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贱货!我掐死你!”典狱长扑上来,娜塔莉一转身逃到楚门背后。灵魂短剑光芒闪烁,他一时没敢动。
“是绝望!”楚门从最后一名卫兵身上抽回短剑,转过头盯着典狱长。
“不……不要杀我……”典狱长失去了站立的力气,肥胖的身子在地上爬动,恐惧的面无人色,“饶了我吧!救命!救命!”
“真可惜,现在说这个未免晚了点。”楚门扫了一眼满地的尸体,摇了摇头:“本来不想杀你的,可惜你总是出错棋。现在道歉!”
“对……对不起!”
“不是我,是她!”
“对不起!对不起!”典狱长涕泪横流,肉山一样跪在娜塔莉身前。小女孩儿流露出厌恶的神色,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剑。
相对娜塔莉的身体,普通的剑显得很巨大。但小女孩牢牢握在手中,对准了典狱长的脖子。
“不……不要……”典狱长已经失去了任何勇气,即便面对一个孩子。
“等一等。”楚门说。
“他不该死么?”娜塔莉问。
“我只是……”楚门走到典狱长跟前,灵魂匕首突然插入后背。典狱长的身体一颤,眼白死鱼一样翻上来。
抽了几抽,死了。
“……不想让你粘上血而已。”楚门收起短剑,对娜塔莉说:“你这个年纪,还不该杀人,何况是个女孩子。”
“迂腐。”娜塔莉撇了撇嘴。
典狱长的灵魂漂浮起来,和其他卫兵不同,它没有立刻消散,而是钻进了楚门的灵魂手镯里。
淫欲,这颗珠子红了。
“嗯?这是……”楚门凑到眼前看了看,没错,象征淫欲的珠子正散发出殷红的光,照亮了楚门的面颊。
这叫什么来着?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是什么?”娜塔莉好奇地问。
“一些小把戏。”楚门掩饰了过去,说:“咱们快离开这里,不然要倒霉了。”
“那我妈妈呢?”
“恐怕只能等以后的机会了……”楚门摇摇头,抱起了女孩儿。虽然轻易解决了四个卫兵,他仍然很有自知之明,只要有二十个装备齐全的卫兵,他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何况还有娜塔莉呢。
楚门抱着小女孩儿冲出办公室,刚刚拐到一个甬道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混乱的声音,好像无数人发出呐喊,接着是脚步纷乱。
一队装备整齐的卫兵从另一头冲过来,直奔楚门。
“糟糕!”楚门停住了步子,靠着一个墙角防御,把娜塔莉掩护在身后。
士兵冲了过来,潮水一样从楚门身边掠过,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个人。
“怎么啦?他们不是来抓我们的么?”娜塔莉探出头。
“这个……不知道啊。”楚门挠挠头,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抱起小女孩儿,准备继续逃跑。
“楚门先生!楚门先生!”有人大喊。
一回头,发现一个文职由两名卫兵护送的跑过来,衣衫狼狈,气喘吁吁。
“怎么了?”
“快……快逃吧!监狱暴动了!那群该死的囚犯不知怎么打开了门,现在正在冲击狱墙呢!我得快走了,这里面已经成了罪犯的天下!”文职脚下不停,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干得漂亮!”楚门兴奋的一拍手,眼睛里闪烁出愉快的光。
“什么?”娜塔莉奇怪。
“哦,没什么,我是说,暴动正是时候。”楚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快去找你妈妈!”
监狱里满都是罪犯,整个城堡都被罪犯们占据了,卫兵正在依托狱墙抵抗。一路上,楚门杀了几个试图向他攻击的罪犯,最后干脆脱去了白袍,和到处乱窜的家伙们混在一起。
“是这里!”楚门终于找到了那间单人牢房。
牢房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妈妈!妈妈!”娜塔莉冲了进去,然后声音嘎然而止。
“怎么了?”楚门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冲进门。
牢房里,女人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张硕大的软床上,面容平静地好像正在熟睡。一缕鲜血从腹部淌出,染红了床单。
地面上,是一滩渗下来的血。
“怎么……怎么回事儿?”楚门呆住了,手脚冰凉。
“妈妈!妈妈!”娜塔莉哭叫着扑上去,拼命摇晃女人。
女人睫毛颤了颤,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
“娜……娜塔莉……”
“妈妈,是我!你……你好了?”
“对不起……我要死了……咳咳……”女人一阵剧烈的咳嗽,伤口的血好像泵一样喷涌,娜塔莉用小手怎么也捂不住,回头哭喊:“楚门哥哥,你快想些办法呀!”
楚门没有法子,他毕竟不是牧师,实际上这么致命的上,一般的圣光治疗都不起作用。他把床单撕下一块,替女人包扎好,然后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娜塔莉的。”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光彩,喘了口气说:“谢谢……我相信你。娜塔莉,你今后要听楚门先生的话……别……别给他添麻烦……”
“你休息一会儿吧,不要说话了。”楚门看到,随着女人胸膛的起伏,腹部的鲜血从绷带处不断涌出来。
“让我说完吧,楚门先生。”女人虚弱地回答:“不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知道。娜塔莉,妈妈……不是那种女人……”
娜塔莉抹了抹脸,咬住嘴唇。她已经不再流泪,坚强的有些可怕。
“我知道你仍然恨我……可我没有办法,都是为了找你爸爸……那些该死的家伙,骗光了我所有的钱,还骗我的身体……他们总说马上就要找到了你爸爸了……马上就要……”
“那家伙真该死。”楚门大概猜到了缘由。自从丈夫失踪以后,女人就开始委托别人去寻找,家里的积蓄就这样一点点没了,最后只能用身体去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