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试镜（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只是围观群众而已，慌什么？小洛后退半步又向前走去，想先围在人群后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前进之时，已有一个中年男子站在诊所门前，对一个挡在门口的壮汉问道：
“医生什么时候来？”
“我也不知道，她回去午睡了，不知道下午会不会来，你还是明天来吧，明天正式开业。”男子答道。
“我这脚踝痛了几年了，听他们说这新医生很厉害，会治疗魔法，我就指望这新来医生能治我这病。”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你都痛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天了。”戴维无语的应道。
小洛一声不吭的走到人群后方，听着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句的，发现这些围观群众的重点是想看看新医生是不是传言的那样好看.。
好看吗？很一般吧，小洛的颜值也不能说多好看，中中等吧。
不过还是有部分人想知道医生真的懂外科吗，能不能治骨头疼，治腰酸腿痛之类的的，这些吃草药吃不好的毛病。
其实很多病都是小毛病，但因为知识断层，以及很多技术被太阳教焚烧，导致现在全大陆的医疗技术都开始科技考古，发展传播速度缓慢；就算光辉教的神留下的治疗魔法书籍还在，乡镇医生的普遍水平要达到全科起码也要两千年。
所以这个世界的外科疾病光是能知道病灶都很了不起，就不要说治愈了，这条大街的居民在对于小毛病毫无办法后，都会将希望寄托在新知道的医生上。
小洛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后，接着从人群中挤出，走到病人旁问道：
“维克先生，怎么了？”
“是这样的穗小姐，他想看病。”
“哦？我看看。”小洛转头打量着病人。
有好几个男性看到小洛说“怎么”的时候，都被那声音吸引过去，此时小洛头转向病人，新的围观群众总算是看清楚新医生的脸了。
他们惊讶的表情毫不保留的映在脸上，因为新医生真如传言所说，是美少女！啊......你们就关心这吗？
此时他们心里已经确立了唯一认可医生了，决定以后有病凌晨就来排队。
小洛简单打量后，看出病人的几个特征：中年男子、大概三十多岁、左侧拄拐、左脚曲着不接触地面，应该是关节问题，结合病人刚刚说的脚踝痛，可能是脚部关节病症。
中年男子听到左边传来不一样的声音，转头一看，居然是女孩，可能就是传言中的美少女医生，激动的说道：
“医医......医生，我脚踝有病，你能帮我看看吗？”
小洛不应客套话，直接问起：“你是左脚脚踝痛然后伸不直脚？”
中年男子急忙答道：“对对对，是这样的；我这左脚前年扭了一下，然后就一直好不了，只能这样弯着，伸直和下地就会痛；正骨、吃药都试了，都没用，去其他城市也没人知道这什么病。”
“站着别动，我细看一下”小洛随即提出法杖，把晶核点在病人脚踝处，进行常规探查扫描；只见晶核绿光闪烁了几秒，又说道：“先躺在床上吧，这样看有点误差。”
此时围观群众看到晶核会发绿光，更加地相信传言。
“你跟我来，”诺拉扶着病人躺到小隔间的床上，此时群众都跟过来围在药柜外凑热闹，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诺拉严肃地喊道：“医生看病，都坐外面椅子上，不要吵。”
诺拉这一喊，围观群众都被这气势吓的闭上嘴，安分了一些，转为小声谈话；没有椅子坐的围观群众，只得贴着墙壁远远的往里面观察。
小洛在摆直病人的腿时，病人就开始叫疼了，“别动别动，疼”的叫道，似乎稍微移动一下脚踝关节就很疼，疼到难以忍受的那种，小洛了解后不动关节，转为用晶核探查。
