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看看这都是些什么,据本官所知,本官给你开的俸禄虽然够多,但是却远远不足以达到这短短几年来能让你迅速置办起如此多产业的地步。你倒是好,吃里扒外的家伙!”李念哼了一声,再也不看那人。
那人显然是没有料到李念会连这些都查清楚,他身后那群刚被他带起来群愤的官员中有胆大之人上前捡起那几张纸条看,随即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只要有一人开了头,其他人自然是拥了上去,看到那纸条上的内容之后,人人对跪在地上这人露出唾弃之色。
那人不由得慌了,急忙自己拿过纸条去看,纸条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地记载了自己的产业,甚至就连有些为了避人耳目,他还将一些产业放在了几个远房亲戚的名下,原以为不会被人查出来,但是谁知道李念居然给查的一清二楚。虽然此刻是冬天,然而那人的汗却不住地流下来,完了,这是他心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你先背叛本官在先,本官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已经是本官念在你多年来为本官效率的份上了。”李念道,“来人,带下去。”
很快便进来两个小厮一人一边抓住那人。
那人似乎此刻才醒悟过来,急忙挣脱了那两个小厮的手,跪着爬到李念面前:“大人,求饶了下官吧,下官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这才……”
“这些解释,你说给自己听去吧,对本官来说,一次不忠,永不再用。”李念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于是那人被小厮很快地拖了下去。
“看好了,若是对本官不忠,那便是你们的下场,哦,不对,若是你们太过分,本官会立即让你们人头落地!”李念说罢便离开了房间,房间内只留下一群方才被李念的行为吓到的官员。
南夏王的到来让西城前所未有地分裂,西城太守李念与西城将军姜池虽然表面上相处融洽,实际上暗地里西城的势力也随着这两人分为两大派,两派之间的斗争汹涌,这是西城人尽皆知的事情。
“回主人,这便是属下在西城所打听到的。”面具男,啊不,亦逍遥毕恭毕敬地站在南夏王的面前回道。
“本王果真没有看错你,只不过比本王先行几日,就将这西城的形势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萧慕炎言语间皆是对亦逍遥的赞许。
“替主人办事,这是属下应当做的。”亦逍遥道。
“逍遥啊逍遥,你何时成了这般模样?”萧慕炎突然靠近亦逍遥,亦逍遥立即往后闪去。
“这不正是主人需要的逍遥么?”亦逍遥说的很是机械。
“好吧,本王不管你什么来路,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本王只希望你能记住,你只有况且只能效忠于本王,才能得到你想要的。”萧慕炎拍了拍亦逍遥的肩膀。
“属下很清楚属下目前的处境,况且,属下的命也是主人救的,若是不归附主人,属下在大夏毫无立足之地。”亦逍遥低声道。
“很好,你清楚这点便好。”听了亦逍遥的一番话,萧慕炎很是满意地大笑着离开了。
亦逍遥垂下眼帘,站在原地,脸上的面具遮去了他的喜怒哀乐,除却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如何,也没有人知道他目前在想什么,他失去了自己的曾经,抛却了许多许多。这一年来,他经历了曾经自己怎么都觉得自己无法承受之重,走过了曾经想都没有想过的道路,自从他再次醒来的那一刻,自从他看到萧慕炎冷笑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起,他便学会了伪装!没有人,包括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因为太过于“忍”让,他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手心,他的手不住地往地上滴着鲜血。
“记住,从今往后,你叫亦逍遥,你是本王忠实的奴仆。”亦逍遥永远也忘不了初见萧慕炎的那一刻他这般说。
安芷在将军府中住的院落与南夏王住的院落相去不远,外加上经过几日的观察,虽然那个自称亦逍遥的面具男并不是整日出现,但是经过安芷充分以及特意的观察,以及在姜池处的一些旁敲侧击,安芷已经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个面具男亦逍遥是南夏王萧慕炎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面具男亦逍遥,安芷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然而她却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为何自己有这种感觉。
离望元节越来越近,眼见着姜池是越来越焦虑,安芷就知道,南夏王定然是不知道关于圣物的事,毕竟,这种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就算姜家势力再是雄厚,姜池这辈子也无法回去帝都,而对于在帝都的世家子弟中,被派来西城,虽然是个西城将军,也是有着被贬职的意味的。
“安大人,不知道安大人这几日可有线索?”这日,安芷又一次被姜池请去。
“姜将军,本官也说了,若是没有进一步的线索,就凭着目前所有的信息,本官并不能发现什么。”安芷无奈地再一次道。
“哎。”姜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理是这个理儿,本将军明白,只是,安大人也知道,这离望元节是越来越近了,虽然近段时日本将军与李大人是时不时地去查看圣物,然而这几日这南夏王就在这将军府上,生怕被他看出点什么来,我与李大人这几日都没有去查看了。”
听得姜池一番话,安芷才明白为何之前李念几乎天天来到将军府,而这几日就像时失踪了一般都没出现过,原来是怕这个。
“姜将军与李大人想的真是周到。”安芷道。
姜池哭笑了一下:“想的周到又如何,若是被发现,那可是欺君之罪。”
安芷本想安慰一下姜池“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然而姜池接下去的一句话却差点把她气的立刻想甩手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