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离婚后的朱美亚成熟了许多。
从她预选出来的这几个剧本就看得出,她也是憋着一股子劲儿,下了心思要做一番大事业了!
我觉得她这样挺好的,女人嘛,容貌靠不住,男人也靠不住,最靠得住的,还是只有自己。
她手上的剧本一个有六个。
第一个剧本名字叫《帝台欢》,很新颖的一个故事:男主角是皇帝,皇帝被突厥军破城逼宫,最后没办法了,登上城楼自刎身亡!
就在他快咽气的时候,被身边俊秀的贴身护卫抱着亲了一口不说,还被表白了:皇上,还记得十五年前被你满门屠杀的裴氏一族吗?我是那场灭门惨案的漏网之鱼,我潜伏到你身边,就是为了今日能引敌军来犯,就是为了逼你自刎在我眼前……,我恨你,可我也爱你!
这皇帝死的时候就特别迷糊:艾玛,我这贴身侍卫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呀?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呀?
然后这皇帝就重生了,回到了十五年前裴氏一族被满门屠杀的那一夜。
他开始寻找找那条漏网之鱼,那条漏网之鱼也在一点一点往他靠近!
以上就是我粗略看了几眼,从剧本得来的前期内容。
我虽然对于影视市场对于娱乐行业都还不大懂,可是单纯从一个观众从一个读者的视觉来看,我觉得这个剧本相当不错,含金量也相当高!
朱美亚如果花重金聘请一个专业团队好好打造,这剧本完全能红呀!
我压下心头情绪,偷偷看了沈慕淮一眼。
他的眼底也有异样的神采在暗暗溢动,看得出,他对这个剧本也相当心动。
这时候,詹姆斯已经将新鲜浓香的咖啡泡好了,热情道:“来来来,尝尝这里最正宗的哥伦比亚原味儿咖啡!”
我连忙起身接过:“谢谢!”
詹姆斯温和笑道:“别客气别客气,快尝尝吧,挺香的!”
朱美亚也给沈慕淮的手边放了一杯,然后小心的问道:“沈先生,你先喝点儿咖啡,慢慢看儿,不着急的,我们反正还有一下午的时间!”
沈慕淮端起咖啡轻呷了一口,煞有介事的说道:“这看剧本可比看我那些合同难多了!我不仅得看,我还得帮你分析这些看起来很精彩的剧本里面有没有市场价值……”
朱美亚连忙陪笑着靠近过去:“是呀,今儿真是辛苦沈先生了!你放心,等我的新戏开机,我一定给你封一个大红包!”
她说话的时候,大胸就有意无意在沈慕淮的胳膊上蹭了蹭。
我在旁边看得火气,站起身说:“朱美亚,我们在这里会影响到他,不如我们三个去那边玩扑克牌吧?”
沈慕淮大概是听出了我声音里面的不悦,抬眼看了我一眼,道:“对!你们去玩斗地主吧!”
我冲他白了一眼:“你慢慢看,好好看,用心看,别辜负了人家朱美亚小姐对你的一番厚望!”
沈慕淮冲我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朱美亚和詹姆斯都没有异议,我们三个人很快就把牌局给拉开了。
我太久没玩斗地主了,刚开始的时候手气也不好,老是输。
一个小时后,我手中频频出现大牌,越打越顺,匣子里面的钱也越赢越多。
朱美亚打着打着就有些沉不住气,在我又赢了一把大的之后,她将剩在手里的牌往桌子上面一扔,怒道:“詹姆斯你有没有搞错?梁夏是地主,你凭什么还放她过小牌呀?”
詹姆斯一脸无辜的辩解道:“因为我手里单牌很多,小牌也很多啊……”
“你蒙谁呢?你这是故意放小牌讨好梁夏呢吧?”
朱美亚根本不相信詹姆斯的辩解,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牌就开始查牌:“我还就不相信了,你的手里会全是小牌……”
查来查去,詹姆斯手里确实剩下一个3,一个5,一个6……
朱美亚将牌一扔,低声说了句手气差倒霉之类的话,给了这一把的钱,站起身说:“等我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我看向詹姆斯,神色有些严肃的说道:“詹姆斯先生,你这样挺没有意思的!”
詹姆斯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梁夏,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我见他装糊涂,只得明说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出4?为什么要让我过一张5?”
詹姆斯笑着说:“你也都看见了,我这全是单牌呀,不出4我出什么呀?”
我笑意凉淡,戳穿道:“表面上看,你手里确实剩下3,4,5,6,四张全是单牌,可是如果你刚才的三带一不把7点带走的话,这些单牌它就是一把3,4,5,6,7的顺连子,又怎么会一张一张送单牌给我?”
詹姆斯楞了楞,讪讪道:“梁夏,你,你都看出来啦?”
“詹姆斯先生,你这样真的挺没意思的!”我兴味索然,站起身说:“算了,牌我也不想打了,赢的钱我去把账结了吧!”
詹姆斯连忙伸手拦住我说:“这怎么能让你结账呢!梁夏,我为刚才在牌桌子上的事情向你郑重道歉!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你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可是我就是好喜欢看你赢牌时候的笑脸!”
我心里一惊,这算什么?
表白吗?
詹姆斯大概也意识到这话说得太直白了些,轻咳一声道:“我去帮你削点水果吧,这里有新鲜的榴莲和荔枝……”
他去旁边的茶水间准备水果,我去看了一眼沈慕淮,见他抱着电脑好像还没看完的样子,便知道现在就走实在太急了些。
我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朱美亚从洗手间出来:“梁夏,你怎么坐那里?快过来,我们继续玩儿呀!”
我说:“不玩了!”
朱美亚道:“不玩了?我输了那么多给你,你怎么说不玩就不玩呢?”
我说:“钱都在桌子上,你把你的拿回去吧!”
朱美亚往牌桌子上面看了一眼,看见桌子上面散乱的一堆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在我身边坐下,道:“……,梁夏,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在乎那几个钱,我只是觉得咱们玩嘛,就玩个开心你说是不是?”
我摸出手机,不冷不热的说道:“我还是觉得玩消消乐更开心些!”
刚刚把屏幕锁解开,何庭生居然打电话过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滑动接听,朱美亚眼睛尖,已经看见了来电号码显示出来的何庭生的名字,脱口说道:“何庭生?何庭生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我正要回答,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陶瓷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