仔细探查了两分钟之后，小洛心里已经诊断出是什么问题了，问道：“你脚扭伤后还继续干活对吧？”
“......没办法，不干活就没钱过日子。”病人无奈的说道。
“这是不好好养伤就过度工作的后果，现在韧带变形、骨骼变形、骨质增生，囊肿，正常人脚崴几次都遇不上的你都遇上了，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的左脚是不是只能保持这个姿势，然后按压这里会疼？”
小洛说完按了下病人距骨的位置，刚按下去一点，病人就疼的直嚷嚷，外面围观群众听到声音纷纷伸头看向里面，还以为是在折磨人。
小洛松手后，病人深呼吸着，很用力的挤出几个字：“对对对，就是......这里，这里按了会疼。”
“小问题，打碎那些增生部分，修复骨骼形状，清掉一点囊肿，然后修正骨头的位置......针对性的再生就可以了。”
小洛说话时忽然思索了一会，陷入一些回忆，她回忆起很多木系治疗魔法的高级操作，木系魔法的上线很高，不止治病，还能治植物；虽然感觉这些知识很突兀，但是有人教授的，记起来倒是很合理。
小洛又说那些普通人不懂的话，围观群众你看我、我看你，你一嘴我一嘴，有点点怀疑小洛的水平，也有人担心这女孩子是不是神棍。
“那能治吗医生，我疼了三年了，真的受不了了，这附近几座城的医生都试过了，都治不了。”病人恳求道。
小洛想了几秒，搬来凳子，坐在病床旁边，说：“治是没问题，就是要点时间。”
“那要多少钱啊医生。”病人问道。
“这......”小洛知道要收费，但是收多少， 她 不知道。
小洛硬是把刚说到嘴边的数字压了回去，她知道现在的情况算是营业了，真要收费了，这里还这么多人看着，要是旁边的人传出去不要钱，那以后去牧师那里上班吗？
站在一旁的戴维很懂他的老板的疑虑，因为他的老板作为大小姐怎么可能懂得钱有多值钱，如果让她乱说可就麻烦了，戴维急忙思索一下，赶在小洛说出价格前问道：
“穗小姐，请问这个病症要治疗多久？”
“唔......半个多小时就能清理和修正，再治半小时才能治愈，整体比较复杂。”
戴维听到时间后，考虑到城东诊所的收费标准，病人是疑难杂症，以及小洛绝对能治好病人的病，结合时间成本，试探性地对病人答道：
“今天我们开业大酬宾，不算正式营业，今天先不收你诊断费，便宜你了，就收你70索米治疗费怎么样；并且我们的医生绝对能治好，绝对不贵。”
听到‘70’时，病人的嘴巴顿了一下，感觉还在承受范围之内；毕竟他以前花钱治病，熬药、正骨、住宿、路费之类的费用远超70，如果真的能治好，这价钱绝对愿意付，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的问道：
“真的能治好吗？”
小洛当然知道病人担心什么，应道：“绝对能治好......一个小时时间可能不一定够就是了。”
戴维思索了一会，郑重地接着说道：“你要是不信，治不好我不收你钱，可以吧？”
戴维话一出，围观群众全都惊叹，治不好居然不收钱，这是多么有自信啊？随即乱成一团各自议论道。
病人听到这治不好不要钱，心中的顾虑放下了一大半，立马恳求道：“能治好我马上就给钱。”
这小子商业鬼才啊，多整点就可以把品牌打出去了。
“那就安静点，埃加德先生，帮我拿个盆来，有些淤血要处理。”小洛说完又把晶核放在病人脚踝处，用魔法给予治疗。
其实病人的病症很简单，粉碎骨质增生以及囊肿部分、排出、然后再生破损的地方、修剪韧带、恢复到正常结构；用外科手术的话也很简单，把骨头打磨一下复位就行，小洛治疗的时间长是因为晶核品质低，快不起来。
诺拉从角落里拉了个盆来，然后小洛把病人的脚放到盆里，用最快的速度进行治疗；过了一会脚踝的皮肤溢出了黑色的血滴，慢慢的滴落在盆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淤血，只是骨骼粉末需要排出，说淤血只是要有个合理的理由。
这下围观群众又看呆了，皮肤没有伤口居然华能把淤血排出来？
病人顿时感觉一阵舒爽，脚踝从未有过的舒适感，就像没有得过病一样自由自在的。
就这样小洛闭着眼，精确治疗着病症。
