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故事里总要有一些相似的甜腻情节来舒缓所有观众因为纠结的情节而难受的心。可能会有些肉麻,可能会有些小白,同时让他们对故事更加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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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会用越来越甜腻的美好来提醒那些比较敏感的观众许多变化的来临,既然不能免俗,那么甜蜜的情节就此展开吧。
虽然一般言情故事里总是女主去了又回,时光匆匆流逝只需一笔带过,但是女配待在男主身边总要有个过程。而且若是男主对女配一点也不上心,会显得女主日后的回归很没有水准和纠结的氛围,所以,姑且让女配开始得意吧。
隔离结束后,似乎蔓延的非典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每一天自新闻中看到的都是令人振奋的消息,请假数日的安启哲也恋恋不舍地返校,开始了两地奔波的生活。
直到五月中旬的时候,Never Land终于恢复营业,虽然因为非典的阴影还未完全过去,所以酒吧里的顾客并不是很多,但是许久未有演出的可可他们还是为了演出好好准备了一番。
酣畅淋漓的一场演出下来,观众对久违的乐队报以久久不停的掌声,而乐队的每一个人都格外高兴,就连洛维的脸色也看着柔和了许多,一向冰冷的狭长双眸里有兴奋的光芒。
“哇,好久没有见你了,小顾,好想你啊!”景言在吧台边叫道。
“我要录下来给安启哲听!”可可起哄。
小顾面对景言的热情只是笑笑,“喝些什么?Grasshopper还是Long Land Iced Tea?”
“不行哦!”可可立刻冲着小顾摆手,“景言从此以后不许喝酒,有相关规定的!我负责执行!对了,你这个月二十五号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哎呀,可可亲爱的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呢!”景言立刻抱住了她,“我想要你和段恒牵着手给我唱生日歌!”
“去死!对了,安启哲那家伙到时回来吗?”
“我忘了告诉他了,他五一假期刚回来过,加上之前耽误了不少课,应该不会回来了吧。”景言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不是忘了,是压根就不打算说吧,生日一年只有一次,耽误几天有什么?”
“唔,好吧,我难得装一次善良人,你就成全我吧!”景言笑眯眯地说,“至于礼物嘛……不行你和段恒示范个舌吻看看也可以的,他身经百战一定很厉害!或者重现那次你不肯告诉我细节的强吻吧,我是真的一直很好奇啊!”
“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家女鬼的事情不要找我!”洛维一边接手机一边径直走到景言身边,不耐烦地扔下几张钞票。
“大婶,我不是从事特殊服务行业的!”景言皮皮地耍宝。
“我有品味!”洛维白她一眼,不耐烦地道,“你喝什么奶茶自己滚去买——安启哲,你可以闭嘴了,我没有义务帮你讨好女鬼!”
“洛维好像是你的叔叔啊,居然给你钱自己去买喝的!”可可其实想说爸爸的,中途硬是改了口。
景言做个鬼脸给洛维,就见他把手机扔到她的怀里,“自己肉麻去,不要烦我!”
“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变成老妈子的倾向?”景言拿起手机有些好笑地说。
“我怕你又会唱完歌以后喝那些又冰又烈的酒。”安启哲在电话那头低笑,“洛维那家伙也太暴躁了,你们赶紧给他物色一个比较耐冻的女生调节一下他的内分泌吧!”
景言一阵咯咯的笑,“那得去爱斯基摩人里面找——对了,你这几天好像很忙?”
“……”忽然之间沉默了片刻,安启哲才轻声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考试,大作业多。”
“不想说算了。”景言也一样轻声说。
“生气了?”安启哲又是笑。
“知道了还问。”景言哼道,顺便对着正在朝她做鬼脸的可可吐吐舌头。
“别生气了……”安启哲低声温柔地喃喃,“我想你。”
“果然是百试不爽的一套啊。”景言虽然在讥诮,却还是悄悄扬起了微笑,“对了,这周……回来吗?”
“嗯,最近真的很忙,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是想你了。”景言说的像是故意重复一般。
安启哲的声音忽然有些气恼,“你说的那么随便,我是认真的。”
景言闻言,笑了好久,才说:“我也是认真的,好了,你忙你的吧!bye-bye!”
