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从徐丹家离开的时候,走路都有点晃。
他还真没把徐丹怎么着。
再说了,徐丹此时的心境状况,压根就不适合探讨生命的真谛。
秦宁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wωω▪ тtkan▪ C○
…
某种意义上不是。
所以在为徐丹清除了断阳散后,秦宁只是陪她吃点了早饭,然后在床上为她做了个全套按摩,然后施施然离去。
也没回家。
他直奔了芙蓉园而去。
待到了深处胡同时,李老道正一脸热血沸腾的喷着唾沫星子。
他在吹牛。
在家照顾媳妇的赵平,本来忙活着保安公司示意的常三,司徒飞还有安金同都被他喊来了,这三个家伙还算好点,听说是斩杀僵尸去了,也只是好奇和几分埋怨昨晚上没能一起,但是赵平就不行了,就差趴在地上捶胸顿足,这让李老道找到了久违的满足感,只一个劲风轻云淡的表示昨晚上都是正常操作,如此更让赵平心中郁结。
眼瞅着秦宁来了。
这老菊花才是收敛了,忙是迎着秦宁坐下,给倒了茶,道:“师父,我按照您的吩咐把记号放出去了,只不过我也发现了几个跟咱留的差不多的记号。”
“罗敬的,不用管他。”秦宁道。
李老道忙是点头。
一旁赵平却是十分幽怨的说道:“师父,昨儿个为什么没叫上我?”
秦宁只感一身鸡皮疙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老道,又说道:“你不是在家照顾媳妇呢吗?”
“才刚怀孕,又不是生孩子!”赵平不满道。
秦宁摆摆手,道:“这就是了,昨晚上太危险,你要是出点事,你总不能让你孩子出来就见不着爹吧?”
可是眼瞅这赵平还是一脸的幽怨,秦宁头疼道:“老李,我之前让你教给赵平的观星图,你教没教?”
“忘了。”
李老道干笑道。
秦宁道:“那就去教啊。”
李老道装模作样挺胸抬头,道:“师弟,跟我来吧。”
赵平忙是屁颠屁颠的跟上,他刚才举动就是为了观星图。
等他们走后,秦宁敲了敲桌子,看向了司徒飞,道:“之前白狐狸告诉我,生死拳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参加是要参加的,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司徒飞思索了片刻,道:“师父,要不你给我算算?”
秦宁笑道:“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司徒飞微微一怔,而后道:“那就拜托几位帮我照顾好文雪。”
“我说飞仔,一定要去?”常三道:“拳赛上打死人都正常,没必要吧?”
“不错。”
安金同也是开口道:“而且所谓生死拳,不过是一众势力之间的博弈,你背后现在没有任何势力,上场就是单打独斗,而且还没多少好处可捞,而且你西南省黑道第一高手的名头太唬人,势必会有不少人找你玩命,得不偿失。”
安金同所说也是事实。
生死拳。
的确就是一众势力因为利益争执而推出来的拳赛。
说白了就是用一个人的生死来决定其背后势力未来三年的发展道路是否顺畅,生死拳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大规模的火拼,而也正因为如此,擂台上能否胜利,对所有参赛者幕后势力至关重要,上一次生死拳,司徒飞挂靠的是青衣会的大名,跟他打擂的势必要忌惮其背后的青衣会,除非是万不得已,是没人想把司徒飞打死的。
但是这次不同。
司徒飞不可能在挂靠青衣会的名头,他能有资格参加也是因为上次夺得西南省黑道第一高手的荣誉,而这一次,他所遇到的每一个对手,对他都没什么可忌惮的,势必会化为穷凶极恶的虎狼,争个你死我活。
司徒飞也明白这一点,但他依旧是道:“参加拳赛,无关于利益,我只是想打一场而已。”
听这么一说。
常三和安金同也没在劝解。
既然无关利益。
那就是关乎梦想了。
他们不会阻拦司徒飞追求梦想的决心。
哪怕前路生死不明,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在他死的时候踢他收尸,他赢的时候,为他喝彩。
仅此而已。
秦宁晃了晃脑袋,少顷后才是道:“你好好训练吧,至于文雪,她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
“不错,你就好好打。”常三嘿嘿笑道:“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我会照顾好文雪,一辈子。”
司徒飞脸顿时一黑。
一旁安金同也是个孙子,沉声道:“不错,我保证她不会伤心寂寞。”
“我特么弄死你们两个。”
司徒飞暴起。
直接将这两个家伙擒住。
常三和安金同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当下就是展开反击,只不一会儿三人就是扭打成一团,各种下三滥的阴招也是层出不穷,秦宁懒得去制止,反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只是在听到一阵阵哨声传来时,他皱了皱眉,也不理会打架的三人,直接离开了胡同。
哨声很小。
但秦宁的耳目是分聪慧。
在这熙熙攘攘的芙蓉园里,依旧是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哨声的方向。
待一阵左拐右拐后。
却是来到了一处死胡同里。
这里很安静,只是摆放着的一些垃圾有些发臭。
秦宁走进来后,正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浑身上下打扮的一丝不苟的,两鬓有些发白的男子放下手里的哨子。
秦宁捏了捏鼻子,道:“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和我见面。”
“祁刚见过师叔祖。”
这中山装男子抱拳,而后行礼道:“你想不到,那鬼相门的人自然也想不到。”
“呵,你知道了?”秦宁问道。
祁刚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赫连神机身死的前一天晚上,曾与我交谈过此事,我本想将此事禀告,但谁曾想一夜之间他竟是…”
说到这里,祁刚脸上浮现了一抹悲痛。
他与赫连神机是几十年前交情的老朋友,老友一家上下横死,他自是心中难安,但很快又是收敛了悲痛,沉声道:“赫连神机的死,让我知道鬼相门对相门的渗透恐怕已经达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故我一直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