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媛珠这话看似为余媛滢好,话里却是透露出她娘亲余夫人欲与自家嫂嫂
余媛珠浅笑起来,上前几步说道:“你这丫头,对外对内都是这般清冷的模样,你可得稍微改改了,前儿个舅母还来府上…虽说是自家舅母,却也不可太过清冷了。 ”
“嗯。”余媛滢轻点头回应了句。
余媛珠仿佛才发现余媛滢一般,转首看向余媛滢讶异道:“二妹怎会在此?先前听娘亲说二妹你与栖霞郡主有约,没成想竟也是来法华寺赏梅了吗?”
“见过姐姐。”余媛滢也清冷的福了福身子,不管如何,现在还没撕破脸,所以浅姿也不会留有把柄给人的。
此刻正娇羞的紧紧盯着端王楚玉凌,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抑制不住。
那容貌也是一等一的,柔情似水的眸子,高挺的鼻子,粉艳艳的小嘴儿,一张瓜子小脸,饱满的额头。
“臣女余媛珠见过端王殿下,见过靖王殿下,给婧文郡主,栖霞郡主请安。”穿着绣着大朵牡丹的杨绿色镶风毛袄裳,水粉色的裙子,裙摆上点点缀缀的绣着白色的小花,行走间隐隐绰绰,的确好看。
脸色瞬间转冷,恢复常态。
显然还是比较注重余媛滢的闺誉的,楚玉衍看了东北角一眼,楚玉凌侧耳一听便知有人过来了。
“二哥。”楚玉衍却在这时出声,楚玉凌有些恼怒的瞪了自家弟弟一眼,看到跟在其身后过来的婧文郡主与栖霞郡主还有丫头后,便悄然放开了手。
“端王殿下?”余媛滢微微惊讶,随后眼底泛起柔色,脸颊更加红润了,清冷散去,换上了小女儿的娇柔之态。
可笑。
最终又得到了什么,视作珠宝的女儿,却在兵部尚书得罪那傅璟香落寞后,被嫡女视作蛇蝎,避而不见,最终冻死在街角,生怕沾染了尚书府,而被权极一时的皇后惦念上。
浅姿想到余媛滢的一生,不由怜惜不已,就因原主清冷的性子不如那巧舌如簧的嫡姐么?
明明都是嫡女,她娘却只疼那个伪善的嫡姐,将对方视作掌中宝。
原来他竟是那么早就记挂住了原主,原主也心系端王,却因矜持错过,被自己的嫡姐所害,失了贞洁,知晓真相后不堪受辱被嫡姐背叛,自尽而亡。
这话一出,余媛滢也微微睁大了眼睛,剧情中还真有这一段,当初原主不过是安静的看着他,给他递了一块绣帕而已吧!
这次是真的娇羞了,楚玉凌见此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将她的手握在大手里,牵着她在雪地缓缓行走,边道:“本王心悦与你,或你不记得了,本王八岁那年被贼人掳劫,正巧碰到你爹爹举家进京升迁,将我救下。当初你才三岁,可你不知,你那乖巧宁静的模样,却是使我惊慌的心境慢慢平复下来。本王一直在等,等你长大。”
余媛滢想挣脱,这次却未能如愿,耳朵不由的红了,脸颊也烧灼起来。
二妹与二妹夫还真的是得有人推一把啊,若不是子言出手相助,这两人还不知会端着架子到何时呢。
“手怎这般冰凉?今日虽天气放晴,却并不暖和,受了凉可如何是好?”说着关切的话,面上也带着些许微笑,却总透着些许冷意,墨浅羽站在角落中,无语的扶额。
楚玉凌看着如此反差萌的余媛滢,心里宛若注入了一泉清流般,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上前几步,伸手握住了余媛滢藏在袖中的素手。
“臣女这不是还未来及回绝,殿下便已经将臣女拉走了吗?”余媛滢睁着无辜的眼睛,面上却是清冷华贵之态。
听着对方干巴巴的说着这话,余媛滢心里却是偷偷发笑起来。
说白了,楚玉凌也不过方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又未曾涉及过情爱,生性高冷,宛若高岭之花,能说出这番话已实属不易了。
楚玉凌微微皱眉,神色也有些转冷:“为何如此妄自菲薄,本王,本王倾慕与你,才会情急之下,拉着你离开。方才靖王说要为你牵线镇西将军,你为何不拒绝?”
“端王殿下身份尊贵,臣女不过一介女流,自是争不过端王殿下的。既然端王殿下这般不顾女儿家的清誉,臣女亦是无言以驳,如今,端王殿下是想如何?看上臣女了,欲纳臣女为妾么?”余媛滢看着他这副闷骚样就是有些不爽,神色平静的看着对方道。
“哦?本王倒是不觉得,余小姐若是对我没有情愫,又何故此刻才挣脱?”楚玉凌看着余媛滢,眼底透着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笑意。
余媛滢脸色微红,那不是娇羞喜悦,而是带着些许羞恼,余媛滢挣脱楚玉凌的手,美目瞪着对方:“端王殿下,您太失礼了。”
梅花园内。
……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墨浅羽早就察觉到傅璟香在一旁了,她眼神微微转冷,这傅璟香真是可笑,心思如此恶毒,还想神佛庇护么?
“王妃,奴婢知晓。”见月点头,傅璟香连法华寺的门也不入了,转身就和见月上了马车,离开了。
“见月,你该知道如何做了吧?”傅璟香嘴角含着阴险的微笑,对身边低着头的见月吩咐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傅璟香和她新收服的丫头见月。
楚玉衍就这么静静的跟在两人身后,等三人进去后,边上走出两道身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