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边境根本没有打仗?”那人好奇的问。
“没有,肯定没有。”殷落晚连连说。
“好了,别说了,赶紧走吧!这天气热,走不了多久就得休息,而且他们不出两个时辰就醒了,你可别再坑我了。”雀晏说。
“谁坑你了?你还不是自愿的吗?”殷落晚一脸嫌弃,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雀晏手上抱着一个坛子,水到用时方恨少,必须得带点。
南宸,京城门口,万民欢送,萧玄烨骑在高头大马上,缇丽莎和绿清容身披战甲,在萧玄烨的两侧,这是所有人第一次见到两个美人陪同皇上一同出发,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绿清容看着这些欢欣鼓舞的老百姓,心想,总有一天,他们会看到他们的皇上死去,自己才是他们的女皇。
一行人浩浩荡荡上路,缇丽莎对萧玄烨说:“这番前去燔照,朝中大小事务可有交代?我虽不是南宸人,但听说在这里,还有很多叛党,皇上一旦出京,他们会不会趁机作乱?”
缇丽莎的担心不是没有来由的,虽然说她想先萧玄烨,可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更何况萧玄烨才刚登基,还是一个新皇。
“放心吧!该除的早已除尽,还没除的早晚要除。”萧玄烨这话似乎是故意说给绿清容听得,绿清容却不以为然,想着,自己一切都计划好了,恐怕萧玄烨还没到南宸边境,他的人就已经拿下了皇宫。
叶府,叶晟睿和萧玉清和叶天岳一起吃饭,叶天岳得知皇上如此信任自己的儿子,既是惊喜又是惶恐,想到以前犯下的种种罪行,内心有些不安,吃饭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父亲,您怎么了?”萧玉清关切的问。
“没事,没事。”叶天岳说。
“可否要请太医?”萧玉清继续问,叶天岳连连拒绝。
“不请了,不请了。”叶天越说,叶晟睿知道父亲的心思,也不说话,只是往父亲碗里夹了点菜。
“父亲快吃吧!皇上还等着您和孩儿一块为他办事呢!”叶晟睿说。
“老夫?”叶天岳不敢相信儿子说的话,皇上为什么还信任自己,当初自己为了江子熠,跟皇上已经翻脸了,他觉得自己没有被杀,被抄家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叶晟睿的关系。
“是啊!父亲,皇兄说叶御使有治国才能,让相公遇到问题就找您,他说您一定能很好的解决,您是他最信任的臣子。”萧玉清接着说,这一说,叶天岳立马就被感动了,眼眶也红了。
“皇上,皇上……”叶天岳跪了下来,叶晟睿和萧玉清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其实叶天岳不坏,他只是欣赏江子熠的才华,又因为皇上昏庸,所以才想拥护一个英明的君主。
现在萧玄烨就是一个明君,他对萧玄烨也充满了希望,只是自己曾经犯错,所以才远离朝政,心里却时刻担心着,他当时的一意孤行,现在都变成了一切都可以商量。
“父亲,您快起来吧!”叶晟睿和萧玉清说着将叶天岳扶了起来,这一刻,他们知道,在萧玄烨不在的日子里,朝政是不会荒废的了。
叶晟睿虽然聪明,但对朝政一窍不通,萧玉清虽然自小在宫中长大,明白的也不过是后宫的事情,所以只有叶天岳保驾护航,两个人才不会出错。
殷落晚和雀晏将自己剩下的盘缠分了一大半给那些女子后,自己剩下的钱只够吃饭的,睡觉都不够,殷落晚坐在草地上对雀晏说:“我看咱们还是去卖艺赚点钱吧!再这样下去,早晚得饿死。”
“卖艺?你有艺还是我有艺?”雀晏有些无奈的看着殷落晚。
“我去酒家卖唱。”殷落晚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酒家?这荒郊野岭的,还酒家卖唱,真是服了你的想象力,这都是过路人吃饭的地方,你以为像在京城,一片繁华,要想有地方吃,就只有一个地方。”雀晏微微一笑,殷落晚直直的看着雀晏,想知道他有什么好想法。
“军营。”雀晏说。
“我不去。”殷落晚拒绝道,那里面全是男人,自己一个女人混在里面,其他不说,揩油肯定是免不了的。
“有我保护你,你怕什么?再说这些当兵的,除了那些将军,副将什么的,其他人还不如你我呢?你会擒拿,你怕什么?”雀晏开始用激将法,殷落晚果然上了当。
“去就去,谁怕谁?只是要从这里到边境,一路上要花点银子吧!”殷落晚看着雀晏。
“两匹马都卖了不就行了,两匹马,至少二十两。”雀晏笑着说,殷落晚恨恨的看着雀晏。
“都卖了,你给我当马骑啊?要是走着去,不得走十天半个月的,我告诉你,卖了你也不可能卖了马。”殷落晚有些愤怒的说,雀晏哈哈一笑。
“知道了,我知道,卖一匹,咱两骑一匹。”雀晏笑着说。
“我骑马,你走路。”殷落晚说。
说做就做,两人此时走在集市上,只见这里有人在卖貂,有人卖玉石,看起来还挺热闹的,只见一个男子牵着几匹马走了过来,殷落晚和雀晏迎了上去。
“你可买马?”殷落晚问。
“都卖?”那人问,眼里已经发了光,这两匹马,一匹是普通的马,一匹则是叶晟睿家里养的千里马,是当时叶晟睿用来拉马车的,这马一直将雀晏和殷落晚驼到燔照,又到这里,那可是革命的情谊了。
“这匹。”殷落晚将慕梓泷送给他们的那匹马牵了过来。
“不好不好,这匹不好。”那人拒绝道。
“不好?那你就不要了呗!”殷落晚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等等。”那人喊住了殷落晚和雀晏。
“这马,我给十两。”那人指着叶晟睿的马儿说。
“一百两也不卖。”殷落晚说着转身就走。
“这个,这个我要了,五两。”那人似乎咬了咬牙,说自己要了另外一匹,殷落晚头也不回。
“我说你卖不卖给个话啊?”男人有些怒了。
“不卖。”殷落晚大吼一声。
“你这不是闹着玩吗?说要卖的是你,说不卖的也是你,你这不是戏弄人吗?”那人不服气了,就在身后一直跟着殷落晚和雀晏,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两人转过头看着男子,怒吼一声:“你有病啊?我卖马我是自愿卖,你给的钱我满意我就卖,我不满意我卖什么?一个大男人,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殷落晚饿了一个上午,正是有气没处撒,现在有这么个人在这里等着被自己撒气,正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