯泡时,擦!她只有穿成短命鬼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