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样,我看你还是弃武从文,考个状元什么,然后慢慢当官,官当上去了,还怕没有高手保护你吗?我看你要是靠自己,估计两辈子都报不了仇,就不用说这辈子的。”
“你别看不起人,我师父可是将五行八卦都交给我了,我要是不能用武功,我用法阵困死凶手。”雀晏坚定的说,殷落晚歪着头打量着雀晏,越看越觉得有兴致。
“你,你看什么?”雀晏好奇的问,手中的树枝丢到一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你别惹我笑好不好,你又不是女人,再说了,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感兴趣,咱们出去找找乐子。”殷落晚朝雀晏递了一个眼神,雀晏似乎没有兴趣。
“我还是先练好武功再说吧!去找乐子倒是小事,到时候要是小命没了,到了地府,我都无颜见师父。”雀晏说着又要去捡树枝,殷落晚上前一脚踢在雀晏的小腿上。
“没劲极了,你说说,你一个堂堂神医的徒弟,你前怕狼后怕虎的,就你还想报仇,你的仇人在京城,在皇宫,虽然说这里距离京城不远,但皇宫是你能进就进的地方吗?自己也不想想办法,还报仇,报仇!”
殷落晚龇牙咧嘴的说着报仇两个字,雀晏都快气死了,看到雀晏的样子,殷落晚忍不住笑了。“跟我去京城。”
“不去。”雀晏转过头不再看殷落晚,哪有这样的人,逼着男人跟着自己到处走,而且她的身份还是皇妃,自己坚决不能去。
“想报仇就跟我走。”殷落晚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感觉就像说真的一样,雀晏有些犹豫,殷落晚转头就走。“既然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
“等等。”雀晏丢下树枝,紧跟在殷落晚身后,殷落晚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皇宫门口,叶晟睿拿着公主的腰牌给守门的人看,守门的人只得放行,殷落雪和叶晟睿一直往里走,这是殷落雪第二次到皇宫,第一次还是少年时候,这次入宫,发现一切都变了。
她记忆里的宫廷是个热闹的地方,有人情味的地方,但她知道,那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只是那时候不懂,所以便以为自己的想法就是真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这里森严,肃穆,让人感觉到窒息。
以后姐姐就生活在这个地方,也许永远都出不去了,殷落雪想着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只见一群太监和宫女走了过来,殷落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叶晟睿轻声说:“别到处乱看。”
“好。”殷落雪应着,越发觉得气氛压抑,等一下自己见到玄烨哥哥还会像从前一样有勇气跟他说话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玄烨哥哥一定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这时候,只见一个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的男子一瘸一拐的从楼梯上走下来,殷落雪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并不是看不起,而是觉得他很可怜,另一方面,也有几分好奇,他怎么会穿得这么寒碜,就是宫里的宫女太监也比他穿得要好。
难道是某个宫女或者太监的家人偷偷进宫来看她,因为对方蒙着脸,殷落雪看不出来他的年纪,但看他一瘸一拐的走着,实在困难,殷落雪没忍住,跑了过去。
“落雪。”叶晟睿喊了一声,那人似乎也听到了,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这时候,一个太监突然走过去,将那人撞了一下。
“没长眼的,以为是宁妃的大夫就了不起了吗?瞎了眼,敢挡爷的路。”那太监骂骂咧咧的走远了,方仇安则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虽然说只有四五级楼梯,但这一摔肯定不轻。
殷落雪蹲下沈扶着方仇安:“你没事吧?”
方仇安抬头,只见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她的眼里是真诚地担忧,她皱紧眉头,这神情,他好似在哪里见过。
“你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去找大夫?”殷落雪担心的问,那人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叶晟睿走了过去。
“落雪,你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叶晟睿说。
“落雪?殷落雪,是她吗?”方仇安心里想。
“救人要紧,叶大哥,你快来看看他。”殷落雪抬起眼睛看着叶晟睿,眼里写着哀求,叶晟睿没办法,只得蹲下来,然而那人却站了起来。
“多谢姑娘,我没事,皮糙肉厚的,不碍事。”方仇安的声音从喉咙里吐出来,是极其沙哑的声音,殷落雪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竟添了几分莫名的哀伤。
“他好可怜,也没个人扶着。”殷落雪说。
“天下可怜之人比比皆是,不只他一个,走吧!”叶晟睿说,殷落雪一步三回头,最终那人还是消失在她的眼眸里。
午后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书写着专属于这个朝代的纯粹,殷落晚一身男装打扮,雀晏紧跟其后,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叫卖声此起彼伏,时不时的会听到一句:“冰糖葫芦”“捏泥人”“胭脂花粉”
殷落晚脸上带着笑意,手执一把扇子时不时的扇一下。“这天气还真热。”殷落晚忍不住吐槽。
“可不是。”雀晏说,殷落晚转头看着雀晏,雀晏一时没注意,差点撞在了殷落晚身上。
“让你买把扇子不买,活该,你要不要买啊?”殷落晚说着故意用自己手中的折扇给雀晏扇了扇风,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因为其他,雀晏竟红了脸。
“跟个姑娘似的,走吧!那儿有卖扇子的,要不是打扮成这样,我都准备买把伞。”殷落晚看着一旁卖伞的摊子说,雀晏白了殷落晚一眼。
“不用。”雀晏鼓着眼睛,脸也是鼓鼓的,也许他认为自己这样看起来挺凶恶,但看在殷落晚眼里,除了可爱就没有别的形容词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雀晏生气的问。
“恩?”殷落晚用鼻子恩了一声,出门之前,说好两人,一个做主子,一人做奴才,自然,主子是殷落晚,奴才是雀晏,所以雀晏得尊称殷落晚一声:“少爷。”
“少爷,我们去哪儿?”雀晏问。
“本来想带你去胡姬酒肆见见世面,可是现在胡姬酒肆已经关门大吉了,我看能去的地方只有两个。”殷落晚脸上带着一抹难以名状的笑意。
“哪儿?”雀晏好奇的问。
“赌场和青楼了。”殷落晚说,雀晏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不是说报仇吗?怎么?只听殷落晚接着说:“这两个地方是最好打听消息的,没准我们能看到乱党,然后查出你师父的死因,不过,我不会赌钱,咱们还是去青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