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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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中还清晰记得任雨泽当时说:“我总是认为,官场的斗争只是一种手段,绝不是一种目的,为了完成自己正确的目标,我并不在乎其他的东西。”
任雨泽的话让李云中有了一种更多的认识,它一下子颠覆了李云中多少年来对官场,对仕途的理解和洞悉,任雨泽用事实告诉了李云中,不是人们说的那样玄妙,其实它也可以很简单,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有私心。
所以李云中在这个时候又把任雨泽当时的话给王书记重复了一遍,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给王书记带来了同样的震撼,他总算彻底的明白了,为什么连一个像李云中这样的高级领导都会为了任雨泽而放下隔阂,放下了架子和自己谋求一种精诚合作。
这就是任雨泽所带给别人的人格魅力,他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低下,就畏畏缩缩,也没有因为对方是上司,就遮遮掩掩,他说出了他心中的理想和宏伟的志愿,这就是任雨泽不同于其他人的品格。
王封蕴感到有点心潮澎湃起来,要是我们的干部都能有任雨泽这样的胸襟,都有任雨泽这样情怀,那么,神州大地还有什么不能完成,神州大地还有什么不能超越的。
王封蕴站了起来,他走到了自己的窗口,俯视着外面的大地,看着楼下花岗岩的朴素坚硬和质感大气,他认为这是一道无声的命令、一种有形的脚注、一种潜移默化的渗透和辐射,还有那一颗颗雪松和翠柏,他们映衬着两座大楼生硬坚定的线条,让这个院子里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安静和洁净,开阔、幽深、包容、淡定,显现着雄浑厚重而又孤独的背影。
王封蕴挺直了摇杆,不错,自己处在这样一个伟大的年代里,那就要勇于开拓,敢于承担,任雨泽这个人自己一定要保,绝不能让这样的一个好干部就这样销声匿迹在北江省的政坛上,不仅如此,假如还能有机会,自己还要让任雨泽成为一刻璀璨耀眼的政治明星在这片大地上冉冉升起。
王封蕴转过生来,看着李云中,凝重的说:“让我们同心协力起来,不仅要保住任雨泽,还要维护住北江省这一片繁荣昌盛的发展。”
李云中一下站起来,走到了王封蕴的身前,说:“好,只要封蕴同志你有这个决心,我一定为你添砖加瓦。”
他们四只大手就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这样的握手,不是单纯的友谊,它将开启北江省一个新的时代,这个握手也将是北江省结束三足鼎立的一个划时代的起点。
而在山庄避暑和躲避骚扰的任雨泽却慢慢的散去了紧张的心情,有时候他也会想到一猩怕的结局,但更多的时候他就自己安慰自己,有什么大不了了,最多就是做不了市长而已,哪又能怎么样,是金字总会发光的。
这好像是任雨泽小学的老师给他们讲的话,虽然这个话在现今这样的时代已经很难立足,不过有时候拿来聊以安慰一下自己还是能有点效果的。
所以任雨泽就在不断变化的情绪中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日子,晚上在山庄的房间里,江可蕊经常的把身子贴了过来,很讨好的抚慰着任雨泽变化莫测的心情,在房间里,江可蕊只穿着柔滑丝质的睡衣,任雨泽便很真实地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温热和柔软。
