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比如……开会!
整个天机门大比先停了下来,举办了一场给天罪加上长老头衔的大会,这个过程中参加的人并不多,但也绝对足够,所有的天机门顶尖人物都来参加,一块白色的牌子也发到了天罪的手中。
他就像一个木偶一般,被拉来拉去拖来拖去,随意的摆弄,大约进行了两个多时辰!这次‘封官大会’才结束,可把天罪给累得不行。
当天的所有比试也只能提早结束,换做隔天继续,晚上正常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就是战争的开始。没有一个人愿意等待,都准备赶忙跑过来给天罪一些好处,换取自己需要的技术。
但当烛火圣君第一时间冲进天罪的房间时……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消失了!
赶忙去问了姬清扬,得到的答案是:“小天既然已经成为了天机门的长老,他的行动自然全由主观决定,他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我们谁也没有理由去拦着他,所以……他昨天晚上就走了。”
……
此时的天罪已经出了城,真的是出来了,满心欢喜,可以说是乐抽了。
他做的是一辆普通的马车,用的是四匹踏云马,速度奇快无比,甚至一声吆喝下去它们就能把这个马车给拉散架。
马车看起来普通,里面却还算舒适,整体是一张大床,上面铺着软垫,而现在躺在上面的就是两个姑娘。
小舞和小灵被捆绑了手脚堵住了嘴巴,满脸愤怒的躺在那里,动也不能动。这是姬清扬做的,他一面帮助天罪跑路,一面直接将小舞小灵两个丫头抓来,随后就这样一阵捆绑,往车子里面一扔,还趁着黑夜亲自将天罪给送出了城,这才回到那会场之中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你头上不长毛,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我走了你找不着!”
最后还拉了一个高音,难听的要死,让马车中的两个女孩子直翻白眼。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天罪累的不行,正巧前面道路上有一个官驿,他将马车停在路旁,进马车对两个丫头说道:“咱先说好了,我如果解开你们,你们不能闹,也不要跑,更不要打我,如果能答应,我就解开,若是不答应,我就把你们这样绑一辈子,还专门找人来侍候你们,端饭倒尿的,绝对不虐待你们,怎么样?”
小舞小灵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就点了点头。
天罪又说道:“那我先把你们的嘴给解开,你们给我发一个誓,这样我才能放心一些。”
两个女孩子又点头。
天罪这才将她们嘴里的布条给拔下来,却就在这一瞬间,两个女孩子猛地暴起,竟用牙齿互相将绳索咬断,天罪大惊,试图逃走,却被两个得到自由的女孩子直接扑到在床,那是一阵拳打脚踢外加手抓牙咬,无比的凶残呐!
半个时辰后,两个女孩子心满意足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活动着四肢,满脸的清爽。而天罪却是……惨不忍睹,缓缓从车里面爬出来,哭丧着说道:“你们这两个臭丫头,你们等着,等到了本侯的地头,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小舞小灵相视一笑,随后小舞走到天罪身边,伸手在他的脸上揉了揉说道:“这次是小天你错了呐,你要是不让我们把这股无名火发泄出来,这心里总会带着芥蒂,到时对你我都不好呐。所以……哎呀呀,真是可怜的人呐。”
天罪眼角抽动道:“你们这是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吗?我会上当吗?我会吃这套吗?!”
一边说着,一边可怜的钻到小舞的怀里,不停的呻吟着。他就是吃这套!给个甜枣就会马上消停。
痛定思痛了好一会,两个姑娘终于恢复了正常,照料着天罪来到那个官驿。
“客官里面请!”
一个店小二冲了出来,赶忙招呼着三个人往里走。
小灵很霸气的说道:“找个靠窗的位子,弄些上好的酒菜,弄的好了,少不了你们的打赏!”
小舞憋不住笑,在一旁说道:“这些话你都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小灵吐着舌头道:“是二师兄曾经讲的,说我们是什么……大侠,出门在外就要这样说话的。”
店小二听着她们的悄悄话,心中也是想笑,赶忙把他们带到靠窗子的座位,用抹布在桌椅上抹了两把说道:“姑娘请坐,稍等片刻,酒菜立即就上来。”
“嗯,下去吧!”
小灵再次很臭屁的摆着手,天罪苦笑摇头,手掌一晃,一枚灵石就到了手中,一挥手,灵石就飞了出去,那店小二眼疾手快直接接住,放在眼下一瞧,脸现狂喜,点头哈腰道:“客官放心好了,对了,本店今儿个一早从附近的井里面打上一条七斤的‘井鱼’,要不要给客官好好料理一下,做一道全鱼宴?嘿嘿,我们这里可是有上好的南明香料!”
