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鹤装作没听见她嘴里的埋怨,开始在动力找些树枝生起了火,顿时山洞里火光通明,而且也变得温暖多了,二人的衣服都已经湿了,但介于男女之见,两人依旧穿着衣服,烤着火。
烤着烤着楚楚就睡着了,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这是从山洞外又走进了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搀扶着女人。
男人健硕硬朗,剑眉星目,黑而整齐的胡须,身形高大,身上一件鱼白色的长袄,在胸前围成一个y字形,袄上披着一件陈旧的蓑衣,裤腿和鞋子早已湿透。
而那个女的分明受了伤,嘴角还在流着血,右手搭在男人的左大臂上,左手捂着腹部,鲜血早已浸透了粉红色的中长袄,只见她身披着一件厚厚的紫色披风,五官不是十分惊艳,但拼在一起却有说不出的迷人,从内散发一种倔强的动人气质,俨然风姿卓卓的少妇。
“这位小兄弟,可否借避风雪。”男人说道,声音低沉又疲惫。
“可以,快过来烤火,别惊醒了她。”李诗鹤用手指着正在熟睡的楚楚。
“嗯,好。”
“可问这位大姐如何受的伤。”李诗鹤关切地问道。
“被鼠辈追杀,我先为她疗伤,稍后解释。”说罢,男人讲妇人扶进山洞里面,接着说,“小兄弟莫要进来。”
然后男人轻轻脱掉了妇人的上衣,他用嘴吸去了伤口处的毒素,然后在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瓶子,将里面止血散倒在妇人的伤口上,接着在包裹里找出一块布将伤口包扎。
男人退到妇人身后,伸出两手,接在妇人的背上,他在将自己的内力和元气输给自己的妻子,妇人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脸色由原来的苍白色变得红润起来,四周渐渐被一种舒适的黄光围绕着,这是妇人的七经八脉被男人重新打通的缘故,男人收起了双手,幻光也随之消失了,两人在山洞里间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出来了。
楚楚血战一天实在是太疲劳了,还在沉睡中,妇人把楚楚轻轻背到山洞里间,将自己的一件干爽的衣服给楚楚换上,而那个男人则和李诗鹤解释道:“刚才在人字峡遇到双刀侠楚雄,南蛮五鬼和一个自称归一派的常尚涛在一起喝酒,我自纳闷仁义双刀侠怎么和南蛮五鬼在一起。”
听到双刀侠楚雄,李诗鹤一震,这不是楚楚的胞兄长吗,先不发文,听听再说,男人接着说:“在下童石开,和我妻子并称紫薇双剑,因习紫薇剑得名,小兄弟可能没有听过愚兄的名号。”
“你就叫我诗鹤吧,小弟姓李。”
“我夫妻二人便找了一个就近的桌子坐了下来,听听他们在谈论什么,原来他们在寻找一部号称‘阳花失重’的刀谱,听说此刀谱已经损毁一部‘步步寻仙’,还剩三部,听说流落中原,似乎在龙盘山一个姓单的刀客手中。”
李诗鹤纳闷说:“不可能,童兄可能不知,我此行正是去龙盘山,师父告诉我,姓单的刀客练的是纯阳的九星孤月刀,又怎么会练《阳花失重刀谱》,他和我师父关系甚好,经常有书信往来,曾未提及此刀法。”
“愚兄正是这样想法,单大侠美名远播,自称退出江湖后,永不习刀,更将所有的收藏的刀谱和自身的刀法倾囊相授,他本人桃李满天下,没有一人说单大侠有过《阳花失重刀谱》。”
“接着我又听到他们说,‘久闻姓单的武功世无双,早已练到天外无仙的境界,若想拿下他比登天还难,我们是不是联合少林,归一派,梁山派,铁枪帮,铁指帮,康家,杨家等人大闹龙盘山,我们应该制定周密的计划’。接着只见他们低下头,悄悄耳语。我心想倘若他们大闹龙盘山,那么单大侠的徒弟们必会前来增援,那样必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童石开接着说:“于是我站了起来,劝他们莫要煽动此场战役,南蛮五鬼认为自己的机密被我们偷听了,要杀我们夫妇灭口,双刀侠楚雄则认为只要我们夫妇二人能守口如瓶,就放我们西去,可是我们不同意,结果在常尚涛的巧嘴滑舌之下,双方动起了手,我们寡不敌众,在激战中,夫人受了楚雄一刀,于是我们冒着风雪一路东进,逃到此处。他们也受了重伤,追一段路程就不追了。可气的是我夫人身怀六甲,但胎儿已被刀气所伤,多数已经不在了。”
“原来如此。”李诗鹤心想,多亏没有告诉他,身边睡着的姑娘就是楚雄的胞妹楚楚,否则又是一场刀剑。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夫妻二人就离开了。李诗鹤决定去给楚楚买些吃食,也离开了。楚楚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衣服已经被换了,心想一定是李诗鹤帮我换的,本来她就生着李诗鹤的气,再加上换衣一事,更加伤心,自己冰清玉洁,现在被人看光了,哪还有颜面立足,就蹲在地上等着李诗鹤回来。