说真的,江可蕊到不是很担心任雨泽的未来,因为她坚信,凭借任雨泽这样的聪慧和能力,不走官途,随便的走哪条路都会走得很出色,对官场,江可蕊并不很喜欢,这里缺少了她喜欢的诸多元素,包括人和人之间的真诚。
但是,任雨泽他自己会这么认为吗?他肯定不会这么认为。他早已认定了他只能走这条路,一辈子走这条路,不让他走这条路,可以说,等于要了他的命,他接下来的人生一定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一辈子都郁郁寡欢了。
江可蕊当然不想任雨泽对什么都失去兴趣,不想看到一辈子都郁郁寡欢的任雨泽。
于是江可蕊就只能安慰着任雨泽,同时也在心中祈祷着,她想,上苍总不会如此的残忍吧,就这样生生的夺取自己男人痴爱的事业。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任雨泽放松心态,让他去掉烦恼,她要好好给予他,也要好好地享受他,好好地让他给她更多更多的温存,她甚至想,她要比过去还疯狂,要让这个山庄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他们爱的痕迹,包括房间,包括大小水池里,包括在那些树荫的石椅上。
江可蕊想好了,晚上就要任雨泽抱着她,拥有她,当然,她也拥着着他,然后在这山庄每一个角落留下她他们爱的痕迹,她就很想很想与任雨泽合欢了,她贴着他时,就已经很有绣~动,身子也微微颤抖了。
她相信,他是很有能力给她一回又一回,在山庄的每一个角落折腾得她死去活来,甚至于让她疲软得没骨头似地。
江可蕊柔软而湿润的嘴唇颤抖着贴住任雨泽的额头,在任雨泽的面颊上凌乱地漂移,任雨泽也很希望那个湿~滑的物体能接触自己的嘴唇,好缓解令人烦躁的口渴,但是江可蕊那嘴唇却
蜻蜓点水般地轻轻掠过,向下来到胸膛……喉咙里的那团火焰也随着顺流而下,在任雨泽的体内四处游走。
任雨泽的理智节节败退招架不住的时刻,一具丰~满成~熟的肉~体~赤~裸~裸的压垮了最后一根名叫理性的稻草。她趴在任雨泽的胸前,原本坚挺的两座高峰现在像任雨泽的心情和四肢一样绵软,任雨泽甚至能感觉到那两颗樱桃表面的细微突起,它们随着她身体的颤动慢慢挑~逗着他的神经,最终点燃压抑已久的熊熊。
“我好”她的声音太过细微,任雨泽听不清在‘我’字之后到底是哪个动词。
她的右手在任雨泽身体左侧摸索,抓起任雨泽的左臂,放在自己的背部,任雨泽的左手已经没法抵挡她滑~腻柔~软的肌肤诱~惑,开始顺着背部的曲线慢慢下滑,再从蛮腰谷底向上攀登,停留在她丰~满的臀~部。
任雨泽能感觉到下身不受控制的冲动,久未试炼的雄性器官已经变得坚强无比,体内埋藏多日的激~情汹涌澎湃地要求释放。江可蕊似乎感受到来自下方的异动和炽热,她撑起身体,乖巧的舌头重新启航,沿着任雨泽身体的中轴线缓缓下移。
终于,任雨泽的小~弟~弟感受到她呼吸的律动和潮湿,任雨泽伸出手试图抚~摸她的头,下意识的呢喃。
已为人妇的江可蕊当然会注意到这样的变化,一只小手攀上任雨泽早已挺拔直立的阳刚峰,知道他全身的血液已经飞速向峰顶汇集。她的双手时而在抚~摸~肉~棒,时而揉~搓~阴~囊,任雨泽的下~身不受控制地膨胀到极限。
然后任雨泽用迷离的眼看到她背对着自己深深低下头去,任雨泽的大~弟弟瞬间被温暖和湿
~润彻底包围,她的大波浪头发随着脑袋的上下起伏而奔涌,江可蕊的口技很棒,一伸一入很有节奏的在任雨泽的大~弟弟上滑动,柔~软而又有力的香舌在他马~~眼上来回~舔~着,那种感觉真是欢畅无比。
任雨泽不由自主的长长舒吟了一声,握着妻子屁~股的手也变得更加用力,在屁股和大~腿之间来回的摸索着,江可蕊感受到他的举动,小嘴更加快速的套~弄着任雨泽那坚~硬似铁的阳~物,舌头也变得更加灵活起来,一阵阵舒爽感觉差点让任雨泽有点把持不住缴械投降了。
