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门开了。凭感觉,进来了一堆的人,除了最初的叫嚣外,便剩下几声低低的哭泣声,然后,便是静得可怕的沉默。
婉溪闭着眼,假装还在昏迷之中。
有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照在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热度。
然后,被子被挑动,又放下,那灯便撤了下去。
不多时,便听到一声低低的回禀:“回皇上,她像是还在昏迷中。小皇子也确实在她的床上,而且........都**。”
这人话音一落,立即便听到那低低的哭泣声变成尖锐的嚎叫:“呜呜!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肯定是这个小骚蹄子害了臣妾的皇儿!呜........皇儿,你好命苦啊.......”
静谧的夜,响起这样的哭叫声,真的很让人头疼。
至少,婉溪就恨不得一大脚丫子踹过去,立时封了她的口!
喵了个咪的!
你家儿子还没死呢,你哭个什么丧?有你这样亲娘咒亲儿的么?
唉!好可怜的韦钰!
不过,刚刚好像听到他们叫什么来着?
皇上?
皇上!
婉溪一惊,下意识想睁开眼,又立即想到自己的状况,那微微煸动几欲张开的睫毛,便硬生生的停住,尽可能以最细微的速度,放了下来。
心跳却是如同雷轰,恨不得真的能够昏过去。
呼!
装吧,你就装吧,不装出祸来你是绝不甘休的!
懊恼的自责,又想到那个胆敢设计陷害她的人,忍不住的又咬牙!
妈的,等老娘查出来你是谁,不把你抽筋剥皮誓不为人!
“好了!别哭了!朕知道该怎么做!”韦皓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
他最烦这女人哭,不论大小事,就知道个哭,除了哭,她还会什么?
好像,再怎么说先应该看看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先哭个惊天动地找人做主吧?
倒是那个小奶娘,好大的胆子呢!
凛冽的眸光直射床里。
“来人,把小皇子抱下来,爱妃,唤太医来好好诊着!还有,将这小奶娘,给朕揪起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睡得这般实诚!”
“是!”
有人冷冷的应了,向她走来,好似还听到一两声怪怪的笑。
婉溪大惊,断子绝孙的臭皇帝啊!王八蛋!老娘咒你去WC掉坑坑!
身为一朝之主,居然敢擅闯........呃,奶娘房间,你四书五经圣人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正骂着,身上一凉,被子被揭开,先是紧贴着她的韦钰被凌空抱了走,那哭着喊着要儿子的臭女人也跟着走了。
接下来,她的整个身子马上被人扯起,那动作,既粗鲁又下流,气得她咬牙暗骂。
她没穿衣服啊,哪个不要脸的混蛋东西,敢趁机占老娘便宜?
可是,偏偏还不敢睁眼睛。
她现在是病人,是昏迷状态,要是突然醒了,就是欺君之罪!
喵了个咪的,搬石头砸自己脚,早知如此,她还不如睁眼迎驾呢!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好好照顾小皇子!”正在她打算着,要不要做出假装刚刚醒来,再尖叫一声的时候,韦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心中一松,忽然感觉不对劲。
“砰”的一声,失去扶持的脑袋瓜子,重重的磕在床上,虽然不至于摔得吐血,但摔个头晕目眩还是有的。
咒他八辈子祖宗啊!
果然不对劲!居然就这么撒手了?
呜呜呜!
好痛!
抓她的人退了下去,又尽职的带上了门,不过那被子可没有好心的给她盖上。
下意识的打个寒战,怎么总感觉有几道灼热的视线,恰如那红外线扫描似的一直徘徊在她的身上?
唔!好羞!
既然不能掩饰,那便忽略吧!
同时,将她全部的感官,统一集中到听觉这方面。
可是这屋里........好静啊!静得........诡异!
很久很久没有动静,婉溪也不敢睁眼。空气中隐隐的弥漫着一股猫戏老鼠的因子,仿佛,只要她睁眼,绝对会成为猫爪下的牺牲品。
嗯,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欲哭无泪,又急又恨!
呼!
又等了一会儿,她实在是快等得要疯了!
干脆便睁了眼,也不管什么欺君不欺君了,一骨碌的坐了起来,第一时间抓了被子掩去胸前那外泄的春光,恼怒交加的问:“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别以为你是皇帝就能随便的闯人房间,看人身子!”
还有啊,正在某处隐藏的那位,暗中偷窥,那是正人君子所为吗?
婉溪敢肯定,刚刚那几道视线中,绝对有沈浪两道!
“朕猜得没错,你果然是装的!”
韦皓也不恼,色眯眯的指出事实。
在她翻身坐起的时候,他的视线,也一直牢牢的粘在她身体,其眼底,那熠熠的光辉,灿烂绚丽。
即便是掩盖在碍事的锦被之下,也不能遮去它傲人的身姿。而放眼整个后宫,还有谁,能有她这般波澜壮阔的骄傲?
极品啊,真乃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