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气氛突然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一个方向。吴焕然大步走向沙发,大笑道:“小陈侦探,没想到你还真来看我了,晚上我做东,把陈所长也喊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陈最不敢托大,急忙站起,“吴会长你怎么还亲自下来了,叫前台跟我说一声,我自己上去就行。”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的恩人啊!”吴焕然携手陈最一同走进电梯。
把大厅里的员工惊得蒙了半天,这个年轻人什么来头,竟然让董事长亲自来接。
董事长办公室里,陈最和吴焕然相对而坐,秘书奉上茶水后悄然而退。
“小陈侦探,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吴焕然笑眯眯看着陈最,两只眼睛里似乎隐藏着洞察一切的智慧。
陈最知道在这种级别的商界大佬面前最好别玩心眼,当即老老实实把来意说明。
吴焕然若有所思,“想不到左智行动力这么快,居然这么着急就约季总了,不过也可以理解,季总年轻漂亮,身家丰厚,他动心也是在正常的。”
“他做梦!”陈最故意表现的气呼呼,“有我在,他绝没可能。”
“哈哈,看来小陈侦探对左总成见很深啊!既然你找到我了,我就实言相告,左智这个人有点问题,不可轻信。”像吴焕然这样商海沉浮多年的老油条从来不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也就因为陈最有恩于他们吴家,他才会这么说,“家父在世时,我一直在京城经商,左智的盈科数码就在京城,因为都是东海老乡,倒也见过几次面,他在弄一个风投公司,当时还想拉我合作,由于涉及的资金面比较大,我比较谨慎,按照托人调查了一下他的公司,结果发现,盈科数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打着高科技的旗号,其实是个花架子,我便婉言拒绝了。”
吴焕然喝了一口茶,接着说,“现在我打理信达集团,回到奉天,想不到他竟然也跑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京城那边的人不好骗,跑回来忽悠老乡了。”
陈最立时明白了,这个左智果然不是什么好鸟,他当即起身告辞,直接穿回君临38楼,把吴焕然的话完完整整讲给季思雨听。
季思雨当即深锁峨眉,沉吟不语。
段铭见状说道:“季总,既然吴会长都这么说了,这个左智一定有问题,他不是说他曾在美国留过学吗?我们可以托人去打听一下他在国外的名声如何?”
“也好!不过不要声张,暗中调查。”
叮铃铃,邱联的电话打了进来。
“大侄子,查完了,这个左智在公安内网里履历清白,没有案底,他出生在奉天,后来在京城上的大学,之后去美国留学,我只能查到这么多了。”
“谢谢邱叔。”陈最挂了电话,站起身,“二婶,我先回去了,晚上我陪你去见左智。”
陈最出了38楼直接回到18楼,把三名女巫招呼过来,眼中精光闪闪,“我们又有新任务了,这次把所有能用的手段都给我用上,给我盯死左智,誓死捍卫二叔的爱情。”
三名女巫在陈最的鼓动下,站成一排,一起振臂高呼,“盯死左智,捍卫爱情。”
“同志们,我们现在面对的情势很严峻,任务很繁重,我们既要继续监视苏欢,又要盯死左智,同志们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陈最表情严肃,心里却笑开了花,想逗逗三位女巫。
没想到女巫们的表现让他差点跌倒,她们目光坚毅,平视前方,齐刷刷举起右手,“我们一定会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发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保证完成任务。”
八十平的小套间里,风起云涌,群情激奋。
陈最彻底傻眼了,瞠目结舌,“你们这都是跟谁学的?”
月亮俏皮的摆摆头,“电影啊!”
我的天呐!
陈最以手支额,彻底被打败了。
******
晚6时,奉天希尔顿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里,左智胜券在握坐在椅子上,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
包下整层餐厅的大手笔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顶级厨师,空运过来的新鲜食材,烛光,小提琴,玫瑰花,再加上脚下那璀璨如群星的万家灯火。他不相信世间有哪个女子能抗拒得了这样的攻势,季思雨也不例外。
打着领结的侍者走了过来,“先生,你的客人已经进电梯了。”
左智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电梯口。他身后,各路人马已经准备就绪,小提琴手架起了弓弦,厨师握紧了菜刀。这些人也很好奇,这位财大气粗的先生今晚到底请的是谁?
叮……
电梯门在千呼万盼中终于打开,季思雨仪态万方的一脚迈出,吃瓜群众齐齐在心中惊叹一声,果然很女神。唯独左智像花儿一样的笑容在脸上慢慢凝结,他看到季思雨身后一左一右的哼哈二将,左边是短发眼镜妹段铭,右边是一脸贼笑的陈最。
尼玛!季思雨,你不知道我把你约到这间素有情人餐厅之称的地方的用意吗?你还带了助理和侄子,故意的吗?
陈最故意装的像个愣小子,东张西望,大声感叹,“这地方真漂亮,四周全是透明的,这是奉天最高的餐厅了吧?二婶!”最后这两个字他特意加重了语气,听的左智又是一愣。
二婶?这小子难道是个死鬼钟利生的侄子?不过他为什么姓陈不姓钟?
“思雨,你的这个侄子是钟先生的亲戚吗?”左思引领着季思雨向座位走去,一边装作无意间问起。
“左总,我的叔叔马上就要和二婶结婚了,所以我这么称呼她,还有,请你称呼我二婶叫季总,别叫的那么亲热,毕竟大家都不太熟。”不等季思雨答话,陈最抢先说了一句。
左智的脸当即变的铁青一片。季思雨即将再婚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今晚煞费苦心做的一切都成了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