“嗯?啊……老公你坏死了”正在埋头苦干的江可蕊,突然扬头发出一声 的呻~吟。
原来任雨泽不小心将手指插进了妻子的桃花源深处,妻子不防忍不住娇嗔道。
江可蕊的那里好紧,让任雨泽疯狂!手指抽出时已经沾满白腻的粘汁,再次进放时他加入了一根手指,两根粗指缓缓进入,直至手指被紧窒的穴~口完全吃进去,他才开始抽动,两根手指一起在她的洞~口进出,接着他又加进了一根,他要她先适应一下,不然一会儿,她会无法承受他的粗大。
三根手指完全没入进去,他开始加快了的速度,快速地戳进去又拔出来。
“啊~~~~~~~啊~~~~~~~”江可蕊的身子轻摇着,雪~白丰~盈的乳~房在胸前弹跳,他固定住她的屁~股,一只手按在她的耻~毛上,三根手指急剧地抽动。
“不~~~~要~~~~~~~啊。”江可蕊咬着唇,大~腿因为刺激而高高翘起,不断椅着。
他再次狠狠插入时,她雪白的身子高高挺起,顺间瘫在床上,他的手指停在她体内,肉~穴紧紧翕动着,大量潮水几乎沿着手指迸出来,满脸红霞和带妩媚之色的妻子让任雨泽心神一阵激动,很猴急的将妻子压在身下,嘴巴从上而下~舔~~着妻子迷人的,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
“老公我要!”妻子主动分~开~腿摆一副花径不曾缘客扫,逢门今始为君开的样子,脸上的红晕更为她添加了娇媚之色。
任雨泽跨~上妻子的娇躯。肉~棒毫无障碍的插~进妻子的蜜~穴里。。。。。
第二天的下午,山庄里住进了一批客人,像是有一个什么会要在这里召开,让任雨泽惊讶的是,在这批客人里,竟有认识任雨泽的人,他们是在晚上去游泳的路上遇见的,那时候,江可蕊和任雨泽都换了泳装,在身上披一块浴巾,穿着房间里的拖鞋顺着弯曲的小径向水池走着。
江可蕊显得很兴奋。她说:“今晚的活动由我来安排,我们先去标准池游泳,晚上一起看月亮吧。”
任雨泽说:“当然可以了,今天晚上全交给你。”
江可蕊就嘻嘻的笑了,又说:“今天,我们就好好地游一游。然后我们再去泡情侣池,然后就看月亮,在然后回房间。”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怕被人听见了,脸也红了。
任雨泽就开玩笑说:“你好像还没把话说全,话里好像还有一层意思?”
江可蕊脸更红了,羞涩地说:“你知道就好。”
这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是任雨泽吗?
任雨泽回头看,却是过去上党校时候的一个同学,那时候任雨泽还在洋河县,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这个同学是北江日报的一个编辑,后来两人毕业联系到不是很多,因为毕竟两人的工作交叉点不在一起,但偶尔的,两人还是会通个电话。
这个同学叫谢亮,他一见任雨泽回头,就“哈哈”大笑,说:“真是你个任雨泽啊。”
两个便握手,任雨泽说:“谢亮,你怎么也跑到这来了?”
谢亮一面打量任雨泽,一面说:“开会,一个新闻研讨会在这里开,所以,就过来了。”
任雨泽见他看了江可蕊一眼,忙介绍就说:“我老婆江可蕊,这是我党校的同学谢亮。”
两人都客气的招呼了一声。
谢亮对任雨泽说:“你可没变样啊,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任雨泽说:“身体没什么变化,但心理变化大,天天有烂事,折磨得够呛!”
谢亮就哈哈的大笑说:“你们当领导的就是心累。”
任雨泽颔首赞同说:“还是你们搞文字的轻松,无冕之王啊。”
谢亮也是一副去泡温泉的打扮,穿着泳裤拖鞋,披着浴巾。
任雨泽问:“你怎么一个人?”
他说:“一个人清静。”
任雨泽说:“我还想邀你一道游泳呢,你这话就把我给拒绝了。”
谢亮忙说:“哪能啊,我是躲他们,又不是躲你,现在见了你,就想和你好好聊聊了,只是冷落了江弟妹,不会不方便吧?”
