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六

女市长的隐私官情①②

二七六

也就在任雨泽参加夏若晴婚礼的这一天,一封签名为北江市常委委员,常务副市长杭正固的对任雨泽出国考察几点意见书的信件摆在了省委书记李云中的案头,不用说,其他省委的一些主要领导应该也都收到了这个意见书,因为在李云中这个意见书上,已经签着省长苏良世的名字和批示:请云中书记指示!

李云中默默的看完了这个意见书,抬起头来,用手摘掉了眼睛,眯着眼看着窗外省委大院中已经开始飘落枯叶的树木,好一会没有说话,说真的,李云中也觉得任雨泽在这个事情的处理上有点出人意外,当然,一个省委书记不可以具体到那么细致,但从意见书的署名上来看,事情显然有他的真实可信度,如果真是这样,不得不说是任雨泽的一个失误。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样的事情可小可大,对任雨泽这个级别的的领导来说,显然的有点小题大做了,而这个的情况,不管是北江市这个副市长,还是苏良世省长,应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但老奸巨猾的苏良世竟然也在上面签了字,看似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语气背后却多了一份明显的关注之意,这有点奇怪。

现在李云中的思路并没有简单的停留在任雨泽出国考察的这件事情上,他必须考虑很多言外之意的东西,这里面有好几个疑点,特别是一个常务副市长出面揭发自己的市委书记,这本来就让人觉得很不寻常,而官场上所有不合乎规律的东西,其背后都应该隐藏着另外一些不为人知的企图。

而最近一个阶段,李云中也觉察出自己和苏良世渐行渐远的一种微妙变化,在好几个应该和自己商议,碰头的事情上,苏良世都没有过来找自己,这看起来像是苏良世的工作太忙,忘了过来请示,但身在局中的李云中却知道,情况并非如此,这是苏良世在对自己展示实力,换句话说吧,苏良世要让李云中看到他手里的权利。

李云中思考良久,拿起了电话,他还是觉得应该当面和苏良世谈谈,关于针对任雨泽的这封意见书李云中总觉得背后有一些看不清楚的东西,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电话通了:“良世同志啊,我李云中,要是现在你方便的话,到我这里来一趟吧?”

“嗯,好的云中书记,我马上过来。”

面对李云中的召唤,苏良世还是要听从的,他绝不会和李云中明刀明枪的做对,到了苏良世这个级别,往往都已经修炼到了极致,他们更善于袖里乾坤,更善于无声之处响惊雷,绝不会幼稚到瞪眼,争吵的地步。他们的分歧也好,争斗也好,局外人,甚至是身边的人都很难看懂的,也就是说,他们总是在一个配合,协调,妥协和反击中展开自己的手段。

省委到省政府没有多远的距离,不过苏良世还是坐车过来的,实际上,当他签下了那个意见书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李云中肯定会叫自己过去一趟了,对李云中的熟悉程度,就恰如李云中对他苏良世的了解一样。

多少年的老搭档了,谁都不要想瞒住对方。

同样的,苏良世也觉不会盲目的认为这件事情李云中看不出来,那完全就是蔑视李云中的智商,但问题在于,看得出来又怎么样?李云中明明知道这其中有诈,但他却没有办法摆脱开来,这才是苏良世自认高明的地方。

敲一下门,苏良世就在李云中的秘书陪伴下踏进了办公室,李云中也做好了接待苏良世的准备,他已经在沙发上落座,正端着一杯茶想着什么,看到苏良世进来了,略微的点下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侧面那个担任沙发,说:“坐吧,坐吧。”

“云中书记,这几天感觉你很忙啊,要注意保养身体。”苏良世关切的看着李云中说。

李云中连连点头:“是很忙,你不是一样吗?年底了,事情一大堆,没有一件省心的事情啊。”

苏良世一面落座,一面说几个:“是啊,是啊。”

李云中的秘书手脚麻利的帮着苏良世泡上了一杯浓郁的香茶,双手端着,放在了苏良世的茶几上,苏良世也很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就转向李云中,说:“对了,你家那小子最近听说准备又要折腾点什么了,你知道吗?好像说想到北京去搞个什么网络公司?”

李云中摆着手说:“不提他,不提他,这小子一提起来我就头大,好高骛远。”

“云中书记,话也不能这样说,年轻人有点闯劲不是坏事,等你见他了,问问,要是北京方面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地方,尽管说,北京我们还是有几个朋友的。”

“嗯,嗯,好吧,对了,良世同志,我刚看了北江市杭市长对任雨泽出国考察的意见书,我看你在上面也签字了,想问问你,你觉得这事情可信度有多高?我们应该怎么处理?毕竟任雨泽不是一般的同志啊。”

苏良世见李云中说道了正事,就略微的沉吟了一下说:“要说起来啊,这事情是有点难以置信,任雨泽这个同志有时候是浮躁一点,但觉悟和党性还是有的,不至于如此不堪,但你说是杭副市长自己社稷出来的吧?我又觉荡必,一个副市长,应该不会如此草率,要不我们派人到北江市调查一下?”

