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本来是秘密调查军人配偶，但不知道谁走漏风声，很快传开，立即有三个军官的情人不辞而别。军官感到事情不妙，怕受牵连都主动到社会调查处交代。
张立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如果保密做的好，早把这三个女的查出来，那不是大功一件吗？现在人家走了，再去追查就困难了。
李先锋见张立闷闷不乐，问道：“老大怎么了？有什么麻烦吗？”
“那三个女的跑了，肯定有问题，现在不敢肯定军队家属里，还有没有潜伏下来的女间谍。”
“老大，你的意思是，有可能军队没有女间谍？都跑光了？”
这个中校处长位置还没坐热，就有可能失业了，真的很郁闷。张立没直接回答，但把自己的推测依据说出来：“你没认真阅读报案的三个军官的笔录吗？”
“我看了，没发现问题。”李连长说道。
“如果你认真分析笔录，就会发现那三个女的加上范海的情人，她们都是不到半年时间才跟军官勾搭。说明这招美人计，南佛军最近才大规模使用。”
“最近才大规模使用，那不是在之前也使用过？”李先锋到不笨，一下明白张立的意思。
张立说道：“嗯，估计南佛军用过这招尝到甜头，所以才大规模使用。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
李连长拍马屁说道：“老大，你的推测一般都很准的。”
“推测归推测，还是有很大不确定性。如果这个推测接近事实的话，那么我就有点把握，抓到潜伏的女间谍。”
“听你的意思，女间谍没跑完？”
张立说道：“有可能没跑完，你们看这三个加上范海那个跑的，这四个人都很年轻，大多在十六七岁。她们这个年龄段，心智还没老成，一有风吹草动就沉不住气，撒腿就跑。”
刘三拳插嘴说道：“十六七岁在内地还在读高中，沐散军真的烂得不能再烂，你们这不是吃嫩草，是在吃幼苗啊。”
李排长尴尬说道：“这里亚热带发育都比较早，一般十六七岁就结婚，你要找二十几岁的，一定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
张立惊讶说道：“结婚这么早？看来我们得把调查人群年龄降低点。”
李连长好奇问道：“老大，为什么我们按年龄来查？”
“假设有潜伏的女间谍，她不跑肯定有两个主要原因，一个是，继续潜伏的女间谍年龄偏大很老成，经过风雨有把握应付我们的调查。第二个原因，潜伏的女间谍虽然很年轻，但她估计有小孩之类的羁绊舍不得放下，所以冒着危险留下。”
李连长问道：“那她可以带着孩子一起逃跑不是更好吗？”
“你仔细看这四个女人照片，你就可以发现，南佛军在哪里招的女间谍。”
李排长将四人照片，翻来覆去看没发现什么，只好说道：“除了漂亮，我看不出她们有什么共同点。”
“气色，城市家庭环境好的女孩如果长得好好看，都有一股娇气。而家庭环境差出身的女孩，她们为了生活自立早，表现出来一定的刚毅。”
李排长恍然大悟，说道：“我媳妇家经济条件还可以，从小她就被宠着养，相貌上看起就很娇弱。这几个女虽然漂亮，但黑瘦黑瘦一看就是人精。”
张立接着说道：“再加上当女间谍要冒一定风险，一般娇惯的女孩那敢来，所以南佛军招的女间谍都是为生活所迫的女孩。她们自身生活困难，肯定不会带着一个小孩去奔波，把孩子留在他父亲身边更好。所以带走孩子负担重，如果不带又舍不得离开孩子，那么她只好留下来。因此我们调查对象分为两部类：十七岁以上，有小孩的。如果没小孩的，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上。”
李连长说道：“这个工作量有点大，沐散军好几千官兵，有点还有几个情人，够我们忙一阵子。”
“低级军官和士兵先不忙查，你没主意这四个女间谍找的都是营旅级的军官吗？我们先查营旅级以上的军官，这样范围小的多。”
张立把工作交代下去，李连长就安排手下的人，先收集高级军官的家属信息，照张立说的条件筛选。忙了十来天收集完毕，李连长将结果向张立汇报。
张立看着李连长递上来的一大摞资料，说道：“我操，怎么这么多，都快四十多人了”
李连长说道：“四十多人不多啊，一个人花一两天调查，两三个月就调查完。”
张立粗略看了下资料，对李连长说道：“这些资料你亲自整理的吗？”
“是的，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都是夏国名字？她们是夏人？”
“是的，怎么了？”
张立指着墙上粘着的四个女人照片，说道：“你仔细看看她们，有什么区别。”
李连长看了一阵，老实说道：“以前没看出什么名堂，这次还是看不出来。”
“蠢货，你以前那么快追查到我们，是碰运气吧。”
李连长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那不是碰运气，是缘分。”
张立指着照片说道：“这四个女人，也取了夏国名字，也会夏国话，但她们长得跟一般夏人有区别的，也就是她们压根不是纯正的夏人。夏人属于蒙人种，头额都比较大，脸也略宽。南佛人是蒙人种、马人种和南人种混血，颧骨略突出，眼窝比夏人的要深。”
李连长说道：“这太好了，只要谁不像夏人，都抓起来审问。”
张立摆摆手说道：“我们不搞种族主义，我说的这个，只是快速选出优先调查对象，先查那些长得不像夏人的，查完了再查剩下的。你收集的资料都是文字资料，没有人物照片，不然现在都可以选出来。”
“我叫下面去拍摄这些女人的照片。”
“不用，怕到时候打草惊蛇，人又吓跑了。你通知这些人的丈夫，叫他们一起带自己的女人到这里来，我们现场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