江可蕊心里不愿意,好容易和老公一起清闲一天,这看来今天晚上的花前月下又要虚度了,只是她嘴上却只能说:“不会的,不会的。”
任雨泽也说:“我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不影响的。”
谢亮问:“你是来休假吗?”
任雨泽说:“也算吧。还外加风~流风~流。”
江可蕊急得直跺脚,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两个男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到了公众池,江可蕊便要到那标准池游泳,谢亮说:“你们去吧,你们别管我,我就在这小池里游一会”。
任雨泽不好意思冷落了他,对江可蕊说:“你去游吧,我陪谢老弟聊天。”
谢亮却说:“你们现游一会,闲了我们好好的聊聊。”
任雨泽也不想太过客气,就答应了,带着江可蕊都是很标准地跃入游池的,然后,便奋力地向对岸游去,江可蕊游的是标准的蛙泳,头便在水里一沉一浮,每沉浮一次,就向前冲出好几米,任雨泽游的是标准的自由泳,水面上便激起一片水花。那速度却是比江可蕊要快许多,两个的泳姿很快就博得了在场游客的欢呼声。
有人还喊了起来:“加油!加油!”
江可蕊虽在水里,也能听到观众的加油声,心里高兴,越发游得起劲,任雨泽却渐渐慢了下来,他觉得这太引人注目了,再闹下去,不用到明天,或许,整个山庄的人都认识他们了,都知道有这么一对游泳游得很好的男女了,万一这里还有新屏市的人呢?
任雨泽从来都是一个很低调的人,眼见江可蕊冲到前面去了,他就收住了势,换了一个游姿,仰卧在水面,游了回来。江可蕊游到对岸,又折回来,还是很标准的游姿,头还是那么在水面一沉一浮。这时候,才发现任雨泽并没有跟上来。头抬出水面看,才知道任雨泽已离开标准池,又和那个谢同学在一起聊天了。
江可蕊摇摇头,回到那小池,就问:“你怎么不游了?”
任雨泽笑着说:“我那敢跟你比?我比不过你,还是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好。”
江可蕊说:“你是不想比。”
任雨泽只得实话实说:“人太多了,我们都成表演了。”
江可蕊说:“你又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你,表演就表演,怕什么?”
任雨泽说:“还是不要太引人注目好。你自己游吧,我在这一边和谢编辑聊天,一边慢慢欣赏欣赏。”
江可蕊也拿任雨泽是没有办法的,也不愿意在这里影响他们的谈话,就回标准池那边了。
谢亮便笑起来,说:“看来你任雨泽也是怕老婆的男人,不过啊,怕老婆好呀!怕老婆纳福。”
任雨泽说:“是的,是的。”心里却想,这谢亮应该是一个怕老婆的男人。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标准池那边张望,看江可蕊在那边不停地沉浮。
谢亮收回眼光问:“你好像是市长了,怎么今天不节不假的,你有时间到这悠闲起来?”
任雨泽也不想隐瞒这个同学,就说:“这话说得让我感到愧疚。你是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我暂时停职了。”
这对谢亮来说还是比较吃惊的,他忙问:“有这么严重吗?”
任雨泽凝重的点点头说:“还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事等着我呢?肯定不会是好事?”
谢亮说:“你别说得那么可怕!”
任雨泽微微一笑,说:“有时候,可能就是这么可怕。我自己已经预感到了,我的政治前途这次会遇到危险。”
谢亮却感到很奇怪,一个将要被解除职务的市长,怎么能有如此淡定的心态和平和的语气,这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情况,他本来还想在详细的问一问,但看了看左右,欲言又止。
他们这个池子现在已经聚了不少人,有许多人应该是来参加谢亮他们这个会议的,他们和谢亮似乎也认识,都与他点头打招呼,谢亮便说:“换个地方谈怎么样?到我房间来,我们边喝茶边聊?”
任雨泽问:“你那有茶喝?”