苏良世的话说的很公式化,但李云中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味道,第一,苏良世让派人调查,这也就说明他是有恃无恐的,看来任雨泽确实有这回事。第二,通过调查,肯定会让任雨泽的声誉在北江市收到损害,而且一旦调查落实了,你省委就必须拿出一个意见出来了,总不能白白的调查吧。

李云中慢慢的喝了一口水,说:“这有点太兴师动众了吧?”

苏良世一笑,说:“这事情看怎么理解了,不过反正我最近是没时间管这事情,省委拿决定吧,我左右也就是支持罢了,肯定不会节外生枝。”

李云中点下头,说:“有你这个态度就好了,我个人的想法啊,我找任雨泽单独谈谈话,要是确如意见书上说的那样,那就让他把应该出的旅差费个人补上,我们下次在生活会上提出批评,你看如此怎么样?”

苏良世心中斑一声,你李云中真会做人情,就补上旅差费这么简单啊。

他也端起茶杯,稍微的呡了一口,说:“云中书记,我都说过了,这事情你们省委处理吧,最近啊,地铁方面的事情太多了,前几天刚发标出去,正在集中整理数据和资料呢。”

“嗯,那行吧,你没什么意见,我看就这样处理好了。”

“我没什么意见,你们看着办。”苏良世毫不迟疑的说。

李云中点下头,也就不再谈这件事情了,两人谈了一些别的东西,然后苏良世才告辞离开。

不过在苏良世离开之后,李云中一点都没有轻松起来,他已经从这封意见书联想到了北江市的杨喻义,再由杨喻义,联想到了苏良世,这应该是一条明显的线路,那么杭副市长的这个意见书难道仅仅是想要恶心一下任雨泽?应该不会,要是放到县级领导,也许有这样的可能,但这里显然不是那个级别的领导,苏良世和杨喻义也不是那么浅薄的官员,他们能整出这样的一个动静,肯定是要有最后的收获,他们的收获是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也让李云中感到意外,为什么苏良世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那样超然,如果说这件事情真的一点没有他的影子,完全是北江市杨喻义和任雨泽的派系纷争,他苏良世又何必在这个意见书上签字?

这几个问题让李云中费神思考了好一会。

越是思考的时间长,李云中越是觉得这其中可疑的地方很多,他再一次的拿起了电话,给任雨泽拨了过去:“雨泽同志,在市区吗?”

“嗯,我在呢?请问书记有什么指示?”

“你来一趟吧,几个问题我想和你咨询一下。”

“呵呵,这么客气啊?”

但李云中没有对任雨泽这个带有玩笑的话做出反应,他挂断了电话。

任雨泽手里拿着电话,愣了一下,他感觉李云中的情绪不是很好,任雨泽就赶忙到了卫生间里面,放开了凉水,洗了一把脸,他也是刚刚从夏若晴的婚礼上回来,多少喝了几杯,怕一会李云中闻到他一身的酒气更麻烦。

出来之后,任雨泽又换了一件外套,就匆匆忙忙的坐车到省委李云中办公室去了。

冬天的城市显得有血落寞,昨夜的那一场雪依然还在下着,把整个城市笼罩在一个白色的神话中,任雨泽打开了车窗,把手伸出车外,感受着飘舞的雪花,让雪花触到他的皮肤,然后无声息地化掉。

任雨泽自言自语的说:“又是一个瑞雪兆丰年啊。”

前面开车的小周和那个公安局安排给任雨泽做保镖的特警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这不过是任雨泽自己的感慨而已,实际上,任雨泽的思绪的确没有在天气的变化上,对他来说,常年都在办公室里有暖气,空调的坐着,出门也都有小车,而且小车里面的温度也早就调好,冬天也罢,夏天也好,这一切对他影响都不是很大。

他喜欢雪,这不过更多的是受到江可蕊的影响而已。

他现在真正的思路还在李云中叫他去做什么的那条线上,刚才从李云中的语气里任雨泽听出了一种不好的预兆,他毫无头绪,不知道李云中是因为什么。

路上有雪,跑得不快,但路上的人少,车少,一路通行无阻,20分钟左右,任雨泽就在李云中秘书的引领下,坐进了李云中的办公室。

李云中已经回到他办公桌那面坐下了,他手里依然拿着那封杭副市长的关于任雨泽出国考察的意见书,对任雨泽的到来,他只是象征性的颔首一下,视线又回到了那个材料上,李云中还有好几个问题没有完全搞清楚,特别是刚才苏良世对此事的漠然,让李云中疑惑不解,这和李云中最初判定的结果有点矛盾,既然这个意见书是杨喻义和苏良世对任雨泽的一次攻击,那么为什么苏良世并不在这个问题上揪住不放?