至于木系魔法为什么能治骨头？
那是因为有人知道了人体是全木系属性，单纯的用木系魔法就能治好绝大部分疾病，就算是发炎感染也能搞定。
但是那个人是谁，怎么研究出来的，自己又是怎么学的，小洛怎么也记不起来。
治疗时，乌赫可算是来这里看店了，他跟父母亲大辩论了阵才勉强说服；依靠缜密的口胡，说出自己现在不是队友，只是人家手下上班，工资高的很，自己跟小洛熟得很，她不会害自己的。
乌赫父母没有办法，只能就随他去了，孩子这么大了，小窝是关不住会飞翔的鸟儿。
诊所的小隔间沉默了大概四十来分钟后，小洛终于张口打破沉默：
“好了，下地试试。”
轻飘飘的一句话，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人家病了几年了你一个多小时就治好了？真就跟传言所说的那样，这位少女的治疗魔法能让人痊愈？
小洛收起法杖，缓慢的起身后退，给病人下地让出位置。
病人很不确信的，缓慢的收起左脚，轻轻的揉了下脚踝，居然真的不疼了，他又看了下盆里的东西，都是黑血，下意识的相信了小洛的医术；然后他鼓起勇气把左脚放下地，单脚支撑着站起，居然，真的不会疼了。
“动作别太大，现在只是刚刚好，关节还要静养，”小洛提醒道。
病人小心翼翼地走几步，脸上浮现了很浮夸的表情，然后又绕了几个小圈，他的左脚行走时完全没有任何的疼痛，真的被治好了！
病人心中堵着的一个东西突然就放下了，表情突然就从浮夸变成快乐，他是真的快乐，笑容灿烂，从内心的欢喜，困扰多年的病终于好了。
病人欢呼道：“好了好了，真的好了。”
病人欢呼着，围观群众也瞪大眼睛，病人的病他们也是知道的，一直都治不好，而现在病人居然能下地走路着，这少女的医术真如传言所说，是神医啊。
痊愈后的病人甚至还小跑了一段，感受到了难以置信的自由，就差点喜极而泣了。
“钱别忘了给，逃单腿给你打断。”诺拉跟上去开玩笑道，病人好了他也很开心，但是让诊所第一单逃单那可就麻烦了。
病人叫朋友：“博雷，你去叫我老婆过来，你跟他讲我脚踝治好了，让她带70索米来。”
“马上去。”病人的朋友马上就跑出诊所。
过了几分钟，病人的老婆赶过来了，刚还想训斥一下是不是被骗了，然后看到她老公丢掉拐杖抱了上来，好像跟做梦一样，扭转常识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然后病人还是很识相的叫他老婆回去取钱，交了钱再回去感动吧。
小洛又嘱咐道：“这半个月天照样拄着拐，不要干活，没事躺床上静养，半个月后就痊愈了。”
病人感谢道：“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我一定不乱动。”
两人离开之后，其他的围观群众立刻围了过来，想让小洛看看自己的病症。
“医生，我腰疼，您帮我看看，”“医生，我肩膀这里疼，您看看怎会回事，”“医生，我总头疼，您看看有什么问题......”
半小时收了70索米，戴维突然就看到了商机，啊不，是如何合理提升劳动价值。
“穗小姐，您跟我出来一下，诺拉，看一下诊所，”戴维叫出小洛，“乌赫，你也过来一下，”然后又一手拉出乌赫。
“怎么了维克先生？”小洛跟上时问道。
“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想商量点事。”
三人走出诊所，拐了一个角，走到一没人的拐角里商量着收费。
观察到没人跟过来后，乌赫背对着站岗谨防偷听，此后戴维开始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穗小姐，您的医术真是太高明了，对病人来说，简直是神仙再世，这种能当场痊愈的医术，那肯定不能用常规的方法来收费了，由此我想出了一个收费标准。”
一听有人会解决收费的问题，小洛甚是开心，非常信任的说道：“夸奖就免了，既然你懂的如何收费，那收费环节就全部交给你了。”
戴维被小洛爽快的话语吓住了，赶紧说道：“您先听我说，您应该不知道这个地区医生的规矩吧，首先是这个国家的医生都收诊断费的，目的是防止有人来捣乱，所以您也一样要收诊断费。”
