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莎所住的宿舍暂时回不去了,童军可能会找人堵她,而方泽也不会再让她回去,不然也不需要编造出这样一个身份来。
不过庄妍那边暂时是回不去的,所以方泽直接开车把她带去了之前的仓库。
此时白莎莎也差不多相信了方泽的话。
一来是有照片为证。
二来呢,也是因为关于身世的问题,白莎莎从没有对外人说过,也就是说,没人知道她是孤儿长大。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方泽说的话很笃定,态度也看不出漏洞,加上他无中生有,主动说找个时间去验证DNA,白莎莎虽然比同龄女孩成熟有城府,但面对方泽这样的老江湖,还是稍微嫩了一些。
“有烟吗?”
开车前往仓库的途中,白莎莎一直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还只是要烟抽。
方泽从口袋里掏出烟,丢给她,同时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要消化这些信息,所以给你抽烟,过段时间你把烟戒了。”
白莎莎自顾自点了一根,之后斜睨了方泽一眼:“别以为你是我哥,你就能管我,二十年了都没人管我,我不习惯有人管着。”
“那就慢慢习惯,直到有一天你出嫁了,有了自己的家庭,我自然不管你了。”方泽不容置疑的说道,目光都没有撇她,而是继续直视前方开着车。
白莎莎不屑:“那就试试,我看你怎么管。”
说着话,白莎莎还讲烟雾吹到方泽的脸上。
方泽瞥了她一眼,白莎莎毫无惧色,反瞪一眼。
“看来你小时候真的没有被人揍过,你放心,以后你会慢慢的开始挨揍的,准备好。”方泽咧了咧嘴。
“你打我一个试试,我一个人能过二十年,我就能一个人再过二十年,有没有你这个哥哥都一样,我照样活的很潇洒。”白莎莎哼了一声。
确实是一匹不服管教的小野马。
不过咱慢慢来,方泽咧嘴一笑,也不再言语了。
调教人什么的,方泽是最拿手的。
其实方泽也理解她的想法,十九岁的年龄,马上二十岁了,二十年没有亲人,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哥哥,还想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换成谁估计都受不了。
但这是病,得治。
方泽从不会去惯谁的毛病。
老九既然临终前托孤了,方泽要么不接,要么就负责到底,编造一个身份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管理。
再说了,这也是方泽欠老九的,现在补偿到他女儿身上也一样。
“我想喝酒。”又过了一会,白莎莎说道。
“一会买。”方泽点头,这次倒没有说让她戒酒的话。
喝酒倒没什么,只要不酗酒,死不了人。
但是抽烟,手指熏黄,牙齿熏黄,不适合女孩。
转眼又是一个多小时,绕了一点路,到了仓库附近,在周边的小商店买了一箱啤酒放进后备箱,又买了一些花生之类的小吃。
开车进入泥巴小路,方泽对白莎莎说道:“今天晚上在这里睡,明天我重新给你找个房子。”
方泽看了一眼后视镜:“还有,一会你先不要下车。”
“什么意思?”白莎莎有些不明所以。
方泽也没有跟她解释,而是缓缓地降慢了车速。
紧接着身后几辆面包车疾行而至,在颠簸的泥路上晃荡的零件直响。
一共三辆九座的金杯商务车,其中一辆加速超过X6,然后横过车头,挡住了方泽的去路。
方泽踩刹车停下。
后面两辆也停下车来,封住退路,一前两后将方泽的X6团团围住。
“这……”白莎莎一下子有些傻了,下意识认为这是童军叫的人。
哗——
金杯商务车门打开,从上面呼呼啦啦跳下了一大群人,三辆车,虽然是九座金杯,可如果强行塞满的话,那就是数不清了。
金杯就是这点牛哔。
二十多个人,手持棍棒,一副老-子遇神杀神,遇魔屠魔的架势,乍看起来着实有些吓人。
至少白莎莎脸色瞬间白了,下意识的往方泽这边靠了靠,潜意识里正在寻求保护。
“在车上呆着,最好……闭上眼。”方泽微微一笑,推开车门也下了车。
方泽的淡然和自信的微笑,让白莎莎有些痴迷,下意识就选择去相信他,相信他能够解决外面二十多个男人。
也来不及让白莎莎去考虑太多,外面已经交上手了。
这二十多个打手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目的很明确,见了面一句屁话都没说,直接抡起棍子就冲了上来,气势汹汹,如惊涛骇浪一般。
要是普通人的话,可能早就吓瘫了。
可惜,他们没有选对人。
而且他们这群人也不够方泽那么心狠手辣,他们接到的任务就是教训方泽一顿,废了他双手双脚就好,只要别闹出人命,一切都有人扛着。
方泽却不会在意这些,尤其是老龙头那一通电话之后,方泽的火气也起来了,当然,心头多少也有点作秀的味道,展现出自己强大的实力,到时候可以更好的教训白莎莎这个丫头。
让她闭上眼不要看,就是算准了她叛逆的性格,她肯定会看的。
性子烈,就要用强硬的手段压她。
她这样的女孩,你跟她讲道理,只能是浪费口水。
徒手冲进人群,第一时间卸下了一个人的胳膊,把钢管捏在手中,手腕一抖,钢管的银光上下飞舞。
叮叮当当,惨叫不断。
方泽下手的力道不轻,棍棍到肉。
但选择的部位却都有讲究,都是人身体上的软肋。
腹部,肋部,腋窝下,关节处,这些部位只要稍微掌握好力道,都是不至于弄死人,却可以让人失去战斗力,很长一段时间是无力再战的。
方泽出手没有任何的花哨,如果普通人能够看清楚他出手的速度,只会感觉他就两招,一招是躲,避开对方过来的攻势,二招是攻,躲开之后顺势打击对方露出来的命门软肋。
一躲一砸,一躲一砸,简单粗暴,非常有效。
而车内的白莎莎美眸大瞪,小嘴张大,似乎被车外的场景给惊呆了。
白莎莎捕捉不到方泽出手的速度,但是可以看到,对方二十多个壮汉,很快的就像割麦子一样,方泽是收割机,麦子成片成片的倒地。
这种视觉上的震撼,让她陡然在心里对自己这个‘哥哥’出现了一丝畏惧,之前一点都不害怕他,现在却想起刚才他说要教训自己的事情。
“他不会真的打我吧?”白莎莎咕咚咽了咽吐沫,有些怯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