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长满水草的碧绿河水,月怀宁突然想到自己等人聚会的地方边上也有一条河流,这让月怀宁的眼睛亮了起来,山里哪来那么多河流,那这条河顺流而下,应该就能见到自己的人了。
这个猜想让月怀宁的心一下子活络了起来,这时,身后传来灌木丛被拨开的声音,好像马上就要到这里了,月怀宁也来不及解释,一下子便把那男孩推进了河里,接着自己也跳了下去。
那男孩好像根本不会水,被意外推进河里,便不住的挣扎,月怀宁绕道他的背后,环住他的腰身及胳膊,将他往水里拉去。
感觉到他挣扎的不那么厉害了,才绕到他的前面,这时,月怀宁才真正看清了这男孩的长相,长长的头发如同水藻一样漂浮在那男孩的周围,衬托着他有些惊慌、绝望的脸,在森凉的水下,给人一种诡异感,但配合着他那带点棱角精致的脸又给人一种诱惑感。
不过月怀宁现在却没时间想其他的了,因为这个男孩再不呼吸,恐怕就要被憋死了,而上面黑衣人的投影,让月怀宁根本不敢浮上去,于是只能将自己的唇贴在那男孩的唇上,一阵软软的,冰冰的感觉之后,月怀宁将自己口中含着的一口气传递过去。
那男孩感觉到唇上的触觉,又有了氧气,才睁开一双看不清表情的眼,紧紧的盯着月怀宁,好像要把她盯到骨头里一样。
月怀宁却没时间管他如何,她放开那男孩,双手去腰间摸索。
而那男孩一被放开,因为没有技巧,就要向上漂浮,而他此时也看到了上面的人影,于是双手抱住了月怀宁,让自己不再向上漂浮。
月怀宁赞赏的看了那男孩一眼,终于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细铁筒,并将铁筒一边慢慢伸到河面,而自己则用嘴叼住了另一边,享受着难得的清新空气。
这根铁筒是月怀宁仿照洛阳铲的造型打造的,不过是微缩版,专门用来探知地底,没想到这次竟然救了自己的命,想到这里,月怀宁有些得意。
正在这时,月怀宁感觉到腰间一疼,一看,果然见到那男孩恼怒的瞪着自己,并用手在示意他的嘴。
月怀宁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将铁筒递了过去,那男孩才如同享受一般的吸了起来。
就这样,月怀宁带着那男孩一路向下游飘去,刚开始,月怀宁还能掌控些方向,避免撞到些水底的东西,但慢慢的,她就没力气了,只能顺着水流开始漂浮。
而那男孩早就没力气了,只是死死的抱着月怀宁而已。
月怀宁也是强弩之末罢了,筋疲力尽加上在水下,甚至连神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直到一丝鲜红飘散到眼前,月怀宁才一激灵,回过神来,抬头去看,只见岸边伸出个树枝,正好刮到了那男孩的脸上,这才出了血。
那男孩也被疼痛刺激的清醒了,感觉到脸上的疼痛,便恼怒的伸手去扯那个树枝,而那个树枝竟然一点也不长,就被他一下子扯了出来,接着,他就想把那树枝扔到河底,却被月怀宁拦住了。
月怀宁将那树枝拿在手里,凭重量就觉的自己的猜测果然不错,于是欢喜的将那树枝放进腰间的包里,抬眼正对上那男孩疑惑的表情,想说什么却根本张不开嘴,只能用手比划了几下,也不知道那男孩明白没有,便接着漂了下去。
终于,月怀宁在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看到了霍炎那张虎气的脸,好像正蹲在河边清洗着什么,于是赶紧抱着那男孩浮上了水面。
霍炎明显被吓了一跳,等到看清楚是月怀宁时,不由得撇开了眼,并且满脸涨红,磕磕巴巴的说道:“这,我,我不知道你在水里。”接着又强调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看你的!”
说到这里,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搔了搔头,满脸认真的说道:“不过好女子敢作敢当,我既然看到了你,看到了你那样,我可以回去跟娘亲说娶你”“真的”
月怀宁突然出水,反应了一阵才喘息过来,却听见霍炎竟然已经扯到嫁娶上面去了,低头一看,自己的情况实在狼狈,被树枝刮破的衣服露出大片肌肤,湿了的衣衫紧紧贴在肌肤上,不过自己身前还有个人呢,霍炎都没注意到,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那边霍炎还要继续说,却被月怀宁打断了,“快扶我去马车那,我要赶紧回去”说完又想起什么一样说道:“你们也跟我们一起回去。”说着,就想将那男孩放下,却发现那男孩已经失去了意识,却紧紧的抱着自己,根本掰不开。
而那边霍炎好像也终于注意到了月怀宁的情况,上前想伸手去帮月怀宁掰开那男孩,又想到社么一样收回了手,搓着双手,站在那着急不已。
月怀宁也发现根本掰不开了,时间不等人,没准那黑衣人下一刻就追到这里来,于是将手递给霍炎,说道:“快扶我去马车那边。”
霍炎犹豫了一下,才一狠心扶住月怀宁,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这才拖着两个人向马车那边走。
月怀宁老远就见到了一脸被抛弃、背叛模样的月怀安,此时正盯着自己以想要说设么,不过当她看清楚情况后,却立刻打开马车帘,将月怀宁以及那男孩抱进马车里,并且回身对剩下的人说:“抱歉,家第看来出了些问题,我要马上带他回去了。”说着,就要离开。
月怀宁知道自己的姐姐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于是放心的昏睡了过去。
“我跟你一起”“你弟弟说的,让我们一起回去。”霍炎看她要离开,赶紧出口说到。
月怀安开始的时候皱了皱眉,但听见她说是月怀宁让她们一起回去的,立马说道:“好,麻烦大家了,下次我再赔罪。”
“不麻烦,不麻烦”霍炎听见月怀安答应自己了,赶紧说道,接着便招呼几个人赶紧上路。
马车中,月怀安试着掰了一下那男孩,却发现根本掰不开,于是只能放弃了,却意外发现那男孩衣服中滚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拿起那令牌后,月怀安神色复杂的看着那男孩。
而月怀宁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家的床上了,一切和以前一样,唯独不同的是,自己被人当做抱枕抱着,月怀宁想了一下,才想起今天发生的事,然后去推那男孩,却发现根本推不动,却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别费劲了,省点力气想想怎么办吧!”月怀安凉凉的声音传来。
月怀宁抬头去看,只见她手里正把玩儿着一块金光闪闪的东西,看着自己笑,而月怀宁一见到她那种笑,就直觉不好。
果然,月怀安将那东西递到月怀宁眼前,说道:“看见没有,墨字的金牌。”
月怀宁也看见了中间那个墨子,头痛不已,因为好像只有皇家才姓墨。
而月怀安也没有再卖关子,难得正经的说道:“当今皇上曾有八个姐妹,可是等她当上皇帝的时候,却只剩下了景王墨言,她最小的同父妹妹,就是这样,景王也只有一个公子,没有女儿,这其中的关系,啧啧!”
“而依据这男孩的年岁来计算,只有景王的公子墨非然最符合,妹妹,你可是惹了件不小的麻烦呢!”
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一下子趴在月怀宁的胸前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道:“怎么办?你把人家都抱了,可是我不想你入赘到景王府啊,不但见不到你了,连收尸都没办法给你收,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