“这我明白，防止有大量的人来看病但是不舍得付钱的，妨碍营业对吧？”
“对，所以您在诊断病情时请尽量拖个两三分钟，结束后用简单、麻烦、很麻烦来告诉我轻重程度，我好评估收费区间。”
“明白了，要让病人觉得我不像是骗人的对吧？”
“对的，其次是您在用魔法治疗的时候，也不要赶时间一两分钟就治好，您就根据病症轻重，尽量拖的长一点，让您的时间值钱起来；不然大家看到您治病这么简单，一定会觉得这个病只是个小毛病，不值这个钱，然后砍价；同时拖得久一点，这样您的压力也会低一点。”
“太快了，会有人耍赖对吧？”
“太对了，如果您速度太快，大家都会涌过来，其他医生为了收入就会降低整个布莱梅的医疗费价格水平，内卷对谁都没好处。”
“主要是拖时间啊，这我明白，总之要让病人觉得钱花的值，也不能坑了其他医生对吧？”
“穗小姐您真的太聪明了。”
“那么收银就交给你了，维克先生。”小洛信任的拍拍戴维的肩
“请穗小姐放心！”戴维拍拍胸脯保证道。
乌赫心中开始吐槽：‘戴维这家伙，做生意起来很有一套啊，全都分析出来了，那干嘛还出去混？可以直接做生意啊......没钱啊......我也没钱。’
“除了收费，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
“那先回去吧，乌赫，我们走。”小洛叫上乌赫回去。
三人返回诊所，小洛又返回小隔间继续坐诊，很多病要平躺着放松才好搞定，不然治起来很麻烦。
她靠在椅子上叫道：
“下一位。”
刚说完，就有两位膀大腰圆的壮汉迅速挤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冒险者，光看外表以及动作流畅度，应该没有什么大毛病。
她现在先不急着探查，要先跟病人口胡一会；问下病是怎么得的，怎样的病症，对病人想治的病症进行详细分析，再选择开点草药，或是用魔法来搞定。
其实这个世界的很多小问题并不需要看医生，这个星球的人类体质极好，大部分都会痊愈；不过因为太阳教的压制让很多知识突然就消失了，形成传承断层，很多方法直接失传，小病很容易拖成大病，就没法治了。
虽然光辉教保存的医书虽然很容易看懂，但是看过后没用啊，缺少临床经验，没人带，很多时候没有经验只能瞎蒙，所以学了点雕虫小技的江湖郎中就是臭鱼烂虾的代名词。
两位冒险者说道：“医生，能不能看看我们两个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老是崩，”“对啊，用点力就崩开流血。”
小洛应道：“我看看。”
两位冒险者展示出自己的伤口，一个在背部，一个在上臂，伤口歪七扭八的，难看至极。
经过口胡与诊断，小洛心里已经有数了，两个都是缝合技术烂导致愈合不彻底，并且一个在右上臂竖直的伤口，一个在背部的横直的伤口，过度发力容易撕裂出血，其实只要崩了再找个技术好的重新缝合就能搞定。
花了几分钟两人诊断结束，戴维经过考虑给出一人三十索米的价格，两人非常爽快的接受了，爽快的有点不正常；不过没关系，小洛可不怕医闹，真要打起来可是四打二，何况小洛自己一人单挑二十人问题都不大。
第一个伤口在背部的冒险者，小洛让他趴着，肌肉组织放松下来才好解决；这个伤不难，主要问题是伤口很长，并且缝的扭扭歪歪的，导致愈合不平顺，过度发力促使伤口迸裂。
治疗的方法就是：溶解不平顺的肌肉组织，重新让组织挨到一起愈合；为了保证尽量不再崩裂，小洛花了半小时很仔细的进行对齐，过程中伤口看上去一直在轻微扭动，肌肉搞定后，就只要把表皮缝好就行。
小洛还顺路帮忙美容一下，重新再生表皮，顶掉那些疤痕，原来的疤痕随着死皮一起掉落，取而代之的白色的新皮肤，整个伤口除了新生皮肤是白色的外，看不出受过什么大伤。
病人的同伴直接看傻了，这医生是大陆东北方高危区来的吧？年纪轻轻医术却如此高明，究竟师出何门？
其实治疗魔法在冒险者中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那些医生起步价就是200索米，一般冒险者实在负担不起，还要去中危区才能找到医生，低危区有治疗魔法师实在闻所未闻。