谢亮说:“我随身带着茶具的,我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有茶喝。”
这句话太吸引任雨泽了,当时他和江可蕊走的匆忙,就忘掉了带上自己的好茶,昨天到今天,还没真正地喝过称得上茶的茶。最多也就是在杯里喝点山庄里面免费袋裝的茶,那和茶具里泡的茶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两人就一起离开了水池,到了谢亮住的地方,这个谢亮一个人住一个套间,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副茶具。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价格不菲可以随身携带的简易茶具,谢亮说,他喜欢喝茶。所以,他的车都带着这茶具,到了哪喝到哪。
任雨泽就问:“你现在还在北江日报?”
谢亮摇摇头说:“去年换地方,没在北江日报。”
任雨泽刚要问一下现在谢亮在什么地方,就见几个人敲门,说要混杯茶喝喝,见谢亮与一个陌生人坐在一起,脸上有些尴尬,谢亮就说:”这是我党校的同学,好不容易在这碰上了,有很多话要聊。“
这等于无言地把人家拒绝了,那几个人也知趣,坐下来喝了几杯,站起身说:“你们老同学慢慢谈吧,慢慢谈吧,”就都离开了。
见人都离开了,谢亮说:“把茶叶换了吧,这茶泡了几次,没什么味道了。”
说着就把壶里的茶叶倒了,换了新的茶叶,他换的茶叶比原来还多,茶就泡得很香很浓。任雨泽问:“喝了浓茶不会睡不着吧?”
谢亮笑着说:“没茶喝反倒会睡不着。”
任雨泽便也笑了,喝了一泡茶,任雨泽收敛了笑,这才开始说他最近遇到的麻烦事,他讲到了萧博瀚和自己过去的友谊,也讲到了他对北江省的担忧,还谈到了个人的看法,他说:“我知道这后面有一只手在操纵,我只是被动地应付,开始,还曾天真地以为只是误会,只是自己多心,甚至还想过和对方化解矛盾,和好如初。即使到现在,我也没想过要怨怨相报。有必要怨怨想报吗?一点必要也没有。最后谁能成赢家呢?谁也成不能赢家,只能是两败俱伤。”
谢亮听的很仔细,就问了一句:“那么你觉得这会是一只什么样的手呢?”
任雨泽却不能说的那么具体了,毕竟,向他动手的不是一般的人,这样的事情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说的过于直白,他说:“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断。”
谢亮很理解的笑笑,说:“这是因为你太突出了,损害了别人的利益,对别人形成了威胁,这种事,本来也算是正常的。只要想真正干点事的人,都必然会得罪人,必然会损害别人的利益,而真又把事办成了,有人就会感觉到,你太突出了,将会成为自己仕途上的竞争对手,对人家便形成了一种威胁。”
任雨泽也承认可能是如此,其实他心里也是很清楚的,事情根本就是如此,但今天他和谢亮只是想泛泛的谈一下,就像是一种倾述或者发泄,在新屏市他是不能说这些的,因为他是领导,他的一言一行都会给别人以引导和暗示的效果,在家里,他也不能说这些,他不想让自己的烦恼干扰到江可蕊那平静的心态,他更不愿意把官场的丑恶暴露在江可蕊的眼里,她很纯洁,她不需要理解的那么深刻。
而谢亮就不一样,他是同学,还是一个具有和自己一样深刻思想的人,所以他们的谈话就会有很多的共鸣。
后来任雨泽有谈了很多自己的想法,虽然都是抽象的一些理论,但这还是让同样具有很高政治敏感度的谢亮听出了任雨泽的非凡之处,这个过去的小小副县长,在这些年已经茁壮成长起来了,他的深度,他的严谨,都是很少见的。
任雨泽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不过他还是感谢谢亮,通过和他的一席谈话,自己踌了很多,这几天心中的压抑和焦虑也减轻了不少,一个人郁闷时,找到一个能敞开心胸交流的人,敞开心胸地交流一番,尽管对方没能帮助自己什么,心里的恶气却是渲泄了。
江可蕊已经睡了,房间的灯没有关,电视也没有关,她人也只是靠在床屏上,像是在看电视。显然,她是不想睡的,只是看着等着,就睡着了,任雨泽把她抱到枕头上,将她放得平顺了,她便梦呓般地问:“几点了?”
