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成墨绿色,清澈度不是很好,鬼知道下面潜伏着什么危险的生物,站在礁石边张立根本不敢下去。见虾工还在发呆,虾兵不耐烦说道:“傻子,干什么呢?快点采。”
“兵哥,我被骗了,这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青绿草。”张立弱弱说道。
虾兵拿起长矛敲张立的虾头:“刚才你不是信誓旦旦说有吗?还叫我们来采,想害我们?谁告诉你的?”
“我几乎就没出来过,是听窑主前老公说的。”张立怕虾兵较真,追查到底谁说的,直接来个死无对证。
虾兵用长矛粗暴敲张立的脑袋:“白痴,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快滚回去干活。”
见张立灰溜溜返回,龙焰走上前低声问道:“外面像啥样?”
“除了看到天空双子星外,其他跟地球好像差别不大,不过没看到其他生物到有点奇怪。”
见空手而归,安粗有点不悦:“好不容易出去,怎么不采点?”
怕刚才虾兵听到,张立低声忽悠:“我看到海里的青绿香草了,但那地方有点深,水里面太多的食肉鱼,没有好的工具根本没法采。”
“那现在怎么办?窑主还等着早餐呢。”
“把烘烤虾肉给她就行,火烤过后有嚼劲,母虾都爱吃。”
“胡扯,你们惹的事,自己去给窑主说。”
龙焰想铤而走险,隐晦说道:“逼上梁山。”
张立低声回答:“外面光溜溜百多米高陡崖,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用手爬有点危险。山穷水尽疑无路,走一步看一步。”四个虾兵守门,即使突然冲出去,一边是绝壁,一边是海怎么跑?
见两人嘀嘀咕咕,安粗在后面推着:“快点走,你们嘀嘀咕咕的商量什么阴谋?”
返回的时候,当然得把这对父子的‘杰作’带上,张立选了几块大点黄灿灿外相好的虾肉,希望窑主吃得过瘾,不追究擅自烤虾肉的责任。
安粗将张立两人带到窑主硐室外,门外的虾兵拦住问道:“他们两个进去做什么?”
“这两人将虾肉烘烤,我怕窑主不合口味怪罪,让他俩去解释。”
窑主亚轩被张立称为地产开发商,对自己住的硐室,当然要修得大。一百多平方米的硐室,中间有几个石柱,石柱上面挂着几个又大又亮夜明珠,把整个硐室照得灯火通明。
正对硐门的石壁,镶着一些稀奇古怪颜色鲜亮的树枝,这到符合母虾的特点。不过侧壁却挂着几个头骨,有的是虾人,有的像是狼的头骨。与左边的石壁装饰物很不协调。右侧也就是进硐的右手壁,挂着一面兽皮做的旗帜。那旗帜带点暗红色,有几处破败但显出一股杀气。还有一杆通体黝黑的长矛,与虾兵用的款式一样,只是感觉略长点,到符合窑主的体型。看到这,张立眼睛一缩,猜到窑主不是单纯的下蛋机器,有可能是爱动刀动枪的悍妇。
硐室左面看到一个大石床,比张立和龙焰体型加起还庞大的窑主,正爬在上面休息,见安粗带张立父子进来,低沉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张立抢先开口:“育婴室现在没有虾宝宝,我们父子没事干,希望窑主阁下能给我们安排点工作。我们夏国虾一刻不做事,心里就发慌。”任何雇主都喜欢爱工作的劳工,张立先向窑主投个好印象,待会安粗报告事情,多少能减少点窑主的怒气。
“没事做就去监工那里拿工具,继续凿硐室。没其他大事,别来找我。”
“我还有个事,窑主能不能给两个出洞的令牌?安粗要做‘晨昏之恋’的名菜。现在有了虾肉但缺一种青绿香草食材,就在我们洞门外的海边,如果有令牌,我们父子下海可以配合采些。”
“晨昏之恋?什么意思?”
“是一道菜的名字,在夏国很有名。这道菜有个优雅名字叫‘晨昏之恋’,民间还有个粗俗的叫法:‘老虾吃嫩草’。用的是青绿的香草,象征青春。黄灿灿的虾肉,恰是迟暮的黄昏。这道菜不单口味俱佳,而且还有滋补作用。香草滋阴,虾肉调和中气,特别适合窑主您。”
窑主正感叹年纪大下蛋数量少,上战场体力又不行,听张立说到特别适合她,受到刺激直起身怒道:“什么意思?讽刺我很老吗?”
张立一怔,尼玛,这个母虾有点神经质,乱忽悠的东西,你非要生拉活扯往身上套,老子哪有那个意思讽刺你老虾吃嫩草。
见张立说错话,安粗怕受牵连,立即声明撇开关系:“早上我去拿虾肉,结果发现他们将小虾都剥了壳,而且把虾肉拿去烘烤。觉得他俩特不靠谱,所以把他们都带到这里听候发落。”说完上前把手里的物证交给窑主。
窑主看着手里干瘪的虾肉,不用品尝就不喜欢火烤新式做法,愤怒道:“烘烤虾肉?谁叫你们这样做的?”
张立恭谦说道:“根据夏国现代科学研究,每个虾人都有灵魂,用火烘烤可以把小虾灵魂烤出,这样窑主在吃虾肉的时候,小虾灵魂就不会疼得妈妈、妈妈的叫。”
窑主是个有主见的虾人很难忽悠,用爪里的虾肉砸张立:“你们用火烧,难道他们的灵魂就不痛得叫?”
气氛一下紧张,窑主块头很大,而且门外还有个卫兵,张立硬着头皮继续忽悠:“你看虾肉一点没糊,不是火烧是烘烤。我们精心用火,虾肉慢慢收缩,里面的灵魂很容易出来。另外,烘烤的虾肉吃起别有一番风味,窑主阁下您尝尝一定会喜欢。”
虾人一般都还吃软的、糊状东西,像这种干瘪又硬的食物一看就没胃口,窑主根本不想尝怒道:“你过来。”
上次靠近窑主挨了一顿打,这次当然不会傻乎乎上前。张立对安粗忽悠道:“你可以品尝下,将味道告诉窑主,口感绝对好极了。”
安粗不傻,不想搅进这对父子的烂事,一副奴才样当即回绝:“窑主吃的东西,我们虾工有资格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