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刚才那些人的喊价,你说我要是一直站在那儿会不会被人砸钱啊?”殷落晚突然有些怀念刚刚的感觉。
“会,砸死你。”雀晏说,殷落晚头一扭。
“你这是嫉妒。”殷落晚说完就要走,又有些害怕,这么晚了,自己还要回去,到时候要是宋怀琴真对自己起了歹意,可怎么办?
“还有钱没有?”殷落晚问。
“最后十两。”雀晏将银子拿了出来。
“够住客栈和好好吃一顿了。”殷落晚说着就高高兴兴的朝客栈的方向走去,雀晏心想这是什么人哪?人家是无债一身轻,她是没有钱一身轻。
宋怀琴做好了饭菜,去找殷落晚,却发现殷落晚根本不在。手上端着的饭菜一下子翻倒在地,虽说殷落晚是自己用计谋骗来的,但如果主上知道殷落晚逃走了,也许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她一直等了两个时辰,直到天黑,也没见殷落晚回来,心想殷落晚恐怕是跑了,又想到方仇安跟自己说的话,还有看殷落晚的眼神,难道方仇安是假的,是他将殷落晚带走了?
与其等主上发现来找自己的麻烦,不如自己亲自去找主上,就说人被方仇安带走了,宋怀琴打定主意后,便踏上了寻找绿清容的路,然而,当她到了那里,却发现那里异常祥和。
院墙内蔷薇开得满满的,发出阵阵清香,宋怀琴对守在门口的人说:“我要见主上。”
江子熠走了出来,问宋怀琴:“你找主上有事吗?主上正在闭关修炼,任何人三个月内都不能打扰。”
“三个月?”宋怀琴转动着眼珠,好奇的打量着江子熠,果然是他,身上的味道是他。
“方护法,在下冒昧问一句,您的话可以相信吗?”宋怀琴询问,如果直接问江子熠是否将殷落晚带走,那就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殷落晚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那样的话,对自己是很不利的。
江子熠看着宋怀琴,点了点头:“自然。”
“好,那属下告辞。”宋怀琴抱拳,既然方仇安可以承受这一切,那自己何必多问。
“好好照顾殷落晚。”江子熠忍不住嘱咐,宋怀琴心中好奇,殷落晚不是都被他带走了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宋怀琴看着对方,久久没有说话,江子熠并不知道殷落晚不在宋家老宅,宋怀琴也没有说,所以江子熠对此自然是毫不知情。
两人都各怀心思,宋怀琴便告辞离去了,只是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她反倒是犯了难。
殷落晚和雀晏入住了客栈,在吃饭的时候,发现只有两桌人,另外一桌是几个男子,只听其中一个说:“你听说没有,皇宫里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另外一个好奇的问。
“听说公主遭遇行刺,几个护卫为了保护公主已经死了,其中一个人武艺高强,虽然没死,却也受了重伤。”
武艺高强?那不是萧玄烨吗?萧玄烨一直守在缇丽莎身边。殷落晚看了雀晏一眼,站了起来,转身出门去了,两人本来就没什么行礼,就身上十两银子,所以雀晏也没上楼,就跟着殷落晚走了。
“你等等,你要去哪儿?”雀晏喊住了殷落晚。
“我要去宫里看看。”殷落晚铿锵有力的说,雀晏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殷落晚说的话,要知道,皇宫守卫森严,里面的人不能随便出来,外面的人更不可能随便进去。
“你根本进不去。”雀晏说。
“进不去也要试试,我去打听萧玄烨的消息,行吗?”殷落晚不由分说的往前走,雀晏只好跟着一起上前。
“你不用跟我去,我自己去就行了。”殷落晚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雀晏,沉默了一会,终于说:“萧玄烨是我的相公,我不能不管他,你不过是个外人,你不用管我。”
“外人?”雀晏看着殷落晚,就像自己听错了一般,殷落晚竟然说自己是外人,自己一直将她当亲人,虽说年纪相仿,但自己确实一直将她当做自己的徒弟,当成兰花谷的传人,外人?
“是,你只是外人,你不必要趟这趟浑水。”殷落晚又说,这一次雀晏是真正的听清楚了。
“好,我是外人,你的生死我都不管。”雀晏愤怒转身,殷落晚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担心雀晏出事,她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雀晏只觉得怒火中烧,转身看着殷落晚,最后忍不住怒吼道:“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现在知道也不晚。”殷落晚异常平静,雀晏突然发现自己连责备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好!你我师徒从今日起恩断义绝,割袍断义,我割,我割……”雀晏拿出一把做手术的小刀割自己的衣服,殷落晚见他气急了,这才放了心,如果自己死了,至少雀晏不会为自己报仇。
等雀晏再次抬头的时候,殷落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你不是我徒弟。”雀晏大喊着,殷落晚在夜色里疾步前行。
殷落晚刚将绳索挂在城楼上,突然一列禁军开来,要躲已经来不及。
“好大胆,你是谁?”一个人突然扭住了殷落晚的肩膀,两人动气手来,对方武功明显比殷落晚高出许多,好在殷落晚虽然武功不行,人却很灵巧。
殷落晚遇到的不是别人,正是缇丽莎最信任的白镪,两人都是女扮男装,在对打的时候都以为对方是男子,殷落晚本来就长着一张迷死众生不偿命的脸,在月光下,更多了一层清冷,让人更加向往。
眼看白镪的匕首就要刺入殷落晚的喉咙口,白镪突然将手往下一划,殷落晚的胳膊受了伤。
“快滚。”白镪小声说,殷落晚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统领,要不要追?”有人问。
“不用追了,那小子武功不行,而且没有蒙面,应该不是那群人,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大家继续巡逻。”白镪说着带着人走了,然而刚才那一幕,自己始终忘不了。
刚才那个男子的手竟然抚着自己的腰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他是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坏人,也许只是来找人的?不,不是找人,也许只是想偷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