很奇怪,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误差?

李云中一面思索,一面有意识的冷落了一下任雨泽,并不急于过来和他说话,对这个人年轻的省委常委,李云中驾驭起来还是颇费力气的,虽然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虽然李云中也认为任雨泽的思路和自己的大政方针比较吻合,他也相信和敬佩任雨泽在很多问题上的无私和坦荡,但这一点都不能说明任雨泽就是一个很好的部下,他总能在平平静静的工作中,给你弄出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来。

任雨泽也不去招惹李云中,见他在那面看着东西,他就抱着秘书递过来的茶杯,“丝丝”的吸着任然滚烫的茶水,心里也在对李云中做着自己的研判和猜测。

办公室有那么一小会的气份有点压抑,李云中和任雨泽都没有说话,秘书看看这个情况,也很识趣的悄然离开了。

这样过了好一会,李云中才从自己的深思中摆脱出来,手里拿着杭副市长写的那个意见书,缓缓站起,走到了任雨泽坐的这一组沙发旁,慢慢的坐了下来,说:“想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任雨泽摇下头说:“不知道,但大概估摸着是要批评我。”

“奥,这你也能估摸出来?”

“能啊,从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都紧张的有些魂不守舍了。”任雨泽稍微夸大了一下,这没有坏处,在领导面前示弱一下很有益处。

李云中看着任雨泽的眼睛,冷冷的一笑说:“假如你任雨泽真的有一天知道了害怕和紧张,这真的是一件好事了,古希腊的哲学家,科学家,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勇敢乃是自信与害怕中间之道。正如我们生存在这个权利中心的人一样,心中一定要有畏惧,这一点重要。”

任雨泽点头略作沉思,就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很郑重其事的说:“李书记,难道你认为我不是这样吗?说真的,这些年来,我其实一直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过着,很多圈外的人认为我们身居高位,可以为所欲为,这显然是他们并不理解我们,我会害怕,也会紧张。”

李云中看着任雨泽的眼睛,突然觉得任雨泽说的很诚恳,他自己也略有感触的叹口气,说:“是啊,谁能理解我们的真实状况,不过,既然我们说到了害怕这个问题,我倒向请教一下任雨泽同志,你对这个事情怎么看待?你觉得你在准备做之前,有过害怕吗?”

说着话,李云中书记就把那封意见书递给了任雨泽。

任雨泽接过杭副市长写的这个意见书,只是稍微的浏览了几行,嘴角就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杨喻义和杭副市长还是忍不住跳出来了,他们也许觉得抓住了自己的一个破绽,可以对自己展开一次有效的攻击了。

任雨泽微妙的表情一点都没有躲过李云中细致的观察,李云中有点不解任雨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副表情,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稍等一下,李云中问:“雨泽同志,看完了吗?”

任雨泽合上了这个意见书,说:“嗯,大概看了看。”

“那么首先我们说说,这是不是实情?”李云中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句。

任雨泽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不错,事情有些是真的,但有些就是无稽之谈。”

“奥,愿闻其详。”李云中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李书记啊,这上面写的比如箫易雪一起去考察的问题是真的,但说我出去和她怎么怎么样,那就纯属无稽之谈,但她为什么会去考察?这个问题我在离开北江市前往巴尔的摩的时候已经详细的在会上做出了说明,这个箫易雪真的是商务部安排的人,这个我可以骗别人,但绝不会骗你吧?”

“真是商务部安排的翻译?”李云中还是有点不大相信的,因为这个事情有点不符合常规。

任雨泽很凝重的点点头,说:“真的,这事情绝不敢骗你,李书记,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我说过,我一直都战战兢兢的过着,怎么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现在你看看,什么事情没有,别人都会对我生编捏造呢?”

李云中审视着任雨泽,善于观察对方表情并能洞悉对方内心的李云中不得不相信任雨泽说的话:“但你刚才为什么感到好笑?”

“很简单,因为他们编的太离谱了,我理解,这个杭副市长啊,一直都是一个毫无建树的常务副所长,他也只能靠依附于杨市长而生存,但这有点太幼稚了。”任雨泽摇着头说。

李云中听到了任雨泽的这个话,心里也略微的放松了一点。他若有所思的说:“你把这个件事情定性为他们对你的诬陷?”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对这个杭副市长啊,我无语的很,对了李书记,下一步的干部调整,我希望我们北江市能稍微的动一动,比如这个杭副市长……”

李云中一下眯起了眼睛,他很专注的看这任雨泽,看了好一会才说:“你想让他下来?仅仅就是他写了这个玩意?你也有些心胸狭窄了吧?”