天罪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小灵满脸的兴奋,有些雀跃,一手拿一支筷子来回敲打。
小舞却是一脸的汗颜,低头小声说道:“小天,是不是我们做错的什么?”
天罪呵呵笑道:“没事没事,你们只是不太懂这些规矩罢了,也不用遵守,我不在乎那些。”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果然几个大盘子就被放在了桌子上,人前一个小瓷碟,里面放了很少的黄色调味料,天罪用筷子挑了一下尝了一点,便是一愣,这还真是自己那个凝香楼弄出来的调味料,全大陆独此一家,没想到那几个家伙已经把业务扩大到这里了,还真是……勤奋呐。
看着面前白色如水晶般透明的鱼肉,天罪吃了一块生的,稍微有那么一点腥,但却一点不妨碍其中的甜味,尤其冰冰凉凉,口感也极佳。
小舞在一旁解释道:“这个‘井鱼’可是难得的稀罕物,不是说少,而是很难遇到,一般数十丈的深井之中会生有一种鱼,听说是从海里而来,沿着地下的水脉游过来的,因为井口可以透进光线,它们便被‘骗’到井中,离去不得,原名是什么谁都不知道,所以就叫它们井鱼。”
天罪恍然的点了点头,也十分好奇到底什么样的鱼可以从地下水脉游动,毕竟……说是水脉,但其实并非地下河流,更像是细软的沙子中蕴含的水,只有在深井之类的地方才‘渗出来’。这鱼难道能在地下沙石中生存?
又吃了一口,依旧是那么冰冰凉凉,全身痛快。
正这时,一匹马从外出跑来,到店面前停下,跳下一人,全身黑袍,斗笠遮面,他一句话不说坐在靠门的一个座位上,甩手在桌子上拍下两块晶石。
店小二赶忙跑过来去笑道:“这位客官要点点什么?”等了一阵见对方不说话,便继续道:“那就几样特色小菜都跟客观您上齐整了!”
那黑袍人终于点了点头。
不一会他一个人也弄了一大桌子,吃吃喝喝,却时不时转头向门外的马匹上看,尤其目光总会不经意的落在天罪的马车上。
小灵比较机警,瞪了那人一眼后矮下身小声说道:“舞姐姐,那个人好像要偷我们的马车!他看了好几眼了。”
小舞一惊,赶忙对天罪说道:“小天,我们应该怎么办?”
天罪正大口的吃着井鱼,此时抬眼往那边看了一下,随后摆手道:“没事没事,他看不上的。”
正这时,一队人马又从远处行来,到了店门前却不下马,为首是一名年轻人,仰着头冷哼一声,抖手便挥舞马鞭虚空抽了一记,一道气浪直接翻腾,好似利刃一般穿行到店里面,直接冲在那黑袍人的桌子上,呲的一声,就如同被锯子割开一样,一张桌子的中间竟然出现一条缺口,连同上面的盆盆碗碗也都被切成两半,眼看着就桌翻菜洒。
却正在这时,黑袍人伸出筷子虚空在桌子上一夹,正要分开的桌子却又轰的一声合拢在一起,上面的菜肴别说是洒出来,便是一滴汤汁都没有流出。
马背上的年轻人猛地皱了下眉头,再次冷哼一声,拍马而行,一队人马也跟着年轻人一起离去了。
又过一会,又有两匹马向这方向而来,同样是停在店门口,不下马也不说话。
此为一男一女,身上装束一黑一白,看起来都在三十多岁,应该是一对夫妻。
其中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块青色令牌,在阳光下举了一会,随后猛地向前一掷,直冲黑袍人面门而去。黑袍人伸出筷子在空中轻轻一夹,那势大力沉的令牌竟然被他轻飘飘的夹在其中,再一个简单的挥手,令牌轰的一声就被扔了回去,女子一惊,便想要用手抓住,却被身边男子猛地一推,身体侧向一旁,男子双足一蹬便全身离开马背,单手前伸,一把抓住令牌,随后猛地收回手,全身在空中急速的打了有几十个转,这才再次落于马上,只是手掌和手臂正剧烈颤抖,脸上汗水也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淌。
那男子面色阴沉,随意拱了一下手,便带着自己的女人双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