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没告诉我,不代表别人也没告诉过嘛,那天正好遇到芷晴……”
李扬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跑起了火车,结果,话音还没落下,就被凌小美打断:“哪天?”
“呃……就是那天嘛。”李某人眼珠子乱转,果断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哼!到底是哪天?”
“不是,这重要么?”
“当然重要了!”凌小美眯起眼睛,亮晶晶的眸子里,颇有点杀气弥漫之节奏,“自从我和芷晴搬进澄海花园,她就说从来没有见过你,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呵呵,是她说谎,还是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亦或者,你们两个人,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好大一滴冷汗就顺着某人额角流了出来。
这……果然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嘴贱害屎人啊啊啊!
“那个……小美你肯定是多想了,我和芷晴就是普通师生关系,对,师生关系!你想呐,作为一名高尚优秀操守强大的人民教师,哥肿么可能和自己学生……”
说到这里,李扬猛地闭上嘴巴。
他突然就想起,眼前这位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也是自己的学生。
可貌似,却是该干的事儿,一样不漏的干了遍……
见李扬表情古怪,俩眼儿眨巴眨巴,向外冒着幽幽绿光,一副好贱好贱的样子,凌小美瞬间就知道他再想什么了,脸蛋儿唰下红个通透,一时也忘了追究刚才的事情,跺跺脚羞恼嗔道:“臭流氓,不许想那些!”
李扬啧啧两声,顿时来了精神,特无耻的凑上前:“哪些啊?”
“不知道!”
“咦,我明明记得你刚才……”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嗯,现在我肚子饿了,要吃饭,你请客!”
凌小美瞪瞪眼睛,貌似刁蛮霸道,可眼底深处那抹羞涩慌乱,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暂时蒙混过关,李扬暗松口气,连哄带骗,就把凌小美推上了出租车。嗯,燕北这地儿,以前绝对是个坑,天坑,超级大的那种,待的时间长了一准儿得悲催。所以,和美女吃烛光晚餐,还是选到市区比较安全。对了!还得是五星大酒店,有包厢的,吃饱喝足直上总统套,来段钢管舞,洗个泡泡浴,然后再……哇哈哈哈!
李扬咧开嘴巴,突然就觉得人生又变美好了许多。
“你笑什么?”凌小美鼓了鼓腮帮子,隐隐觉得某人没安好心。
“见到你高兴呗。”
“骗子,你肯定是想到坏事儿了,所以才笑的这么无耻。”
我勒个去?居然被看穿了!
李某人呆了呆,嘴角抽搐好半晌才讪笑道:“没有吧,我觉得自己笑容很正派呐!”
“正派?”凌小美斜着眼睛,从上瞄到下,又从下瞄到上,然后很肯定的摇了摇头,“说实话,这个词儿用在你身上,真的,不太合适。”
“那啥词儿合适?”
“獐头鼠目,无限猥琐。”说完,凌小美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李扬顿时就郁闷了,咬牙切
齿的瞪大眼睛,果断就决定,等会必须要找个好大的总统套房,皮鞭手铐红蜡烛什么的摆成一排,然后,哥让你笑,让你笑……啊啊啊啊!
突然,一阵嗡嗡的振动声响起。
凌小美止住笑声,抹掉眼角的泪水,歪着身子,从兜里掏起手机。别说,身材好那就是不一样,虽然寒冬腊月,穿着颇厚,可小美同学美好的身材,却依旧很诱人……
李扬轻咽了口口水,不着痕迹就挪了挪身子,狼爪偷摸探出,一寸,半寸,眼看要碰到了,凌小美突然就坐直了身子,声音提高八度道,“什么,爸爸住院了?怎么会这样……好,好,小弟你别急,姐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凌小美深吸口气,焦急道:“师傅,麻烦掉头去火车站。”
“小美,出什么事儿了?”李扬皱眉道。
“我爸爸,他被人打伤了……”说到这里,凌小美鼻子抽了两下,眼眶泛红,看起来好可怜,好无助,某人一见这节奏,登时就不爽了。
靠!
小美的爹,那不就是自己老丈人么。
连哥老丈人都敢打,活特么不耐烦了啊?
“坐火车太慢,师傅,直接去燕京机场……哎,对了,小美你家在哪?”