没想到今天半小时搞定了老毛病，真的太神奇了。
其实......你找个好乡镇医生缝伤口哪有这么多事，缝成那样要不自己人缝的，就是收了智商税。
接着另一位也如法炮制，花半小时左右就搞定了，两人治好后纷纷摸着伤口，脸上那开心的眼神，各自痛快的付了30索米，然后就蹿出去了。
戴维收了钱后，努力不笑出来，喊道：“下一位。”
一位中年妇女走上来，但是还没走进来就被一大妈撞开，然后大妈诉苦道：“医生，你看看我的脚怎么样了，我两个脚的脚趾总是疼，还肿起来了。”
光从外表看，这位大妈显得很富态，应该是比较有钱的那种，服饰也跟周围群众拉开了一个小档次。
不过走路脚尖略微翘起，走路时还带小碎步的。
小洛看着大妈着急的样子，不紧不慢的问道：“是怎么样的情况，麻烦说详细点，越详细越好，怎么发病的也说清楚。”
中年妇女接着说：“就是十个脚趾都肿了一个球，那个球红红的会疼，还头疼。”
小洛一听，脚趾头肿起来，疼，并且病人相对显得富态，大概率是痛风性关节炎。
“躺上来，我看看。”
病人躺在床上，将十个肿起来的脚趾头展示出来，围观群众们倒是没怎么奇怪，毕竟这条街的居民基本都互相认识，谁有点小毛病大家都知道。
小洛继续用法杖进行探查，确认十个脚趾都是是痛风性关节炎，的确是吃出来的病，说道：
“你这个病相当麻烦，肿起来的地方太多了，时间要久一点。”
戴维思索了一下，说道：“大妈，看您的病症比较麻烦，要很久，不过依旧便宜点，收您一百八索米怎么样？”
大妈一听，有点贵，但是能接受，因为治疗魔法起步价就不止这些，如果能根治那绝对值。
她可相信这新医生了，说道：
“能治好我一定给你，我马上就回家拿钱，你可不要让别人来把位置抢了。”
大妈倒也识相，不然明天就涨价了。
小洛随意的应道：“治绝对能治好，顺路把盆拿去洗了，回来时候记得把脚洗了，快去快回。”
“我马上去。”大妈拎着一个满是黑血的盆出去，围观群众还顺路笑了她一下，几分钟后她洗干净盆、脚和拖鞋回来。
小洛让她躺在床上，绿光显现，关节肿大的部分很快就被魔法消解，肿大部分很明显的消退缩小，半个小时就能看出各自明显不同。
就算治疗魔法很厉害，但是架不住数量太多，硬是花了三个半小时才治好，时间长到围观群众都没兴趣看了，快治好时都没人围观了。
小洛治好后长叹口气，嘱咐道：“记住，尽量不要海鲜类食物，像海虾，海鱼之类的东西，还有动物内脏，就像猪肝牛肝那些东西，因为你这种病是吃那些导致的，没法根治，不节制还是会复发的。”
“医生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海鲜，您可真是神医啊，我以后一定不再吃那些东西，一定不！”
这位大妈看到十个肿包好了后，十分欣喜的揉揉关节，下地走几圈，也是很痛快的付了钱。
被病痛折磨过才知道一些钱能痊愈那真的是幸福啊，何况还是连病症在哪的落后世界，所以不要等病从小病变成重症再医治哦，那可是得不偿失。
中年妇女走后，太阳也快落山了，诊所门口又变得空荡荡的，快到下班时间了。
小洛伸个懒腰走出小隔间，看向街道外，现在人流量已经少了很多了，再看向太阳落山的方向，再过半小时左右就要落山了吧？
她见着缺了个人，心想是去拿药了，随后躺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等着。
过了一会哒哒哒的马蹄声从门外传来，逐渐变慢，变近，马车停在门口后，看到诺拉从马车下跳下来，马车上有很多个大包裹，还有三个随行人员。
他们提着包裹下车，一个一个放到柜台前的空地上，应该送药材的人。
小洛看着下面的包裹，又看了一下诊所的布局，说道：“包裹放下来后先别补货。”
乌赫奇怪的问起：“有什么问题吗洛小姐？”
小洛环视一圈后说道：“改一下布局可以吗，今天看病的都挤在小隔间里，很麻烦，把那两张病床挪出来怎么样？”
诺拉：“您想怎样改？”
小洛道：“把床和椅子互换一下？”
