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江子熠终于按捺不住站了起来朝殷落晚扑去,殷落晚没有反抗,而是握住了江子熠的手,看江子熠的样子,中毒不浅,而且不止是催情药,只要江子熠乱动,或许就没命了。
一箭双雕,让自己不得好死,绿清容,你可真歹毒?一旦江子熠死了,自己被江子熠玷污了,就算萧玄烨会原谅自己,这也是他心中永远的坎,两人感情劈裂,绿清容便可趁机做她想做的事情。
一旦自己被绿清容抓住,萧玄烨虽然憎恨他,但却不会不管她,到时候萧玄烨就会落入绿清容设下的圈套,而绿清容则会用言语激怒他,让萧玄烨完全被动。
“江子熠,你看着我,你不要动,你要静下来,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救你的,你相信我吗?”殷落晚握着江子熠的手看着江子熠,眼神里充满了关爱,没办法,谁让她比江子熠大那么多了。
有时候她可以幼稚,有时候她可以活泼可爱,也可以把自己当成一二十岁的姑娘,但现在,她是个姐姐,是年纪比江子熠大得多的姐姐,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江子熠眼里的光黯淡下来,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好,你相信我,你去那里躺着,我找出口,好吗?”殷落晚就像哄小孩子一般哄江子熠,江子熠点头,殷落晚将他扶了起来,一步步朝那一张小床的方向去。
检查了一下床,上面很干净,而且也没有什么东西,看样子,绿清容是准备这张床给他们两用的,真亏她想得周到。
“把我绑起来吧!”江子熠将自己怀里的绳索交给了殷落晚,殷落晚有些吃惊的看着江子熠。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能对不起你,对不起皇上。”江子熠说。
“好,那你忍着点。”殷落晚说着将绳子捆在了江子熠脚和床上,绑得不紧,她说:“太紧了会难受。”
“我的手可以解开绳子。”江子熠说。
“你的绳子只有我能解开,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出口的。”殷落晚说。
“你也放心,这绳子很结实,任凭武功再高也弄不断。”江子熠安慰殷落晚,让殷落晚可以放心的寻找是出口,殷落晚微微笑了,江子熠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年少时的情景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个人说:“你以后就住在这儿,我每天都给你送饭,好吗?”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看看。”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桂花糕,你喜欢吃吗?”
他还记得殷落雪离开时蹦蹦跳跳的样子,殷落雪告诉他:“能和你做朋友我真的很高兴。”
他想起了殷落晚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只要自己不往那条路上走,她就会让萧玄烨饶了自己。
她想起了那场大火,殷落晚不顾自己的安危将他带了出来,她说:“无论你是好人坏人,至少你对我不坏,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个好人。”
此时的江子熠难受得就像要爆开一般,他的拳头已经握紧了,双眼瞪着蚊帐顶,他就快撑不住了,他好想,他不敢看殷落晚,他不能做那样的事,殷家两姐妹对他的好他怕是一辈子也还不了了。
殷落雪在他孤独的少年时代洒下了一缕阳光,从此以后,他的心底有个角度,阳光遍布,花开满园,犯了错后的自己还有一个人一直相信他,一直在帮助他,一直告诉他他是个好人。
他小时候曾问过上天,为什么对待自己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没有人爱他,为什么别人都有父母,有兄弟姐妹的疼爱,而他却只有追逐和欺辱。
现在他才知道,上苍待自己不薄,是他没有珍惜,是他错了,殷家两姐妹给过他关爱,是那种最简单,最纯洁的爱,江子熠的眼神慢慢黯淡下来,手上的青筋也慢慢消了下来。
殷落晚不断的摸着几面墙壁,刚才那块大石头,他们是弄不开的,而且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道石门后面应该站着或坐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便是绿清容,绿清容恐怕也等着看好戏吧!
现在江子熠中了毒,绿清容要想杀死他们轻而易举,所以要在绿清容进来检查结果之前赶紧找到出口。
上面,萧玄烨和雀晏找了很久也没有办法,萧玄烨对雀晏说:“让开。”雀晏便乖乖让开了,萧玄烨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削铁如泥的匕首,自己还从来没用过,现在该试试看了。
萧玄烨蹲在那儿,比划着划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形状,随后用那匕首用力刺了进去,真没想到匕首竟然刺进去了,萧玄烨将那一米的位置切开后,便趴着往下看,完全不顾帝王的尊严。
和殷落晚的安危相比,帝王的尊严算什么,更何况,现在身边只有一个雀晏看到,也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在那里看了很久,也没看到人,殷落晚找了半天,恨不得要骂娘,难道就只有这块石板和上面掉下来那个入口吗?
殷落晚抬头向上看,除了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这里到底有多高他不太确定,也许是一层楼,可如果是三米的距离,自己该怎么上去呢?自己和江子熠加起来倒有三米,殷落晚想。
可是自己根本就抱不动江子熠,轻功这东西不是在任何地方都能用的,自己不可能垂直飞上去,必须要有个坡度,而且位置要足够大,才能很好的运用轻功。
殷落晚看着那点蜡烛的台面,最多不过半米,不管了,先看看再说。
殷落晚将那桌子搬了过来,站了上去,踮着脚往上看,恰逢雀晏在那里伸手试探里面有什么,看到一只手在那里晃,吓得殷落晚差点从桌子上跌下来,这太吓人了。
“是人是鬼,给我下来。”殷落晚在那里喊,想跳起来拉那只手,那只手却缩回去了,雀晏将头伸了进来,便见殷落晚在那里张牙舞爪的。
萧玄烨之所以没看到殷落晚是因为殷落晚刚才正面壁思索,而那床的位置刚好不在这洞的下方。
“小徒弟,小徒弟,真的是你啊?江子熠呢?”雀晏问,任何人,无论轻功有多高都不可能从这里出去,所以雀晏和萧玄烨也不可能下来,两人身上也没有绳子,唯一的绳子是江子熠揣着的,如果不行,那就只能出去找树枝了。
“快救我们出去。”殷落晚在那里跳着喊。
“他们在上面?”江子熠问,殷落晚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走了过去,将绳子解开了。
“对,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殷落晚兴奋的说,江子熠微微笑着,并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