“喂,干嘛不说你要过生日啊!”可可见景言挂掉电话立刻大叫。
“好了,不要那么多事啦,洛大婶给钱喝奶茶,你要不要,一起走吧!”景言站起来拖着可可离开了Never Land。
生日的前一天,照例是乐队的演出日,因为隔天就是景言的生日,可可特意领着大家给景言开了个小小的party,主题居然定位为三十年代的旧上海歌舞厅。
当晚可以算是乐队众人洋相出尽的一晚了,可可强迫学服装的杜荣硬是弄来了许多旗袍和有三十年代气息的搭配饰品,而且居然还有很奇异的古老侍者服装,也强迫小顾穿上。
“为什么我是三七开的,像个汉奸一样,我也要大郝那种!”杜荣一见可可为自己弄的发型就开始不满地叫。
“闭嘴,你就长一副小白脸样,看人家大郝又高又帅,明显要来个许文强的造型嘛!”可可在一边编自己的麻花辫。
“男人可以扮冯程程?”杜荣抑郁地看了可可一眼。
“你敢再废话我就锯了你!”可可穿着旗袍不能踢杜荣,只能警告。
至于洛维因为头发的关系只能扮演一个□□头目,可可软磨硬泡地求他穿上了黑色西裤和马甲,硬是给他画了一道道疤,还搞来一支雪茄强迫他拿着,弄得洛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了,看我们配不配?”可可边完辫子立刻抱住大郝的胳膊作小鸟依人状。
“程程,丁力来了!”杜荣坏笑。
可可回头,果然看见一脸不快的段恒,立刻拍了怪笑出声的杜荣一下,向段恒奔过去。
“我以前咋没发下段恒心眼那么小呢,大郝,你可是要离可可远一点,安全第一!”杜荣拍拍大郝的肩膀,“哇,快看景言!”
大郝闻言回头,就看见景言穿着一身红色秀牡丹花的艳丽旗袍,手戴着黑色的手套,将卷发梳在一侧,还别着一朵红花,嘴唇涂着鲜红的颜色,活脱脱一个夜总会歌女的打扮。
饶是这样妖娆俗丽的打扮还是看起来很有味道,让他们叹服了景言的气质。
“谢谢各位的光临!”景言站在麦克风前装出娇娇嗲嗲的声音娇笑着说:“下面由我红牡丹为各位演唱一首《夜上海》。”
“好!”扮演富家小开的杜荣立刻拍手鼓掌,引得参加party的顾客也开始鼓掌加口哨。
可可专心地扮演冯程程,硬是要待在大郝的身边,而段恒算是全场最不幸的人了,因为可可安排他给洛维扮演保镖。
“喂,洛维,快!”可可一直挤眉弄眼地催促洛维按计划行事。
洛维瞥了可可一眼,一副竭力忍受的样子,终于还是被她烦的无可奈何,才抬起头,眼中忽然掠过一线精光,扬声道,“阿三,去,把花篮送给红牡丹小姐!”
这一回换段恒的脸色难看了,他冷冷地瞪了洛维一眼,又看了看不断对他使眼色的可可,终于还是额角抽搐的将花篮送上了舞台。
“谢谢!”景言掩唇娇笑,对着洛维一个飞吻,换来他一个不屑的撇头。
终于,背景音乐响起,景言居然也就真的煞有介事地开始演唱古老的夜上海: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 ……”
“洛维,给启哲打电话没有?”可可在一边小声问道。
“打了,从早到晚一直都没人接电话。”洛维也似乎有些焦虑。
“那你继续打啊,言言不肯告诉他,我也得让他知道!”可可催促道。“安启哲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记得不要告诉言言找不到他啊!”
洛维依言开始继续拿出手机不断拨打。
段恒看看他,忽然就笑了,语带深意地讥刺,“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老好人了!”
“那是因为有个好人前女友潜移默化的缘故。”洛维只是沉默了短暂的片刻,就轻松地回答。
果然,一句话刺得段恒脸色瞬间晦暗,片刻,他冷笑,“过去能代表什么?”
“至少有过去。不要说未来,你还连现在都没有呢!”洛维悠然往沙发上一靠。
“那你呢,某种程度上说,无论过去,现在,未来你可是一样也不会有!”段恒语气凉薄。
洛维忽然低笑出声,惹得段恒也诧异起来,要知道,见过洛维笑的人可真是不多。
“好好照顾我的‘过去’,她的未来在你那里。”洛维忽然就极其郑重地说,语音里有隐隐的内疚。
“那是当然!”段恒会意一笑。
闹到很晚,换下旗袍顺便洗洗脸,景言才慢慢跟可可、段恒一起晃回租住的小楼。在路口挥别了送她的两人,催促他们快点回去,她才慢慢地走向楼道。
老旧路灯又有坏的倾向了,光芒黯淡的可以,景言一边走一边有些艰难地找着钥匙。忽然就感觉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不由警觉地放慢了脚步,全身绷紧,处于戒备状态。
“言言……”一声低沉温柔的轻唤,让她瞬间欣喜地回头,向身后的安启哲扑过去。
那个笑容,在实在太黯淡的灯光下看得有些不真切。但是那样全然没有防备,所有喜悦都是发自内心而起的甜美笑容,就如同在漆黑夜空里的烟花一样,“嘭”地一声灿烂绽开,似乎可以照亮人心。
安启哲搂着景言,眼神因为那个短暂的笑容沉溺,他轻抚着她的脸颊哑声低喃,“再一次……刚才那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