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她的师父吗?”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娘亲已经离世了,所以才一直跟在我身边学习。”雀晏回答,皇后微微点了点头。
“这样啊!药拿到了吗?”皇后问,雀晏将药递给皇后。
“小人曾听小徒说过她的母亲是一位大美人,很疼爱她,不过走得早,这些年,一个姑娘家,也挺苦的。”雀晏说着竟佯装叹息了几口气,皇后听了这样的话,更加确信殷落晚嘴里喊的妈妈就是母亲的意思。
“妈妈是什么意思?”皇后还是忍不住问。
“在我们小地方,妈妈就是娘亲的意思。”雀晏回答,皇后心中一震,竟有几分欣喜,如果自己真的和这女孩的母亲长得像,没准自己还能收一个干女儿。
接下来的日子,萧玄烨和江子熠到处打听绿清容的下落,殷落晚和雀晏住在皇宫,殷落晚真的是享受了最高的待遇,宫女们都说从来没见皇后这么高兴过,皇后见到殷落晚简直就像见到自己的亲女儿一样。
殷落晚因为皇后和自己的母亲长得像,对皇后也是格外亲切,两人相处起来,越发像母女,很多时候,殷落晚都会遵守礼仪,保持距离,但在昏睡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喊妈妈。还会伸手拉着皇后的手。
“妈妈,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殷落晚说,小时候妈妈自己做生意,常常要离开家,去很远的地方谈生意,她每天就只能开着灯睡觉,有一次发高烧,母亲从外地赶回来,只要母亲有一点动静,她就会死死的拉着母亲的手。
皇后虽然养育有三个儿子,但儿子们从来没有和她这么亲过,现在殷落晚对自己这么亲,皇后心里自然感动不已,对殷落晚更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疼爱,因为只有在殷落晚这里,她才感受到亲情的贵重。
这日,皇后带着宫女们出门了,雀晏来看殷落晚,殷落晚正咳嗽得厉害,雀晏便让宫女去端水,宫女们离开后,雀晏便对殷落晚小声说:“你知道吗?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你的头顶。”
殷落晚抬头,便明白了雀晏的意思,可是皇后对自己这么好,她这样做不是恩将仇报吗?
“要想办法阻止绿清容。”雀晏说,殷落晚点了点头,也许绿清容已经拿到藏宝图了,已经知道位置,如果他们再不去追的话,就来不及了。
皇后见了皇上,便笑着对皇上说:“陛下,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爱妃但说无妨。”皇上微微笑着,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的皇后,如果说他还有一点良知,还有爱的话,也就是对他的皇后了。
“臣妾喜欢那姑娘,想认她做个干女儿,臣妾命中无女,和这姑娘一见如故,相处的这些日子得知这女子的母亲和臣妾竟长得很像,更觉是缘分。故此想将这姑娘认作干女儿。”皇后看着皇上。
提到殷落晚的时候,皇上的脸上全是笑意,这让皇上诧异,他见过这个人,不过是秘密见的,那日在台下突然见到这个人,心中大惊,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女子并不是绿清容。
只是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难免有什么关系,也许这女子也是来寻找藏宝图的,又或许这女子根本就是来套话的,所以他心里一直是防着的,只是听太医说这女子的确中了毒,又因为殷落晚一直没有做别的事情,他才没动手。
见皇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皇后忍不住问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没事,只是这女子来路不明,你就认作干女儿,这恐怕不太好吧!”
听自己丈夫这么一说,皇后才想起自己除了知道这个女孩叫做梧桐外,其余的都不知道,不知道她的家乡,不知道她父母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她是否婚配,这女子年纪毕竟不小了,如果一直跟着师父,总不是件好事。
但皇后是真的喜欢殷落晚,于是对皇上说:“这女子就是个孤女,从小跟在师父身边,要查也查不到什么,陛下,您不是也希望有个女儿吗?”
“朕的女儿不少。”皇上开口说,皇后心里突然有些难受,是啊!没有女儿的是她,不是皇上,皇上的女儿怎么会少呢?皇上似乎发现皇后有些不对劲,于是对皇后说:“朕是说就算要认干女儿也要对方身世清白。”
“是,皇上说得对,臣妾会去调查的,臣妾告退。”皇后说完便离开了。
殷落晚本来就是学画画的,所以雀晏并没有让他去偷那幅图,因为一旦偷了,他们要对付的就不知是绿清容,一旦浮夜派兵去抓他们,他们可就惹了大麻烦,到时候逃都不好逃走,所以还是画下来比较好。
皇后返回寝宫,只见殷落晚正坐在那儿喝粥,便问殷落晚:“梧桐身体可好些了?”
“好些了,多谢娘娘关爱。”殷落晚微微笑着,皇后伸手握着她的手,细细打量着她,果然,好个标志的人。
“你是像母亲还是更像父亲一些?”
“像母亲。”殷落晚垂着眸子,心想这皇后该不会以为殷落晚这张脸是像她吧?那可就是大误会了,自己是像母亲,但自己真的比不上殷落晚的美貌,殷落晚是标准的美人脸,是鹅蛋脸,而她脸是圆脸。
皇后的也是圆脸,因为皇后真的和自己的母亲很像,两人看着彼此,心里都是暖暖的,殷落晚笑着对皇后说:“您和我母亲真像,虽然我知道自己没福气有您这样的母亲,但皇后娘娘,我真的觉得您是这世上最美的人。”
殷落晚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将皇后当做自己的母亲,皇后听了这话,心里暖洋洋的,伸手摸了摸殷落晚的脸:“丫头,你什么都好,就是身子骨太弱了。”当然,对于殷落晚来说,自己的身子骨才不弱。
想当年,她拉弓射箭的时候,往事不堪回首,自己怎么就被绿清容给拍了一掌呢?什么仇什么恨?就算自己和她长得像一些,但自己和她又不是情敌,而且还算是姐妹,怎么就不能手下留情呢?
殷落晚心里抱怨着,突然觉得喉咙有点痒,竟不住咳嗽起来,最后一口血吐了出来,她知道毒性又开始蔓延了,只怕是那药也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