任雨泽说:“一点多了。谈着谈着,就忘记时间了。”
江可蕊问:“你们谈什么呢,怎么就那么多话题?”
任雨泽没答她,:“睡吧!”
她又迷糊迷糊地睡了,毕竟,在游泳池消耗的体力比想像的要大许多。。。。。
在第二天一早,任雨泽就和江可蕊离开了山庄,他那个党校的同学还要住两天,会议还没有开完,任雨泽就和他客气的一会,说以后有机会请他一定到新屏市去转转,这个同学却意味深长的说:“我肯定要去的。”
任雨泽也没有在意,带着江可蕊回到了新屏市。
就在任雨泽消失的这几天里,整个新屏市迎来了多年少有的一次激流暗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任雨泽要完蛋,所有人都开始算计着自己会在这异常的变化中得到什么,或者是失去什么,就连任雨泽自己的阵营里,也有了一种潜移默化的转变,很多人虽然没有办法有可能投靠到冀良青那面去,但也开始变得谨慎和小心了。
局面已经很清楚了,将来的新屏市依旧是冀良青的天下,而自己会不会因为过去跟任雨泽太紧,会随着他一起沉沦下去呢。理智的答案应该是会的,这样就让很多人的心情更加的痛苦,难熬。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至少那些和任雨泽一直以来都旗帜鲜明的人是没有办法离开任雨泽的,相反,他们在忧心忡忡之中,还不断的过来找任雨泽,希望借助团结这个力量来迎接未来的惊涛骇浪,是的,他们是没有退路的人,不管他们怎么想,也不管他们有没有机会去投靠冀良青,现在都来不及了,在一个春风得意的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多少份量和机会了。
冀良青现在在忙什么呢?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这次任雨泽停职的通知以来,他就召开了一个高层会议,在会上他宣读了省委对任雨泽的停职意见书,并毫无悬念的兼管上了政府的那一摊子工作。
这个会议对冀良青来说是一次胜利的庆功宴,冀良青也再一次的显示出了自己对新屏市的绝对不可撼动的地位,不管那些市长是无能的,软弱的,或者是强硬,狡诈的,总之,他们统统的被自己送走了,而自己在一场场的对垒后,总是能笑道最后的一个。
任雨泽停职了,冀良青在新屏市就没有了足以匹敌的对手,就连尉迟副书记在最近几天,也一下子憔悴了许多,冀良青知道他在紧张什么,但冀良青不去管他,他需要尽情的挥霍起他的权利,享受起他的未来了,最近几天他没有停歇的接受宴请和礼品,他的说话语气也逐渐的有了变化,每每在讲话中,那一种由心底产生的霸气就油然而生,他自认自己是一个成功者,以这样的战绩,连续送走多名市长,他也确实够辉煌。
更让他感到暗自高兴的是,这次新屏市的事情,他真正的成为了一个最大的收益者,虽然整件事情的构思和策划主要来源于季副书记,但现在盘算起来,季副书记并没有达成他多少构想,反倒是自己,清除了一个人生中最大的对手,这才是冀良青值得骄傲和自豪的地方。
今天是何部长在请客,前来参加宴会的人不多,可是每一个能够参加这样宴会的人无疑都是在新屏市举足轻重的人物,有组织部周部长,还有纪检委长,部部长,以及尉迟副书记等等。
今天这里还有两个美女在,一个就是市团委的柳副书记,一个就是发改委的齐玉玲,今天好几个人都是感到有点奇怪的,这两个人怎么能来,不管从哪一方面讲,她们都没有资格才对。
但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今天的酒为什么能喝上,算一算,她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就像是战斗在隐秘战线的特工们一样。
当然,她们二人也是冀良青点名要邀请的,于是大家只能想,或许让她们来,就是为了让酒宴的气氛更活跃一点吧。
