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司清明手下的人说她的伤和用的药都没问题,那司清明定会怀疑下面的人背叛了她。
可全京城的大夫都说她无事,只需慢慢静养,那她便会信了。
果然不出苏柒若所料,司清明的马车借着夜色回到府中,她提了一整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殿下,怎么样?”
吕氏亲自洗了温帕子来给司清明净手擦脸,一脸关切地问道。
“无碍,只是那暗镖伤到了筋骨,这才痊愈的慢了些,你吩咐膳房日后多备些骨汤。”
“是,臣侍记下了。”
就这也敢去肖想东景战王,真当闻名天下的九战王是草包了?
他可倒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往前凑,还真当苏柒若是那等子只重男色的酒囊饭带吗?
被人当众羞辱一番,这颗棋子只怕是要废了。
这么一闹,又传到了主院,司清明气得一口血吐出来,还惊动了宫里人。
“好一个吕氏,我道他是个好的,却不想也是个小人,还与母王告起我的状来了!这偌大的明王府都是我的,区区几套茶具我还砸不得了?”
“她该不是装的吧?”
吕氏暗暗松了口气,他这个和司佰林年岁差不多大的后爹还真是不好当,轻了重了都说不得。
侍从答道:“不是,听说是明王府的大公子给气的。”
“他今日可是又在府里作妖了?”
好在司清明不是个糊涂的。
吕氏说罢,又犹豫道,
“殿下是想让大公子陪长皇子殿下一起嫁去东景吗?”
王君不是个小气的,但已经告到了殿下那里,只怕也真是恼了他家公子。
吕氏真是烦死了司佰林那个蠢货,整日里就想着攀高枝。
“公子,使不得啊!”
“倒也没什么,只是大公子又砸了一套上好的汝窑茶具罢了。咱们府中虽说不缺银两,但若是再这么砸下去,臣侍只怕也供给不起了。”
司佰林那个蠢货!
她是让他去勾引苏柒若的,不是让他去惹怒人家的。
齐王得了明王吐血的消息时还有些不敢置信。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拿什么跟人家司千凌比?
得了消息的司佰林气得又端起桌上的白瓷茶壶往地上仍,被一旁的侍儿抱住了手臂。
说罢,司佰林挣开侍儿的手,将手里的茶壶扔了出去。
听人说起自己儿子的婚事,司清明的脸又拉了下来。
“那个孽畜!”司清明这次是真恼了,当即命人禁了司佰林的足,连带着司佰林的生父都得了厌弃。
再砸了这套茶具,只怕以后公子喝茶都得用碗了。
且不说司千凌的容貌如何,就那救命之恩在那里摆着,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东景战王便是真的看上了司佰林,那他也取代不了司千凌的位置。
若是不能做正夫,勾引到手了又能如何?
难不成要上赶着去给人家做个玩物?
“呵!皇姐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又想到那日司佰林的作态,齐王都觉得老脸臊得慌。
西秦的脸面都被那对母子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