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往事,就如炊烟一般,缓缓升起,唤起了她们心中最快乐的时光…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溜走,转眼之间,天已渐渐暗淡下来,才子佳人会就在扬州城最大的妓院安然轩举行。顾今生听说胜者会有很丰厚的奖励,可是却不知这奖励是什么。
三年一度的大会果然不同凡响,光人数就绝对不下万人,不过大抵都是来看热闹的,参加的却是少之又少,顾今生听说似乎是因为每年的题目都很难,而且平时那些深闺简出的大小姐不曾学这些诗赋文论,这一年,她们大抵都是来凑热闹,或借此机会来寻找自己心中中意之人,然后将一支花送给中意的人。正因如此,此节也叫花亲节。而那些公子哥要么就是出身寒门没有读过书,要么就是些顽固子弟,用俗话说就是败家子,可以说胸中有墨水的没几人。从这些事例可以看出,这个国家治理得多么差了。
而岑洛瑾也在这天到达了扬州城,不过,那天晚上他却没有去会场。
八月十日的上午,岑洛瑾和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走进了一家客栈,不过这家客栈却不是顾今生那家。
“雨痕,我们就在此歇几天,等到十五那天再露脸吧!”岑洛瑾淡淡的说,这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况且,他也不想搞得整个扬州城人心惶惶,就权当这次是体察民情了。
“如此甚好。”莫雨痕赞同的点了点头,“不如今天就休息一天,明天再将这扬州城好好逛他一逛,好看看你的政治变革有没有效果!”语罢,走到一张桌子前落座。
岑洛瑾今日穿着一身深蓝色便服,虽是便服可是却是浑身透着贵气,衣服也不是如一般人就能穿得起的。
小二兴冲冲的跑过来,献殷勤般说道,“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将你们这里的好酒好菜都拿出来。”岑洛瑾的语调似清风一般柔和,可是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好嘞!两位客官请稍等。”说完,兴冲冲的就要退下。
“等等!”莫雨痕将他叫住。
“客官可还有吩咐?”小二复又转身,用他那专有的笑容说。
“听说,你们这里前几日有一位女子点了一碗蛋炒饭?”莫雨痕问道。
小二疑惑的看着他一阵,却是实话道,“确有此事,不过那女子也许颜面不懂我们这里的习俗,才说的,那姑娘还是我亲手招待的,生的也好,本来是打算在我们这客栈住下的,也许是说了这些之后,姑娘家的面子上多多少少会有些过不去,然后就走了。”
“雨痕这是怎么了?打听一个姑娘家作甚?难不成——?”说道此处岑洛瑾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此女子是个奇女子,对她有些好奇罢了。”然后对着小二道,“你就帮我上一份炒饭吧!钱我付五两。”
小二惊诧的望着这位公子,虽然说一碗炒饭绝对不值五两,可是人家要吃也没有办法,小二走到后厨,揣摩着自己的良心,最后还是对掌勺的说了句,“将炒饭做好点,这可是五两白银的炒饭啊!”
掌勺的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此次之后,扬州炒饭横扫整片五洲三国,成为家喻户晓的传统食物之一。
小二走后,岑洛瑾看向莫雨痕,有些不解的问,“你五两银子吃个炒饭做什么?”
“难道你不曾听说过?先日前,有位姑娘说炒饭是很好吃的么?”他反问。
“那有干你何事?”顿了顿,又继续说,“我知道了,你跟我来扬州却不是为了我,我还当你转性了,有那么好使唤了,却原来是为了一碗炒饭!”说道后处,岑洛瑾突然间了悟。
“正如你所说的,全是为了一碗炒饭。”莫雨痕,嘴角带笑,看着岑洛瑾。
莫雨痕,乃莫大将军之长子,莫将军其实是一位王爷,据说,莫将军莫晨风,在二十多年前是在五洲上叱咤风云的,五洲大陆上无人能敌,而且,年轻时他与父皇还是好兄弟,他们的感情是极好的,可是,一切的破裂,却是从父皇登上皇位那天开始的。从那天起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屏障将他们阻隔,将他们两人拉得很远,很远。在父皇快寿终正寝时,父皇以莫晨风年轻时战功显赫为由,将他封为安晨王,并赐了了一块领地,可是这领地却是与拓跋北渲交壤,实然不是一块好地方。所以这明着是升官,其实不然,暗地里这‘一升’,却让原本莫晨风手里掌握的兵权复又落到了岑家手里。不过对于此事莫晨风似乎也不以为意,可是他此后却很少与父皇往来,直到父亲下葬的那天,也未曾露过面。也许从父皇将他贬去沧州时,他们之间最后的那一点情分,就断了吧?其实,他也担心,有一天,会重蹈父皇与莫叔叔的覆辙,与雨痕,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