至于尉迟副书记,他本来并没有在何部长邀请的范围之内,但冀良青却有自己的想法,他现在已经站在了一个更高的地方了,他不再需要担心尉迟副书记在会对自己形成威胁,相比于很多想要投靠自己的干部来说,尉迟副书记更具有份量,自己只需要稍微的给他一点点微笑,他尉迟松就会俯首帖耳的靠近自己,这一点冀良青是不会看错的,
因为新屏市的格局已经有了变化,像尉迟副书记这样一个老于世故,精通权术的政客,他绝不会逆天而动,反潮流而行的。
所以冀良青亲自的把尉迟副书记迎进了包间,很亲昵的拉着尉迟副书记的手说:“尉迟同志,我们好久没有坐在一起了,今天何部长请客,我是要借花献佛给你好好的敬上两杯酒的。”
尉迟副书记忙客套的说:“岂敢,岂敢,就算要进酒,也一定是我给冀书记你先敬,这可不能乱了规矩,更不能本末倒置。”
尉迟副书记的态度是谦恭而讨好的,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本以为任雨泽已经在新屏市崛起了,自己以自身的实力来和任雨泽组成一种公平双赢的联盟,这也是自己一个可以接受的现实,至少自己用不着讨好谁,可谁料想,转眼之间,风云突变,任雨泽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就将要轰然倒塌,这个打击太过沉重,沉重的让尉迟副书记有点心痛,有点伤感。
一切又回到了远点,自己又要低眉伏首的面对这个让自己一生都难以摆脱的权利掌控者冀良青了,自己还能怎么样呢?只能俯首帖耳听凭他的吆喝了。
冀良青却不这样看,这个尉迟副书记他从来都没有看在眼里,他是有一定的实力,也有足够的智慧,但这必须要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有一个可以依靠和联手的对象,现在放眼新屏市,已经是找不到这样的人了,那么剩下的尉迟副书记也就成了孤家寡人,自己要捏他,揉他轻而易举。
对这样的人,自己是不需要担忧的,就算他在过去很多时间里和任雨泽配合着给了自己一些难堪好打击,但这又算的了什么?这又说明什么?
什么都不算,什么都没有说明,因为在最后敞开胸怀,欢声大笑的人是自己,恰如此刻自己高朋满座,谈笑风生。
冀良青拉开了自己身边的座位,请尉迟副书记坐下,说:“这个老何啊,我都说了,今天不年不节的,请什么客呢?他就是固执,一定要请大家坐坐,也好,也好,至少今天的天气很好吗。”
所有坐在这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其实大家都很明白,为什么何部长要请客,因为任雨泽倒了,所以真的需要庆祝一下,不过作为这一目的,所有的人都不会说出口,有邪,大家只能心照不宣,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酒宴很丰盛,几乎展示了新屏市的最高水准,吃的人心情也好,有人说起了不荤不素的段子来,这在过去肯定是不成了,因为冀良青在很多的时候都是会显的清高而孤傲。
不过今天的情况特殊,善于揣摸冀良青心里的下属们是能够把握时机并调动起酒桌的气氛的,组织部的周部长就说:“我听说啊,新浪有个美女作家想投稿出版,审稿之后,出版编辑对美女说:你啊,这上半部较丰~满、两点突出,可惜下半部有些毛草,并有一个漏洞,水份太大。恐怕很难办啊,这美女着急的问:那怎么办?编辑沉默了12秒之后答道:日~后再说!”
这一出来,好多人都笑了起来,连柳副书记也抿着嘴在偷着笑,只有齐玉玲听的有点脸红,但是这笑话可是周部长说的,她一点反感的表示都不能带。
冀良青今天果然是心情大好,虽然没有放声大笑,但脸上的神色也绝无厌恶之情,这就让其他人都跟风而上,精彩纷呈。
酒喝大了,未免精神有些兴奋,身体有点不平衡,动作有些生硬,不论男女,说着说着拍你一下肩膀,说着说着掐你一下大腿,说着说着捶你一下胸脯,怎么就感觉像吃豆腐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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