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长有记忆以来,师姐虽然待二人并不温柔,言行举止也充满了冷傲与强势。但从未真正刻薄对待。
连骂也没骂过几次。
可今晚,大师姐却莫名其妙地抽了春生一巴掌。
而且看架势,打的还很重。很用力!
夏长想要质问师姐为什么打师哥,却又怕引起师姐更大的反感。只得强行控制胸中的疑惑,紧咬牙关。
“出去。”秋收收回素手,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春生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包厢。
夏长在原地怔愣了数秒,也是有些沮丧地离开了。
跑出包厢,夏长却是快步来到走在前头的春生旁边,轻轻挽住他的手臂道:“春生,疼吗?”
“不疼。”春生摇摇头,木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别怪师姐,肯定是我们说错什么话了。”夏长劝慰道。“不然师姐不会打你的。”
春生闻言,却是好笑道:“傻丫头,平时这么笨,今晚怎么忽然又变聪明了?”
“啊?”夏长乍舌道。“我们真的说错话,惹师姐不高兴了?”
春生点点头,眯眼道:“师姐心疼我们,不想我们有事。更加不允许我们卷入这场复仇计划。”
“她在保护我们。”春生缓缓说道。“要把我们支开。”
“我们不是有全盘计划吗?”夏长好奇道。“难道还会怕那个白无双?”
“我不否认,赵家的强大,是世间罕见的。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这一次赵家所面对的,绝非一群温顺的小绵羊。而是一群豺狼虎豹。”春生意味深长道。“冬藏是怎么死的?至今我们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我不喜欢这座城,不仅仅是因为吃不惯这里的披萨,还因为这里卧虎藏龙,杀机四伏。”春生轻叹一声。
“那我们更加不能离开。”夏长紧咬银牙道。“我们要陪师姐一起面对。”
“你明白就好。”春生一字一顿道。“我们的命,是赵家给的。而师姐,是我们最亲的亲人。即便死,我们也不可以离开师姐。”
“好样的!”夏长忽然踮起脚,在春生木讷的脸庞上亲了一口。“你真是个爷们!”
春生登时憋红了脸庞,十分局促。
“丑八怪!”夏长娇嗔道。“快去抹药膏吧,脸都肿成猪头啦!”
春生憨厚的笑了笑,挠头道:“好的。小师妹。”
……
结束了与秋收的谈话,萧正早早便回了家中。
玩耍了一天的萧安已经入眠。老林则在客厅喝茶看电视。自从萧安断奶,她又捡起了以前的爱好。也算是尽到了母亲的职责。
萧正走过去,刚刚坐下便忍不住说道:“老林,按照萧安的成长,再过几个月,差不多可以送他去早教班了。”
“我教他。”老林放下茶杯,并不赞同萧正的提议。
“也好。”萧正点头道。“跟一群沟通不了的同龄人坐在一个教室,的确委屈我儿子了。”
林画音没继续接茬,反而岔开话题道:“我都听说了。”顿了顿,她偏头看了萧正一眼。“这一战,你要打?”
“目前来看,我没有拒绝的理由。”萧正点头道。“赵家的进度明显加快了。我也没学会太极,做不到借力打力。”
琢磨了一下,萧正很慎重的说道:“要是这一仗赢了,起码可以进入一段和平期。”
林画音点点头,说道:“这些事,你安排就行了。”略了一停顿,林画音不深不浅地提醒了萧正一句。“注意安全。”
“我知道。”萧正轻轻握住老林的手心。“我还打算等着看安少大学毕业,娶妻生子呢。”
“那你有得等了。”林画音唇角微翘。表情有些吃味道。“他可是很喜欢蓝心。”
“”
……
时间转瞬即逝。
新奥迎来了春假。公司上下的员工,也纷纷离开京城,赶回老家欢度春节。这座繁花似锦的城市,也渐渐归于冷清。稍晚点下班,马路上竟是瞧不见多少车辆。堵车更是罕见。
坐在后排的萧正扫一眼窗外的鹅毛大雪,朝开车的莫风说道:“春节你不回明珠?”
“我是孤儿。”莫风咧嘴笑道。“孤儿院早些年就解散了。回明珠也只是和一群狐朋狗友胡吃海喝,没什么意思。”
萧正笑了笑,从兜里取出一张支票,放在副驾上道:“不管怎么说也是春节。燕京这边也没什么事儿交给你处理。回去放松几天吧。想开车回去的话,就开车库里那台路虎。免得你的朋友背后骂我抠门。”
搁在追随萧正之前,莫风肯定第一时间看支票上的数额。但现在,他的格局和眼界早就被萧正熏陶出来了。不说宠辱不惊,也不至于见钱眼开。
钱嘛,至少对目前的莫风来说,并不是首要追求。跟着萧正增长见识,学东西,才是莫风最宝贵的财富。
当然,反过来说,莫风相信这张支票一定不少。不差钱,也不抠门的萧正出手,怎么说也得六位数吧?
可他在转弯时余光一扫,却仍是有些震惊。
一百万!
要知道,他每个月都有三万固定薪酬。哪怕搁在燕京这座经济喷发的国际化都市,也绝对算的上高收入群体。而这一百万的支票,更是超乎了莫风的预期。
“谢谢老板。”莫风很真诚的说道。
萧正微笑道:“你应得的。”
上次在白无双的生日宴遭遇枪手。莫风义无反顾地用身躯挡在前面。这就证明莫风随时随地做好为萧正牺牲的准备。
钱倒是其次。
萧正已经决定,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会在开春后给莫风加担子。比如兼新奥司机班的一把手。
领导身边最重要的两个职位一不是副职,二不是嫡系下属。而是司机和秘书。
政坛领导空降地方任职,组织上也通常只允许领导带一个司机一个秘书。
只要莫风在工作上不出纰漏,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