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在康大银行总部的会客室接见的龙镇威,聂康也在。
人家父子久别重逢,都是两眼泪汪汪。
而聂康和龙镇威见面,均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十多年过去了,聂康再一次看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却没有任何的兴奋,有的只是厌恶和反感。
龙镇威尴尬的笑了笑,“小空啊……”
“我叫聂康。”
聂康坐到了小高旁边,龙镇威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龙镇威道:“十多年没见了,看得出你受了不少的苦。”
聂康冷笑一声,“你没资格问这些,说说你来的目的吧。”
“咱们之前斗争了很久,各有死伤,最后呢,算我输了,既然你来这边儿发展了,我觉得咱们爷儿俩没必要再斗下去了,干脆合作吧!”
“狗屁。”聂康道。
小高拍了聂康一下,冲着龙镇威说道:“我母亲的死跟你家有关,你儿子的死……”
“是我杀的。”聂康道。
小高看了聂康一眼,又看向龙镇威,“虽然一方死了一个亲人,但人命关天的事,没有扯平不扯平的说法,我看在小康的面子上,控制着自己不再找你们的麻烦,也希望你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来找我们的麻烦。
咱们是仇家,合作是不可能了,只希望你不要跟我们为敌,只是不希望而已,不代表我们怕你,你们龙家在风海市的势力大是没错,但是你也见识过我们的实力。如果打起来的话,我们绝不会手软,到时候指不定谁吃亏。”
龙镇威嘴角抽搐几下,双目凝聚着威严,用着雄浑的声音说道:“既然你们不肯合作,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接着起身走到了门口,突然又回过身来,“临走前提醒你们一下,不要跟卫家的人合作,否则,你们就成为风海市的公敌!”
“等一下!”聂康突然说道、
龙镇威慢慢的回头,轻笑一声,“你又改变主意了吗?”
聂康点了点头,旁边的小高愣了一下。
“来,再坐下来聊聊。”聂康道。
“小康!”小高晃了聂康一下。
聂康冲她摆手,又看向龙镇威,“你想跟我进行怎么个合作法?”
龙镇威坐在了聂康的对面,“简单,只要别在生意上跟卫家有任何的往来!”
“哈哈哈哈!”聂康仰头笑了几声,接着凝视龙镇威,“你不是说要谈合作吗?我不跟卫家合作,也算跟你合作?”
“当然!现在风海市各路豪族,都和卫家断了线!这是一种集体行为,只要你也站在这个队伍里,就算合作了!”
“哦,那么……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要求?”聂康道。
“说说看。”龙镇威道。
“跟我去做一次亲子鉴定。”
“笑话!”龙镇威甩手,“你怀疑自己不是我生的?”
聂康冷眼注视着龙镇威,一字一字地说道:“我还真希望不是你生的。”
龙镇威身子一震,歪着嘴磨了几下牙齿,“我堂堂的龙镇威,在风海市有头有脸,去做亲子鉴定的话,别人会怎么看我?怀疑我被老婆戴了绿帽子?哼!不用送了!”
在龙镇威转身的一刹那,身后传来“叮”的一声,惊得他蓦地回头,突然吓了一激灵,往后缩了下脖子,聂康的***已经划到了他的手臂上。
一股血花绽放,聂康抬手接住。
龙镇威捂着手臂退后两步,“你疯了!”
聂康冲他掂了掂沾了血的手,“这点儿血应该够化验了,你可以走了,如果你不是我爹,我会用另一个字来代替‘走’字。”
龙镇威气汹汹离开。
聂康直接找了家医院进行鉴定去了。
……
“妈了bi的。”聂康拿着鉴定结果的手不停的抖动着,走到医院门口的垃圾桶边上,把鉴定结果撕了个粉碎。
小高拍了他一下,“龙镇威就是你父亲,接受现实吧,你无法选择谁是你父亲,但是可以选择你以后的生活。”
“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他?”聂康看着小高说道。
小高笑了笑,“这些都是蝴蝶效应了,假如当时龙镇威和龙夫人上床的时候,换了另一个姿势,将来生下来的就未必是你了。”
“靠,你真是个污婆!”聂康道。
“开心点儿嘛。”小高抬手搂住聂康的脖子,“别想那么多了,你这不还有我呢嘛。”
“嗯。”
又过了一天,聂康接到了江上飞的电话,对方帮他约见了市长唐海山。
聂康、小高以及王山一块赴约了,不知唐海山是真清廉还是装清廉,在一家很普通的家常菜饭馆的雅间接待的他们。
江上飞看到聂康后,一脸的不好意思,回头看向一名两鬓微白的中年男人,“市长,这位就是聂检察官。聂检查官,这位就是咱们风海市的市长,唐海山唐市长,旁边这位年轻人,是唐市长的独子,唐俊。”
唐海山和唐俊长得很像,都属于偏瘦的体型,有棱有角的面相,长相不错,和清秀不沾边,属于阳刚。
聂康看着他们还算顺眼,与他们握手的时候,微笑着问好。
“那……各位先聊着,我还有点儿文件要赶工,就不作陪了。”江上飞点头哈哈几下,出了房门。
“聂先生,请问你认识卫军和卫憋吗?”唐海山直入正题。
聂康点头,“前两天我们还见过面,在一块泡过澡呢。”
“嗯,我是卫军的大姐夫,他跟我提起过你。你是个有见识的人,一定也听说了风海市地下势力的问题,一定奇怪,我是市长,为什么我的小舅子却是地下势力的盟主呢?”
聂康道:“会不会卫军是你安排在地下势力的卧底呢?为了方便管制那些不老实的人。”
“哈哈哈!你倒是给我编了个不错的解释理由,如果真有人查下来,我可以考虑按你这个说辞去跟上头解释。”
“难道还有别的理由?”聂康问道,之前牛二给他介绍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没特别在意,现在一想,确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