“牡丹江……”
鉴于某种原因,李扬虽然没有来过东北,但他对这片黑土地,却始终都抱有着非常强烈的好感和向往。因为,这里是顾惜娘和倾漠北的家乡,有烈酒,有美食。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东北的妹纸,姿色真心给力呐。
脸蛋儿漂亮,身材正点,皮肤白皙,性格豪爽……比起如诗如画的江南美人儿,这里的姑凉,更符合李某人的胃口。
从燕京国际机场登机,飞到牡丹江时,已是晚上八点。两人打了辆出租,一路向西而去。凌小美的家并不在市区,而是在临近牡丹江市北侧的一个小县城内。
时值冬季,北风呼啸。鹅毛般的大雪将天地染成一片苍茫。走下出租车,李扬下意识就的裹了裹身上大衣。冷!比起燕京,东北简直就是个大冰窟。尤其是晚上,这里气温基本上都在零下十几度徘徊,冻的李某人连尿尿欲望都奇迹般的消失掉了。
“姐?”
突然,一只熊迎面跑来,大脚板儿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响声。
李扬吓了一跳,连忙搂住凌小美,正准备一脚丫子过去呢,就听怀中美人儿急切的叫了声小弟。定眼一看,才发现这不是熊,而是一个浓眉大眼,带着皮帽子的年轻人。他很壮,非常壮,膀大腰圆,身高近乎两米,往那一杵,李某人瞬间就很愉悦的发现,风不是那么大了,空气也不是那么冷了,嗯……这傻大个儿,简直就是堵纯天然肉墙嘛!
“小弟,到底怎么回事儿,爸爸现在情况如何,伤的重不重?”
凌小美吐出口白气,眼神焦急的问道。
“边走边说吧。”
青年隔着皮帽子抓抓脑袋,带着两人向不远处的县医院走去。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老凌同志虽只是个跑出租的的哥,可却颇有侠之
大者,为国为民的风范儿,遇到不平的事情,总是喜欢出手管上一管。这不,昨天夜里收车回家,路遇一小流氓意图强暴少妇。于是乎,老凌果断下车,路见不平一声吼呐,把那小流氓揍的皮青脸肿。
话说这种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揍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痞子,老凌自问还是hold的住的。可这回,情况却不同了。小流氓虽长相磕碜人,可却是个正儿八经能上得了台面的主儿。第二天老凌才出车没多久,就被十几号人堵住,钢管板砖一阵招呼,车砸成稀巴烂不说,人也受了重伤,被送进医院时,全身上下多出骨折,下场好不凄凉。
“报警了没有,抓那些混蛋啊,光天化日下行凶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全身都打满绷带的父亲,凌小美的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了下来。
“报警?早报了,可是又能有什么用。”
凌母约莫四五十岁,和大多数家庭妇女一样,工作之余操持家务,没有什么保养,也没有什么华贵漂亮的衣服,朴朴素素,眼角有了皱纹,倒是眉宇间依稀还有些许风韵犹存,能看出年轻时候,也是个极品美人儿。
“怎么,难道没人管么?”凌小美怔了下。
“小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坐在凳子上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他和凌父是多年的好友,得知对方出事儿后,就跑前跑后的忙碌,直到现在,才刚刚歇息下来。
“打老凌的那个人,在牡丹江很有势力。叔叔托人打听了下,从昨天到现在,清湖分局就只是做了份笔录,根本就没有立案,这显然是人家在暗中使力了……唉,老凌这顿打,恐怕是要白挨了。”
“啧,分局不立案,就去市局告呗,如果市局还不管,那就去省厅。”见半天没有人理会自己,李某人果断就决定出声,彰显一下存在感。
“呃……小美,这位是……”
凌母愁容不展的看了眼李扬,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女儿身上。
“李扬,我大学同学!”凌小美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谎话是说的溜溜,压根儿都不带打下磕巴,“他家在吉林那边,因为顺路,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我勒个去!
吉林和牡丹江,顺路?
李某人有点崩溃,翻翻白眼儿刚想说话,中年男就又叹了口气,长辈范儿十足道:“小伙子,你太天真了。分局不受理的案子,去是市局,也照样没用。至于上访,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唉,总之,这件事情还是到此为止吧。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那些人会不会这样放过老凌,万一……”
“万一什么,爸爸都伤成这样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凌小美愤然道。
然而,就在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病房的门就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鼻青脸肿的小青年,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在他身边,还跟着两个面色严肃的大盖帽儿和一个律师打扮的中年谢顶男。
“来者不善呐!”
瞧这华丽丽的阵容,李扬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