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安金同脸色震惊,忙是道:“您不是报仇了吗?”
“当初我只是杀了曾谋害小欣父母的人,但是真正的杀人者,却早已经消失不见。”安三叔叹了口气,他捏紧了拳头,青筋暴起,显然是怒火难平,道:“这二十多年来,我从未放弃过调查,只是对方却像是在人间消失了一般,直到前两天,他出现在了云腾。”
“是谁?”
安金同忙是问道。
安三叔眼中闪过仇恨之色,道:“怪刀!”
“怪刀?”
安金同眼中闪过一抹茫然。
没听过。
秦宁和李老道还有常三都是摇头不止。
倒是司徒飞打了个冷颤,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叔,这怪刀是什么人?”安金同忙问道。
安三叔沉声道:“一个传说。”
“咳咳!”
这时,司徒飞开始一个劲的咳嗽,等几人都看过来的时候,他也是低着头捏着嗓子,秦宁脸一黑,道:“你便秘了?有话就说!”
“飞仔也知道怪刀?”安三叔颇为惊讶的问道。
因为秦宁等人叫司徒飞是飞仔,所以安三叔也是入乡随俗。
别说。
叫的很顺口。
司徒飞重重的点了点头,拿过一旁的茶水正要抿两口,只是被秦宁几人恶狠狠的眼神盯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收了手讪笑了两声,道:“我的确听说过。”
“说。”秦宁道。
司徒飞道:“这怪刀的确是一个传说,因为没人知道他到底存不存在。”
“师父,我觉得这货下一句一定是因为知道的都已经死了。”老李这时恶意慢慢的说道。
秦宁目光一寒。
司徒飞心中痛骂老菊花不是玩意,忙是道:“的的确确就是如此,真不是我废话,这怪刀在江湖上就是一个传说,传闻是七十年前在江湖上出没,背负一把白鹿刀,竟是干一些杀手的活,无人能在其刀下存活,而且谁也没见过他本人,知道的都以为是谁闲的蛋疼杜撰的,可四十多年前的时候,一个富商听说了怪刀传闻,喝醉酒之后放言这怪刀要是真的存在,他就敢散尽家财让怪刀杀了他邻居一家,因为他邻居老偷他家出墙的红杏,膈应的很,谁都知道这是富商喝多了胡说的,可是第二天一早,他邻居上到八十老母,下到三岁小孩没一个活着的,全都被杀了。”
“然后呢?”秦宁问道。
司徒飞道:“那富商吓尿了,老老实实把家里所有钱财全扔院子里,然后到了晚上,钱财都被人取走了,还听说,那富商后来每赚一笔钱,都要被怪刀取走,因为散尽家财,不仅仅是以前的,还有以后的财富,最后那富商全家是活活饿死的。”
“真的假的?”老李满脸不信。
安三叔这时道:“真的,小欣父母遇害后,我抓住当时的仇人,严刑逼供问出为怪刀所为,也曾特意派人去打听这富商之事,虽然众说纷纭,但可以肯定是怪刀干的,而也因为他行事古怪,故叫做怪刀。”
“那你怎么知道他在云腾?”秦宁问道。
安三叔沉声道:“因为两天前沧澜县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几人好奇问道。
“沧澜县一个小泼皮喝多赖账被人打的遍体鳞伤,这小泼皮说谁要是把酒店老板给千刀万剐了,他就给谁当狗。”安三叔道:“当天夜里,那酒店老板死了,被砍了上千刀。”
“那泼皮成狗了?”司徒飞忙问道。
安三叔点了点头,道:“他的脑袋被砍了去缝在了一只无头狗尸上,心脏也被装进了狗肚子里。”
“我去。”
老李道:“这么丧心病狂?”
“所以你确定是怪刀做的?”秦宁问道。
“除了他,没人干的出来。”安三叔咬牙切齿道:“这怪刀就在云腾。”
“你想让我帮忙?”秦宁问道。
安三叔道:“不错,这怪刀武艺高强,我所知道的最能打的,除了你之外在无别人。”
“可是这怪刀神龙见尾不见首。”这时,司徒飞开口道:“三叔,你让我师父出马也没用啊,压根就找不到人,这货指不定现在跑千里之外潇洒去了。”
“不。”
安三叔摇头,相当笃定道:“他还在云腾。”
“为什么?”司徒飞问道。
安三叔道:“他还没杀了我!”
安金同一怔,忙道:“三叔,那王八蛋要杀您?”
“不错。”
安三叔点头,脸色沉重道:“当时害我的仇人要杀我一家五口,只是小欣的奶奶在之前因病去世,当时我正野心勃勃想要扩张势力,故所以小欣奶奶病逝一事无人知道,那怪刀杀了小欣父母,若在杀我和小欣,断然完不成杀五口的承诺。”
“所以小欣长这么大,但凡有交男朋友的苗头您就给搅和黄了,因为怕小欣成家后,怪刀找上门来。”安金同嘴角抽搐的问道。
安三叔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道:“事的确是这么个事。”
“你想借此把怪刀引出来?”
秦宁脸色古怪,道:“老头,你不会是想给自己找个老伴,又拉不下脸来所以找了这么个理由吧?”
安三叔脸当下就是一黑。
尤其是安金同几人诡异的目光,让他恼羞成怒,道:“我说的是小欣!”
顿了顿,他道:“老神仙当初指点我来云腾,说必有出路,这二十余年来我提心吊胆,只怕怪刀杀上门来,而见到你之后,我才知道老神仙当初所说的出路在何方,小哥,这件事算老头子我求求你好不好?不为我,就是为了小欣。”
老货灼灼目光看的秦宁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老家伙莫不是想空手套白狼?
秦宁不着声色的挪了挪屁股,道:“老瞎子当初既然是这么说,帮,我自然会帮,只不过你不找老伴,怎么引出怪刀?”
安三叔当下道:“你和小欣成亲,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今晚上就结婚!”
“滚犊子!”
秦宁当下就是骂道。
这事要是让白晓璇知道了,扒皮那都是轻的。
“爷爷!”
这时,安欣的声音也是传来,众人忙是看去,却见这小丫头片子捂着脸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