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 缇丽莎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随即想到对方是从萧玄烨的营帐中冲出来的,来不及多想,缇丽莎转身进了营帐,只见萧玄烨捂着胸口,满手通红,血液从指缝间流出。
“你怎么样?”缇丽莎喊着跑了过去,萧玄烨摇了摇头。
“没事。”萧玄烨说,缇丽莎本来还想问刚才那人是谁,但见萧玄烨这样,只好先给萧玄烨包扎,因为萧玄烨受伤处是胸口,所以要脱衣服,作为一个男人,萧玄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倒是缇丽莎,一边包扎,心跳一边加速。
等到给萧玄烨包扎完,缇丽莎的脸已经红透了,萧玄烨担心缇丽莎中毒,便问缇丽莎:“刚才你出去,撞到那人了?”
“恩。”缇丽莎头也没抬的应着。
“她碰到你了吗?”萧玄烨有些担心的问,虽说自己对缇丽莎确实没有哪方面的感情,但缇丽莎可是南宸的小金库,一旦缇丽莎出事,所造成的后果不容小觑。
缇丽莎摇了摇头,萧玄烨不放心,还想给缇丽莎检查,缇丽莎突然伸手将萧玄烨推开了。
“别碰我,我们还没有成亲。”缇丽莎说完便跑了出去,萧玄烨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是失落,还有内疚,缇丽莎对他的感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有些东西,因为时间不对,所以一切都不对。
慕梓泷营帐中,一个黑影出现在慕梓泷面前,慕梓泷吓了一跳,却故作不在乎的样子,镇定自若的问道:“你是谁?”
“我给了殿下一个出兵攻打南宸的机会,殿下却不知道我是谁?”绿清容冷笑着,慕梓泷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刚开始没有看到这个人的脸,所以不知道她长什么样。现在看到了,却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个人不就是当时和雀晏一起来的那个女子吗?“是你?”慕梓泷问。
“殿下见过我?”绿清容好奇。
“雀晏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慕梓泷好奇的打量着绿清容,长相倒是一模一样,穿着打扮也大同小异,但这个人,感觉不像,她全身的戾气散发着,似乎周围都是黑压压一片,难道是练了什么毒功吗?
不对,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的,无论练任何功夫都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所以说这个人不是她。
还没等他想明白,绿清容就开口解答了。“殿下恐怕见过的是另一个我,不,根本不是我,是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人,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慕梓泷眯着眼,越发好奇,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来意,但她并没有伤害自己,也许是友不是敌。
“南宸宁妃,南宸皇上萧玄烨最爱的女人,也是唯一的妃子,你既然见过她却没有抓住她,看来上天给你的机会你没有用好啊!”
“什么?”慕梓泷腾的一下站起来,宁妃,殷落晚,怎么会?他看着站在面前的人:“你又是谁?你是殷落雪?”
“殷落雪?那个废物,慕梓泷,你要想赢得这场战争,必须要靠我,您陷害太子,找人跟我合作,制造战争,这一切如果被你父皇知道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称帝吗?”说话间,绿清容已经坐在了慕梓泷的位子上。
“我出钱,你办事,你想用这个要挟我?”慕梓泷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他哪里容得下别人要挟他。
“不,我只是想跟殿下说,一旦萧玄烨下台,希望殿下能支持我上台,割地赔款,我绝对不会少你的。”绿清容狠狠的握着自己的手。
“你果真是前朝皇族?”慕梓泷打量着绿清容,这容貌,倒跟父皇寝殿挂着的那幅图挺像。
那是前些日子,自己在宫里无意发现的,还以为是父皇见了殷落晚的美貌,想占为己有,后来才知道那幅画是二十年前画的了,画师也早就驾鹤西去,看样子,父皇和那位公主,也是,这样的长相,又有几个人不喜欢?
“是。”绿清容看着慕梓泷,竟回答了这个脑残的问题,要不是需要他帮忙,她才不愿意跟这个人多说话,说多了简直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那好,你是怎么打算的?你和萧玄烨朝夕相处,竟没能杀了他,难道靠我就行了吗?”慕梓泷问,绿清容眉头紧锁,无奈,还是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秦盛和殷落晚在月下走着,殷落晚只觉得又累又饿,于是很不高兴的嚷了起来。
“我不走,谁要走谁走,我这双脚如同灌铅,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千斤重。”她只恨这是荒郊野外,没有客栈没床铺,不然她真想躺下去,现在已经接近体力极限了,不能躺,总要坐着休息一下吧!
“娘娘,咱们得抓紧点,得赶在天命之前回到陛下身边,要是绿清容得到消息,可能就逃之夭夭了。”秦盛劝说,殷落晚心里咒骂了无数难听的话,去她的,要逃就逃,关我什么事?
见殷落晚双手撑在地上,抬着头看月亮,双脚绷得直直的,秦盛只觉得自己说的话都是对牛弹琴。
“娘娘,要顾大局。”秦盛说。
“顾大局?秦盛,我怎么就不顾大局了,你看看我现在,我走得脚都肿了,这是脚,这不是马蹄子,可以马不停蹄的赶路。”殷落晚抱怨了一会又说:“反正说什么我也不走了,你知道,我是个没什么功夫的人,我那功夫就是绣花枕头。”
殷落晚一直以来还有个梦想就是做大侠,现在什么大侠,她什么都不想做了,只要有觉睡,她就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温饱才能思淫意,温饱都解决不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见殷落晚翘着二郎腿在那里摇摇晃晃的,嘴里还念念有词,秦盛没法,只得坐在殷落晚旁边等着,换做别的女子,自己走人或许能吓得她跟上去,但殷落晚的胆子比自己还大,就算告诉她有狼虫虎豹,她铁定也是赖着不走的。
“我说你来找我是走路来的?”殷落晚好奇的问,虽然自己不知道这路程到底有多远,但看样子,好像很远,已经走了三四个时辰了,感觉还有好远似的。
一个晚上也就四五个时辰,从现在到天明也就这么点时间,自己不可能不休息一直赶路的。她是人啊!又不是超人。
“骑马来的。”秦盛说,要不是殷落晚一下指挥他做这样,一下指挥他做那样,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马丢在那儿就走了,也不知道那马等不到自己会怎么样,马儿啊马儿,我秦盛对不起你,你可千万要平平安安,不要被人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