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苏白天事情比较少,所以早上的时候他会去将林知云给接过来。
林青言刚刚到达百药堂,就听见空间里的狗剩传来一声尖叫,“宿主!你快来看看啊!”
她被这一声尖叫吓得,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迫不得已,她只能先找了个没有什么人的房间进去将门锁好,这才沉入空间里。
一进到空间,就见狗剩指着那养着蛊虫的盒子,“宿主!这玩意儿!这么大!”
那个蛊虫就好像是发生了变异一样,身体都将盒子给撑满了,还在不停的蠕动着。
林青言看了一眼有点嫌弃,“这东西咋这么丑啊,这么大的虫子,谁看了不害怕?”
虽然这般说着,但是她又找了个更大的盒子将蛊虫换了过去,她也不知道这样形态的蛊虫,是不是已经将母体给吞噬了,只是看着比之前健硕了不少。
“若是反噬的话,养母体的人会受到什么伤害吗?”林青言忽的想到,她并没有问这个问题。
打定主意,她便从空间里出来,左右百药堂也没什么事,学堂那边的学生们都在认药材,她要趁着这个时间去流欢坊一趟。
流欢坊不在白天营业,所以大多倌儿都在睡觉,还要养精蓄锐对付晚上的客人们。
少有起床的,也是神情恹恹的吃着早饭。
林青言看着这些人们开口问道,“前几日被带走又被送回来的倌儿呢?”
她要找的就是那个男人,只不过是想问几句话罢了。
鸨爷连忙上去将男人给带了下来,他也只是个听命行事的人罢了。
林青言多看了一眼那鸨爷,他没上妆的时候,长相稚嫩,分明就是个小男孩。
也不知道是郁苏从哪找回来的人,别真是年纪小着呢吧。
“你今年多大了?”林青言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鸨爷被吓了一跳,连忙开口答道,“我今年已经十六了,做了两年鸨爷。”
林青言算了算,就是说这小鸨爷从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进入这行了。
确实还是个孩子呢。
“怎么会想到做鸨爷呢?”林青言有些好奇,正好那个男人还没有清醒,不如先跟这个鸨爷聊聊天。
鸨爷挠了挠头,“因为小时候家里穷,就没有钱,于是就只能把我卖到花楼里,可是我的样貌不好,不能做倌儿,当时的鸨爷看我小,这才带着我做起了这行。”
林青言点了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不过这么小的孩子就出来做这行,倒是让她有些想不到了。
“能在流欢坊工作,是我的荣幸,您两位东家都很好。”鸨爷还以为林青言是想要将他给辞了,连忙跟林青言说着豪话。
林青言摇了摇头,“你就在这做着就行了,没出什么大事儿的话,我们轻易也不会将你给换了。”
鸨爷这才放心下来。
两个人聊天的时间里,男人也终于缓缓地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林青言,吓得差点跑远了。
“大人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他有些哆哆嗦嗦的开口问道。
林青言看着男人开口问道,“是问有关于那个蛊虫的事情,它若是体型忽然变得很大,是反噬成功了吗?对方又会受到怎样的效果呢?”
她只是好奇,只是想让对方受到应有的报应。
折磨了堂主这么多年,总不可能还一路安安稳稳的活着吧。
男人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说道,“蛊虫反噬,就是当子蛊强大于母蛊之后,被转变的母蛊就会钻进本来的主人身体里,这就是所谓的蛊虫反噬,所以养蛊的人,一般都会将母蛊喂的好一些,子蛊活着就好了。”
他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您说您那只虫子忽然变得很大,我可以问问到底变了多大吗?”
他还没见过蛊虫反噬的模样呢,也不知道林青言能不能给他个机会开开眼。
林青言拿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已经有,这么大了。”
一个中等的盒子那么大,让她一度以为,这虫子是不是变异了。
男人顿时就呆住了,“蛊虫这种东西,为了进入人的身体里都是很小的,最大也不过是巴掌的大小,那么大的虫子,它已经没办法进入人的体内了呀?”
林青言眨了眨眼睛,本来她还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在男人说完了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这么大的虫子,根本就不可能钻进别人的身体里去。
那么就是说,其实她的蛊虫,已经不是蛊虫了?
那这玩意儿岂不是就没用了吗?
“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林青言已经问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便直接抬步离开流欢坊。
男人看着林青言的背影,有一瞬间的痴迷,“林大夫真是个好女人啊,若是能嫁给林大夫,就算是当妾我也甘愿啊。”
一旁的鸨爷连忙敲了一下男人的脑袋,“那位的夫郎是什么人啊你不知道吗?这样的人你也敢肖想,莫不是活腻歪了吧?”
男人被这一敲瞬间回过神来,确实,他没有办法同郁苏相比。
而且也自认为,抢不过郁苏的风头,所以他跟林青言,是永远都没有希望的。
林青言自然不知道花楼里的男人都在想些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想着那蛊虫的事情。
若是那人真的出身苗疆,那就算她去打听,也一定打听不出来什么东西。
“林大夫,这里有个有些奇怪的病患,您来看看吧。”
林青言刚打算去学堂看看学生们,在路上就被一个人给叫住了。
那人正是百药堂的小童,应当已经在街上找她多时了。
“什么样的病患?”百药堂已经好久都没有找过她了,自从那些大夫掌握了一些手术的方法之后。
百药堂一出手,更是疑难杂症全都有。
小童挠了挠头,“听那些大夫们说,好像同之前堂主的脉象有些相像呢。”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听说而已。
林青言挑了挑眉毛,心里忽然有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想,难道她想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