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轰然大作,在天空中现出的各种绚丽多彩,声色各异的烟花。烟花过后就是洪都的鼓声,洪都此刻十分卖力,运起内力敲鼓,响声震慑云天。这是平常众人都能听到的鼓乐,至于我教他敲的那些,自然留到后面去啦。虽是如此,观众下面无不拍手叫好。
此时,所有的官员,平民全都跪下齐声道:“祝吾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康健万年!”这句话连喊了两遍,响声震得各个“外宾”耳朵都快聋了。
乐声,鼓声,吼叫声……赵昀的寿庆大典就在这些极大的吵杂声中始了。
一大群宫庭舞姬翩然起舞,随着周沉芳“私人乐队”的乐声进入台上。这也是我最初的设想,先让别人看周沉芳编排的歌舞,否则一开场就是我那些未来音乐,我怕“当代”的观众一时接受不了。毕竟太过新奇了。
不过周沉芳编的舞当真是壮观之极,百来个宫内的伶人宫女在台上同时起舞,竟然没有一点乱的感觉,要是不我早有看他们排练,我肯定给吓得吃一惊呢。看她们乱中有序的样子,场下观众就算是不懂得音乐之人都不禁感到叹为观止。
而那些远居塞外,来此贺寿的“外国人”则个个睁大眼睛,对着如此宏大的场面赞叹不已,脸上均有大开眼界的表情。呵呵,这只是刚开始,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前场虽然热闹,后台却安静之极。我穿好我的表演服,从换衣间走了出来。我看旁边的周沉芳,竟然没有什么动静。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设计出来的衣服她不会穿?还是出了什么事?
我将神觉传入她的试衣间,发现她早已穿好衣服,只是缩在里面不敢出来而已。
呵呵,在害羞呢。我微笑着叫道:“沉芳,快出来。没时间了呢。”
听到我的叫声,她脸竟然红了起来,她道:“姐姐……这衣服……我们不穿了吧……它,它真是太,太……”嘻嘻,她脸红的样子还真可爱呢。
我一步走入换衣间,拉起她的手道:“走了,穿都穿好了,还说什么不穿。”我就这么生拉拽,将她拉了出来。
她出来后一见光,我将她的全身上下一看,不禁呆住了。好漂亮的人儿啊,身上穿的是我从未来女性的穿着改进过来的黑色皮衣皮裤。那衣服穿在她娇小玲珑的身上真是合适极了,裹得紧紧的衣服将她的绝好身材完全显现了出来。就连她的发式也是照着未来的样式梳出来的。现在她脸上却又显现出娇羞之态——我的天,她的外貌再加上衣着,简直能引人为她犯罪。
她这个样子,就连我看了都动心,更不用说外面的那一大帮了色狼了。
我道:“沉芳……你……真是美极了……嫁给我吧。”呵呵,要是她去出演《黑客帝国》,可能比那里面的女主角演得还拉风呢。她现在的一身黑色皮衣油光发亮,哪里比那部电影里面的人逊色多少?
她听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刚才害羞的样也一扫而尽,现在露出笑容时却又是另一种美。
当她抬起头看我时,笑容突然顿住了。然后我听到她的声音道:“姐姐……你嫁给沉芳才是,有姐姐在沉芳面前,沉芳怎敢提一个‘美’字?姐姐,沉芳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天上的仙子下凡?”
我笑道:“沉芳你拍我的马是没用的哦,我是不会给你钱的。好哩,该你上场了。我好期待你那不用琴就能弹出的‘逍遥游’呢。”
此时周沉芳也笑了:“呵呵,姐姐很想沉芳不用琴来演奏此曲么?”
我道:“是的,我期待已久了呢。”
周沉芳道:“可是好像姐姐也有好多秘密没跟沉芳说呢,所以啦,沉芳自然也要留一手,今天决定用琴来弹,保留一点私人的秘密。”说着披起一个能将她全身盖起的斗篷,再抱起琴,笑着走了出去。
火大~~死丫头,她,她这是故意在气我呢。
周沉芳踏着音乐的节拍,一步步和着舞姬们的舞步,走到了舞台的最中心。
就在她开始弹奏的时候,后门传来了敲门声。同时有一个声音和着敲门声道:“阿歆,我有事先走一步了。”是诸葛绍的声音。
我道:“你就不怕我会有危险么?就这么走了?”
诸葛绍道:“我感觉得到,如果刺客来了,那么有危险的将是那个刺客。放心,我不会走远的。你还记得我的那个名为韩盖天的朋友么,他也想来看看,只是找不到路了,我要去引他过来。”
晕,他又要变成韩盖天来出现了。
“哼,走就走,懒得理你!”
当门后传来脚步声后,忽然后悔说这句话了。在我心中,我隐隐约约地觉得,我不该这么叫他走,因为,他一走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
诸葛绍手握着师父刚才传过的信,心中忽然有一种十分不妥的感觉。但是,这是他师父的笔迹没错。
他再次打开那封信,仔细端详,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字仍是那十个字:“到后巷来见我。师轩辕字。”信没有什么问题,但他为什么心内总觉得,离开赵歆多一步,心中的不安就加重一分呢?
他师父好久不出江湖了,这一次是什么事能引得他还亲自出山呢?
他知道,如果将他师父重出江湖的事随便一说,无论在哪里,都会立即引起江湖的轰动。这次他的出现,必定是因为很重要的事。
因为他是轩辕文茫啊……
好在校场的后巷离会场不远,所以他虽然有些担心,但仍是去了。而且他也相信,如果有什么刺客出现在赵歆她们面前,那么危险的将会是刺客。
想到这里,他这才毫无顾忌地去了。
可是,后来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刻,赵歆问他,如果上天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而且知道原因,他还会去吗?(赵某人:喂,喂,喂,怎么转到《大话西游》去了。作者:这是情节发展,这也是我作者的自由……你,你敢打,敢打我就让你死!死得很惨……哎哟,好,你狠!)
那时他想也不想就说:我去!
赵歆:为什么?
诸葛绍:因为他是我师父。
赵歆无话可说。
******
此时,场中的周沉芳成功控制住了全场观众的心,让他们的心随着乐声跳动。在场之人上至九五至尊,下到贩夫走卒,无不听得如痴如醉。
——这仅仅是我先前听过的《逍遥游》的序曲啊。我记得我曾在某本书上说“曲高和寡”这个成语是用来说《阳春》、《白雪》这两首曲子的。可是,这个《逍遥游》的序曲,正是由《阳春》、《白雪》改过来的,现在引得所有无论百姓还是高官侧耳倾听,这还叫做“和寡”么?
虽然我已听过一遍,仍忍不住被吸引得将诸葛绍离开的事抛至一边。
旁边的舞姬好像已不是由自己的意志去跳舞,她们根本是被音乐牵引跳动的假人,可是,她们跳起舞来时,却一点也没有机械感,一切做得柔和自然。看得我自己都想加入跳个痛快。
这就是周沉芳么?这就是周沉芳的琴曲么?这便是周沉芳的实力么?难怪当今各国国主无不对她敬爱佩服,如若没有这样的实力,怎么能得别人的认同?
现在我只想说一句话:沉芳,我服了你。
序曲由高至低,慢慢转入沉寂。
终于,序曲终结。
“咚!”一声清脆的“商”音(按:“商”音是古代五音:“宫、商、角、徵、羽”中的一个。)将所有的人从刚才的沉寂惊醒过来。终于来了,《逍遥游》的主曲。正如刚才我对周沉芳说的一般,我期待很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