乌赫否定道：“不行，太简单粗暴了，要不药柜和柜台往里推，然后床位移到右边，座椅移到门边做待诊区？”
小洛：“还不错，右边的位置挺空的。”
“那这些药材我们自己来装。”诺拉对送货的说道。
“那行，每包都有标签，你们自己装可以。”送货的拿出一份单，然后诺拉签了字、结了货款，送货人员就驾马车离去了。
“趁现在有时间，先试试布局？”乌赫问道。
“那先把床挪出来，戴维，来搬床。”诺拉和戴维去小隔间搬病床，然后乌赫就先把椅子搬到街上，三人几下就搞定这两轻的东西。
然后问题来了，药柜太重又太大，药柜背部又没受力点，当时可是四个壮汉才搬好的。诺拉和戴维先试了一下，抽出小抽屉，抬起边框，不行，太重了；只能抬起一点还不稳，要想轻松点只能抽出抽屉，可是那也麻烦了。
小洛看到两人抬不动这东西，想着去帮忙下。
站在左侧的戴维还在想着要硬抬还是慢慢卸抽屉，小洛几步走到药柜左边，然后举起边框......没想到被她轻而易举的抬起，诺拉和戴维看到后的表情何止是震惊，简直惊掉下巴。
这个药柜为了防潮防虫，选用的都是上等的木材，密度大，干燥后非常重。
小洛外表看起来是那种没什么力气的少女，虽然高了点，但是胳膊看起来比较纤细，没什么肌肉。
然后两人转头看向乌赫，乌赫一脸平静，似乎非常合理。
那这一定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他们想不到这位大小姐不仅魔法厉害，力量也毫不逊色，他们心中的崇敬又多了几分。
小洛道：“乌赫，你去帮他们抬右边，左边我来抬就好了。”
“没问题。”
乌赫很平静的蹲下和戴维一起抬起右侧的柜子脚，诺拉抬右侧边框，小洛轻松的抬起左侧，四人慢慢悠悠的把药柜移动到墙角，不算太费力。
药柜搞定，就剩一个柜台需要搞定了，接着三人把柜台和抬进。
布局结束，椅子放在门口，床位放在空荡荡的右侧，小洛看这布局还挺满意的，至少就不会那么多人一起挤在那里。
至于药，明天再装，现在太阳落山了，光线不好，他们三明天会早点来搞定的。
“天色不早了，今晚还是我请客。”小洛说道，其实她不懂赚了多少钱，只知道赚的够花就对了。
“小乌，快快快快关门。”诺拉说完走到右边去拉上门。
乌赫关起左边的门正在上锁时，之前的两个冒险者带着四五个人赶了过来，这就来了一群人，握草，是回来砸场子的吗？
“医生，等一下~”之前的两个病人远远的叫着，乌赫他们哪听得清啊，两人火速把四扇门关好，上锁。
“医生，等一下~”他们终于跑近了，小洛也听清他们在讲什么。
“医生，等一下~”几人终于跑到诊所门口。
“我们下班了。“乌赫一脸淡定道。
然后那一群人哎呀哎呀的叫，可惜了的那样感叹。
小洛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之前的病人说道：“我们本想趁着医生您减价，叫上兄弟们一起来看一下小毛病，对吧？”然后回头想让队友解释一下，不然这医生可能会误会。
病人说完后他的兄弟们都沉默了，惊奇的看着小洛的脸，之前可没说这医生居然还是个美少女，说话还很好听。
小洛：“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我已经下班了。”
加班，加毛班。
此时戴维又想到一个好方法，既然他们是因为治疗效果优秀所以叫人来一起治病，那样看来几十索米在这些高级冒险者面前不值一提，如果让他们来做宣传怎么样？
戴维说道：“虽然我们已经下班了，但是明天依旧可以给你们折扣，记得早点来。”
这些人异口同声问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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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真的，找张纸和笔来，我给你们名字记上，明天你们来报上名字就给你们打折。”
“好好好，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