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就在太子府成亲,但殷落雪是娘家,萧玄烨是婆家,所以送嫁也是从太子府的西门送到太子府的东门,亏得太子府大,不然的话可就没这么气派了。
西门门口,殷落晚握着殷落雪的手,再三道别,宁儿也依依不舍的对殷落晚说:“大小姐,宁儿和二小姐就要走了,您以后要好好保重。”
“以后好好照顾二小姐,二小姐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有我为你们撑腰。”殷落晚无比霸气的说,众人又假模假样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手帕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倒是殷落雪,确实哭得无比伤心。
虽然盖着盖头,但殷落晚看见眼泪从殷落雪的下巴滴落,本来一点也不伤心的殷落晚竟添了几分悲伤,眼眶也不禁红了。
这边殷落雪上轿离开了,殷落晚便转身朝东门走去,秦盛站在门口极目远眺,看了好几次也没看见殷落雪,见殷落晚来了,便问殷落晚:“落雪什么时候才到啊?”
“刚上轿呢!反正都是你的人,不要太着急了。”殷落晚笑着上用胳膊拐了拐秦盛,再次红了眼眶。
“她是个好姑娘,答应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她。”殷落晚除去往日的霸气,竟带着几分恳求对秦盛说,秦盛自然感动得不行。
“娘娘,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落雪的,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她。”秦盛一脸认真的说。
“她现在是你的人了,以后你就是她的唯一,一定要好好待她。”殷落晚说着自己都有些感动,竟忍不住落了泪,萧玄烨从远方走来,见两人正聊着,便走了过去,刚好听到殷落晚的这句话,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太子府,处处张灯结彩,到处都贴着大红双喜字,将向来肃穆的太子府妆点得喜气洋洋,穆胧月四处走着,突然发现一处宅院在这热闹氛围中显得极不相衬,只见里面没有一丝喜庆的色彩,反倒是多了几分落寞。
穆胧月走了进去,只听见一间屋子里发出东西乒乒乓乓落在地上的声音,穆胧月的嘴角动了动,看来这就是太子府殷落晚的死对头陶妃了,以前殷落晚总说陶妃如何厉害,看来不过如此嘛!
敲门声响起,陶妃怒骂了一声:“本宫不是说过不要管我吗?你怎么又来了?”
“是陶妃娘娘吧?我是穆胧月,从宫中出来,特地来拜见陶妃娘娘。”穆胧月的声音响起,陶妃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屋子里全都是被砸碎的各种瓷瓶,地上全是碎片,陶妃竟发现自己无从下脚。
但既然是穆胧月来,自己哪有不去迎接的道理,虽然对方只是个郡主,但和自己这个侧妃比起来,人家可比自己要尊贵得多,既然父亲靠不住,那就自己找靠山,下定决心的陶妃在碎片中踏出了一条路,走到门口开了门。
“郡主大家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陶妃福了福,对穆胧月行礼道,穆胧月朝里面看了看,嘴角不禁溢出笑意。
“看来我想进去坐坐是不可能的了?今天是太子府大喜的日子,陶妃娘娘为何如此生气啊?”穆胧月一脸伪善的笑着,陶妃本是大家闺秀,端庄秀丽,若非不是觉得自己在太子府受尽委屈,也不会如此胡闹。
更何况,她本就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所以在见到穆胧月的时候自然就和盘托出了。
“今日虽是大好日子,可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不瞒郡主说,嫣儿虽然嫁给了太子,成为众人羡慕的女子,可从进府至今,嫣儿还是……”陶妃咬了咬唇,随后挽起袖子,胳膊上一粒红色的朱砂痣出现在穆胧月眼前。
穆胧月彻底惊呆了,虽然自己并没有点朱砂痣,但自己知道中原出身富贵人家的女子都会被点上一粒朱砂,这粒朱砂标志着这个女子是否是清白之身。
“你,你还是?”穆胧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自己不知道殷落晚是怎么嫁入太子府的,但京中早有传闻,说是殷落晚使用了美人计,她和太子睡在一起的事情被人撞破,太子不得已才娶了她。
这么说,陶妃其实比殷落晚凄惨,殷落晚至少是见了太子的,穆胧月好奇的是当初殷落晚跟自己说成亲后殿下总是在陶妃院子休息,自从是独守空房,如今陶妃又这样。
“陶妃娘娘,莫非殿下性不喜女子?”穆胧月有些好奇的问,如果是这样,自己又何必跟人去争抢。
“郡主说的哪里话,殿下若是不喜女子,为何会总是让太子妃娘娘去侍寝?”陶妃说着眼眶便红了,穆胧月反倒有些莫名其妙了,两个人都这样说,难道萧玄烨两人都不喜欢,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不过,自己确实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即使她们没有什么威胁,但若有朝一日,太子突然对她们有了兴趣呢?穆胧月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人,于是想了想,转动着眼珠,又问陶妃:“你想留住殿下的心吗?”
“怎么留?”陶妃子抬起眼睛饶有兴致的问穆胧月,只见穆胧月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丸,递给陶妃。
“如今太子府就你和太子妃两人,太子自然不在你这里就在太子妃那里,如果他能不去太子妃那里,就会来你这里,你说呢?”穆胧月说着伸手将陶妃的手拉了过来,将药瓶硬塞入陶妃的手中。
“这个药你给太子妃吃了之后,太子妃就会全身酸软无力,脸色蜡黄,就像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到时候太子还能不来你这边吗?”穆胧月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
“这,这,不,我不能下毒。”陶妃拒绝着,想将东西还给穆胧月,穆胧月却伸手紧紧的摁着陶妃的手,让陶妃的手心和指头更加贴近那药瓶。
“这不是什么毒药,要不了人命的都不叫毒药,你不过是在争取自己的幸福,难道你想一辈子就这样吗?现在因为你父亲的关系,你还能做个侧妃,若是三五年后,你父亲失势,你连个孩子都没有,你怎么在太子府立足?”
穆胧月句句珠玑,步步紧逼,陶妃愣愣的看着穆胧月,心跳不断加速,恐惧,害怕,紧张,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兴奋。
“现在太子府就你们两人,你现在是最有机会的时候,很有可能,再过三五年,太子会再纳妾,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十个八个,都是有可能的,你到时候还有机会吗?”穆胧月继续说,不知不觉的,陶妃已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