“这事情算不得什么?书记你小看我了,我早就觉得北江市应该有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常务副所长,他不成,差的太远。”

李云中却摇了摇头,站起来,在办公室走了几步,很突兀的跳跃过任雨泽刚才的话题,说:“雨泽同志,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难道他们认为可以通过我来惩罚你?”

李云中的话让任雨泽也是一愣,是啊,自己不过是想要借助这件事情让杭副市长在李云中面前暴露出丑恶的嘴脸,以便在李云中下一步的干部调整中把杭副市长挤出北江市的权利中心去,但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作为一个省委常委,而且和李云中关系融洽,还有云婷之等人的遥相呼应,对方怎么就愚昧到想用这件事情来对付自己,他们就不会掂量一下轻重吗?

任雨泽邹起了眉头,这个事情确实有点反常,他和李云中一样,感到事情可能有些出乎正常的逻辑,任雨泽还没有想到苏良世会参与进来,但就是杨喻义,似乎也应该不会如此冒然,对北江省的权利构架的研判,杨喻义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任雨泽和李云中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当然,他们两人所思考的对象不同,一个是在想着杨喻义,一个在想着苏良世,但殊路同归,问题最后的落点都一样是在想,对方为什么会这样?

李云中和任雨泽都相对无语的各自想着自己的问题,任雨泽习惯性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但刚想点着的时候,一下想到了还在身边坐着的李云中,任雨泽赶忙笑笑,另取了一根,给李云中递了过去,李云中也没有客气,接上,等着任雨泽帮他点上之后,两人都抽了起来。

这样一直到任雨泽抽完了一支烟的时候,任雨泽隐隐约约的想到了一些模糊的东西,他试探着说:“李书记,或许他们并没有指望你来处理这个件事情。”

“不指望我来处理?”李云中就想到了苏良世那淡然的样子,不错,苏良世好像确实没有指望自己怎么收拾任雨泽。

但想到这里的时候,李云中肃然一惊,他一下睁大了眼睛,痴痴的看着任雨泽,这表情真的还有点吓人,眼中充满了一种痛心和难以置信来,他开始渐渐的有些明白了,苏良世正在借助这件事情给自己设置着一个圈套,他知道自己不会对任雨泽展开太过严厉的处罚,这一点苏良世应该能推算的出来,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会从另一个角度展开他的攻击,看起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次,任雨泽不过是一个幌子,苏良世真正的目标是自己。

想到这里,李云中眼中那悲哀就更加的浓郁起来,一个自己几十年来形影不离,推心置腹的人,却举起了屠刀,准备向自己砍下,苏良世要借助任雨泽这件事情让自己在上面人的眼中显得懦弱,无能,留给上面一个极坏的印象,当然,也许苏良世并没有指望这一刀就能完全砍翻自己,但自己肯定会在这个事情中受到伤害,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也许吧,这只是苏良世对自己发起攻击的第一个开始,这一步成功了,他会接着循序渐进的对自己展开第二波,第三波的攻击。

任雨泽起初是有点迷惑的,他看不懂李云中突然升起的那种伤感,但只是用了10来秒的时间,任雨泽什么都懂了,他的心跳一下加剧起来,事情发展的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这个苏良世在时隔一年后,又一次准备实施他已经使用了几次的对付前面两任省委书记的方式,他磨刀霍霍的准备对李云中下手了。

任雨泽再稍微的思考一下,说:“我估计,这个杭副市长的意见书,此刻应该已经送到中央去了,当然,这肯定要苏省长给与协助。”

李云中也默默的点点头,他什么都不想多说了,此刻的李云中真的有一种被人背叛和暗算的绝望感觉,但生在宦海几十个春秋,历经磨砺,百炼成钢的李云中,绝不会让心中的失意和沮丧击倒,他没有用太久的时间,就收敛起了自己的心情,认真的考虑接下来的事情了。

任雨泽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他理解李云中的感情:“李书记,有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这个事情我过的硬,不会让你为难。”

任雨泽要打消李云中心中所有的顾虑,因为任雨泽很有信心,也很是坦然,他相信,苏良世一定会在这个事情上遭受到一次挫折。

作者题外话:谢谢读者朋友们的支持,昨天开玩笑在书后面了一下,打赏还不少,谢谢你们!在新浪这么长的时间,感觉我这里的读者真是不错,能理解我们,也文明礼貌,看看其他书每天让读者骂的狗血蓬头,我感觉很欣慰!!!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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