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康打量一番这个一尘不染的男子,问道:“你就是叶无痕?”
叶无痕先是捂住鼻子,抬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风。
接着他先是看了看在桌前打哆嗦的武英明,又顺着方向看到趴在昏黄色液体当中的冷剑锋,皱了皱眉,又扫视了一番缩在墙根打哆嗦的其他阔少们。
最后,他才用不屑的目光看向聂康,看了不到一秒钟,就十分轻蔑的挪开目光,看向武英明,“怎么回事?”
见到了叶无痕,武英明感觉救星到了,不过因为刚才的惊吓,情绪还没缓过来。
嘎嘣嘎嘣……
武英明的牙齿颤了几下,“是……是这……样的……”
嘎嘣嘎嘣……
武英明双手用力对着自己的嘴按了好一会儿,又深吸一口气,“这个叫聂康的……他……打打打……打了锋少,还打了这些兄弟们……”
“他为什么打人?”
“为……他同学……出头……”
“他同学?就是被冷剑锋採着头发拉出去的那个垃圾?”叶无痕问道。
“对……”
“呵呵呵……”叶无痕轻微张口,满是磁性的笑声传出,“真是的,一个同样的垃圾,把这里污染成了这样,真影响心情。”
在叶无痕一进屋的时候,是聂康先冲他问话的,但是叶无痕却先看向武英明等一众阔少,最后才看了聂康一眼。
询问事情经过的时候,叶无痕也是把聂康略过去,直接问的武英明。
这些表现,足以说明叶无痕多么的目中无人,他直接把聂康和陈劲定义为垃圾,可见他有着更强的贵族优越感,也有着更为让人厌恶的自我高贵的嘴脸。
虽然叶无痕的穿着很干净,长得也很干净,名字也很干净。
可是看他的时候,却让聂康觉得污染了自己的双眼。
叶无痕表现出来的这些外在,和叶山河完全不同。
聂康索性也不拿正眼看叶无痕,而是看向武英明,“这个人是叶无痕吗?”
武英明的心态有所恢复,摆出了嚣张的神情,“哼哼,你猜对了!这就是叶家的无痕少爷。别看他名字叫无痕,但是他可以打得你满身伤痕!”
“哦,他是不是踹过我同学一脚?”
“哈哈!不知道!无痕少爷踹过很多人,谁知道有没有包括你同学!就算踹了,也是你同学污染了无痕少爷的脚!”武英明挑着半边嘴角,露着歹毒的笑意说道。
“嘿。”叶无痕不慌不忙的冲聂康轻声喊话,“你说的你同学,可是一个三角眼睛,大嘴叉子,长得很丑的那个人?”
聂康瞥了叶无痕一眼,继续无视,看向武英明,“我再问你一遍,陈劲是不是被这个叶无痕踹的!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别说没用的!”
叶无痕原本平静又光滑的脸突然起了褶皱,是被聂康所无视,气的。他似乎忘了,在他刚进屋的时候,他也一直无视聂康来着。
“喂!”叶无痕加重了声音,“跟你说话呢!如果你同学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模样,就是我踹的!你想报仇吗?呵呵呵,最好拿点儿实力出来,我可不向刚才被你打翻的那些炮灰这般好对付呦。”
叶无痕所描述的就是陈劲的模样,这下错不了了。
聂康又是瞥了叶无痕一眼,再次无视他,看向武英明,“这下我知道我同学是被那个畜生踹的了,那么,咱们再说说你打断他腿的事情吧!”
叶无痕一听聂康称呼他为畜生,而且是在无视他的情况下骂他,脸上的褶子更多了,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淡定和雅致。原本阴柔的模样,变得一脸凶相。
“你骂谁畜生呢!?”
聂康再三瞥了叶无痕一眼,看向武英明,“对于你这种和我身后这位同样畜生的人,我没必要跟你讲道理,只是想跟你说一下,等一会儿,我会把你一条腿的骨头打碎,先让你有点儿心理准备,你最好脱掉自己的鞋叼在嘴里,免得一会儿疼的你咬舌头。”
因为叶无痕的存在,武英明并没有害怕。
可叶无痕却被气坏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被聂康无视,一次又一次的被称呼为畜生,已经怒不可遏,粗喘几声,照着聂康冲了过来……
到了近前,叶无痕抬起腿,对着聂康的中路,猛然一个横扫。
第一次对招,在不了解对方真正实力的情况下,聂康也是全神贯注。
当用手轻松挡住对方的腿,并感知对方已经尽了全力,并且发现对方力道中并没产生多少暗劲的时候,他可以断定,这个叶无痕没多强的实力。
那么,更不用把他放在眼里了!
聂康对着叶无痕一甩手,后者就被甩的踉跄几步,顿时恼羞成怒,再一次进攻。
而这一次,聂康只是用余光看着叶无痕,待叶无痕冲到近前,他猛然一脚,后发先至!
只听咚的一声,叶无痕肚子一疼,身体如同脱弦之箭,照着门口飞了出去,那飞行的样子,和他把陈劲踹飞时候的样子差不多!
咣当!
叶无痕撞断门板,又撞在门外对面的墙上,接着“噗通”一声,从墙上滑到地上。
武英明刚刚恢复的淡定,再次紧张到了极点,头皮一阵一阵的麻,刚刚捡起的棒球棍,又从手里滑落下去。
叶无痕狠劲锤了一下地,满面羞红,他一个干净到“无痕”的人,如何受得了被对手十分无视的踹趴!只见他狠锤一下地板,爬起来,再次冲向聂康。
和上次一样,聂康继续无视对方,通过自己已经达到破天境的敏锐触觉,轻松的通过气流感觉到了叶无痕的攻击方向,不带回头的一脚,就把刚刚跳起来的叶无痕给踹开。
并且这一次,聂康来了狠的,一脚踹在了叶无痕的面门。
鞋底子盖在叶无痕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重响,叶无痕再次循着上一次的飞行轨迹,飞出了门口,撞在外面的墙上。
武英明一个战栗,被吓得跪了下来……
“你的腿很快就不能跪了。”聂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