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便是虽然北宫锦云三翻四次阻拦,却最终没有阻止北宫烟罗嫁入大夏皇室,北疆王派了数千北疆勇士,一路护送北宫烟罗南下帝都。
北宫烟罗在来到帝都才知道,自己要嫁的人,竟然便是自己思慕的那个男子。
然而……
“然后呢?”安芷算是明白了北宫烟罗所谓的与萧恒裕的婚约是怎么回事。
“然后?呵,我的出嫁,本就是父王的缓兵之计,趁着这段日子,他集结了兵马,在北疆抓紧部署,妄图脱离大夏,然而这一切,早就在大夏皇帝的盘算中,就连父王借来的友军,都是大夏皇帝安排的……”
“所以,我最终没能嫁与那豫王,反倒是他替我求了情,我才得意存活于世。”
北宫烟罗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安芷知道,这其间一定还有其他的许多事发生,不过,即使她再好奇,只要北宫烟罗不想说,她都没有什么权利去知道。
只是,北宫烟罗的那句话。
“我的自由,凌驾于一切之上!”一直回响在耳边。
自由……
北宫烟罗看着安芷若有所思的样子,想来她也明白了自己与萧恒裕的婚约是怎么回事,萧恒裕给她的任务只是让她解释清楚之前故意给安芷造成的误会,任务既然已经完成,很多不愿意再想起的事,便让它尘封在记忆中罢。
“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安芷看着北宫烟罗,这位不为世人所知的、一位已经覆灭多年的北疆王室的公主。
“我若是不与你说清楚,你还会原谅门外那个人么?”北宫烟罗勾了勾嘴角,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安芷一下子红了脸。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副模样出现于人面前,我也没有兴趣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对你动了真心。”北宫烟罗道。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奢望过那人对自己动情,然而,最终还是,神女有意,湘王无情……
北宫烟罗叹了一口气。
而安芷在听到北宫烟罗的话之后,脸顿时更红了。
她与萧恒裕的关系,第一次被摆在明面上,并且,那个知道的人还明确地指出了自己的女儿身。
“好了,既然话已解释清楚,那我便也走了。”北宫烟罗觉得自己也没什么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便转身走了出去。
北宫烟罗出门的时候,看到萧恒裕虽然保持着平静的面容,然而那时不时看向屋子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放心,我都解释清楚了。”北宫烟罗对萧恒裕道。
“多谢。”萧恒裕道。
安芷还在发愣的时候,萧恒裕便进来了。
“在想什么呢?”萧恒裕对安芷柔声道。
“王爷。”安芷这才注意到萧恒裕走了进来,不由得想到北宫烟罗走之前的话,脸又微微红了起来。
“本王与北宫烟罗曾经,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知道北宫烟罗不会骗自己,但是萧恒裕显然很怕安芷继续误会,又这般说了一句。
看着萧恒裕的这副样子,安芷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强忍着笑意,让自己看上去神色如常。
“你这是什么反应?”萧恒裕以为等北宫烟罗解释完之后,安芷就不会这般闷闷不乐,可是如今看上去,却是跟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然而,安芷却没有回答。
萧恒裕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安芷揽在怀中。
“阿芷,你到底要本王,如何做?”
元培的伤势在一天一天好起来,北宫烟罗这几日便穿梭于王府和公主府之间,萧灵韵也好了许多。
这其间,萧恒裕和仇愁都派了人严密监视着公主府,之前那个神秘人却再也没有出现,反倒是派去丞相家的探子倒是传来了消息。
丞相府上有没有北疆人倒是不清楚,但是却有一个擅长蛊术的能人异士,只是,丞相府上的人都没有见过这位能人异士的能力,且他来无踪去无影,哪怕同是丞相府的幕僚,都没有见过他几面。
“我……我想去会会这个人。”北宫烟罗道。
“这人也会操纵北疆灵蛊,很是危险。”
“便是因为这般我才要去,你也知道的,若非我北疆王室的血脉,北疆灵蛊便会沉睡,自从那年的那件事之后,整个北疆王室便只剩下了大哥和我,而大哥又下落不明。”北宫烟罗道。
“本王明白你的想法,只是烟罗,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绝对的事。”萧恒裕道。
北宫烟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向一旁的仇愁。
身为大理寺卿多年,仇愁自然是很快看出了这眼神里的坚决。
“若是烟罗姑娘想去,下次便随我一起去吧。”仇愁道。
听得仇愁的话,北宫烟罗很是满意地带点了点头。萧恒裕也觉得让北宫烟罗亲自去确认一下比什么都强,便也没有阻拦。
据仇愁的探子来报,那个神秘人,一般一个月左右出现一次,算算日子也快到了,仇愁准备了一番,便派了人天天去等,果然,没过多久便传来了消息,那人在去公主府的路上。
仇愁于是立即让人都撤了回去。
北宫烟罗和仇愁准备了一番,便去了公主府。
萧灵韵的身子虽然因为之前中蛊太深,如今既然蛊毒已解,自然也是一天一天好起来了,这日,甚至在花园中放了桌子坐着打发时间。
北宫烟罗和仇愁藏身于一旁茂盛的花丛中,看着脸色苍白的萧灵韵,与自己之前所见的刁蛮跋扈的公主判若两人,不由得摇了摇头。
“公主,先生来了。”胭脂迎着一个人前来。
那人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北宫烟罗张大了嘴,差点叫出声来。
宽大的黑色斗篷,一个面具,那像似的身形……
北宫烟罗十分肯定,自己看到的,便是自己那失去了联系多年的大哥。
在确认了眼前这人后北宫烟罗几乎要落泪了。
仇愁在一旁本来想问,但是看着北宫烟罗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根本不用再问了,于是便也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