李诗鹤带着一袋食物回来了,有包子和馅饼,热气腾腾的,心情非常好,谁知楚楚拿着剑正指着李诗鹤,“我身上的衣服,你为什么帮我换了。”
李诗鹤刚要解释,突然觉得不妥,他不希望楚楚和紫薇双剑有太多的交集,毕竟楚楚的兄长亲手杀了童石开夫妇的孩子。他正在迟意犹豫的时候,楚楚骂了一声“登徒子”,然后哭着离开了,李诗鹤赶紧追了出去,他们两个人就一前一后跑了一段路,楚楚并不知道几米开外就是悬崖,它还在跑。
到了悬崖边,由于雨雪太滑,没有及时止步,失足坠入悬崖。
李诗鹤顿时瘫软在地,楚楚死了,自己突然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灰蒙蒙的,失去了阳光,失去了空气,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他已经心灰意冷了,也没有心思去龙盘山学刀了,他去了东瀛扶桑国。
相比李诗鹤,窦景鹏就幸运的多了,他从厨房被调到炼丹房了,归一山的一个年老的炼丹师发现窦景鹏在厨房总是被人欺负,就把他发掘出来了。
窦景鹏和炼丹师相处的非常融洽,有一天窦景鹏和炼丹师闲谈,就把他被师父罚到厨房干活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炼丹师,然后他就问炼丹师:“爷爷,为什么地库里的藏书不能练?”
“这是因为他们太过于偏见了,情情欲欲的事情本身就是人所需要的,他们认为要想练好剑法,就要走一条规规矩矩的路,其实你偷学的那套剑法也是一套真确的剑法。”
“爷爷,师父师伯还说学习这套剑法将来会受女人一生牵制,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确实如此,但也有解救之法,首先必须打通任督二脉,任督二脉通八脉,八脉一通则百脉通,那么体内内力就会就会源源不断地流通全身,只要稍微运功,内功就会事半功倍的增长。然后就是经脉逆行,也就是任督二奇经脉与其余十二正经脉,脉脉相通,运功逆行。”
“那么爷爷,我该怎么打通任督二脉?又如何经脉逆行呢?”
“任督二脉非常难打通,有人一辈子都无法打通,我给你两瓶子丹药,叫血气丹,因为人的任脉主血,督脉主气,所以血气丹就是增血补气,你只需早晨一颗暗红色的丹药,晚上一颗艳绿色的丹药,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至于经脉逆行,则需要强大的内力,你只需要照着这本书修炼,内力会增长的非常快。”说着,爷爷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本书。
“爷爷,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窦景鹏一脸好奇的问。
“既然你都问了,爷爷就告诉你吧,爷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来到了归一山,而当时正是归一派创派之初,剑法云集,层出不穷,各种奇招异式更是鱼龙混杂,有一套叫做流水桃花剑尤其出众,此剑挥舞起来,情意绵绵,因为任何人都有情甚至欲,当与之格斗时,看到剑法有情有爱,则会心驰神往,被吸附,被牵引,最终被控制,即自己的剑招完全在对手的掌握之下。
“我当时也练了有一段时间,后来归一山掌门人常方居士发现此剑大有兴迷之风,所以下了禁止令,并将所有关于此剑法的书籍全部隐藏,他认为练此剑少儿不宜,少儿乃国之根本,少儿不宜则天下人不宜,他还认为,耍此剑就等于当众示爱,男人显得朝翠暮红,女人显得水性杨花,难登大雅之堂。
“而且,他还说此剑法大有弊处,将来会受至于别人,起初我同意了他的观点,因为在我身上应验了,我爱的姑娘不爱我了,这叫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于是我每天过着落花流水的生活,剑招生硬迟钝,剑法更是无精打采,没想到还有更严重的事,我们之前有了男女关系,,后来我们比了一场剑,由于我爱她,她不爱我,所以我的剑招被她吸引,而她没有被我吸引,我就完全被她掌控,被她牵着鼻子走。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之间闯进了炼丹房,因为好奇,偷吃了丹药,我发现我的内力不仅提高了,我的任督二脉也被间接打通了,后来机缘巧合,我经脉逆行,我从那一刻起,就不在受牵制了,我也就明白常方居士的话不是绝对的。后来我进入了炼丹房,也就无缘学习归一剑法了。”
“原来是这样,那可不可以两种剑法同时学呢?”李诗鹤依然打破沙锅问到底。
“虽然我没有两种剑法都练过,但我想应该可以,我以前在练流水桃花剑之前,学得别的剑法,两种剑法并没有产生互噬的影响。你等三个月之后就知道结果了。”爷爷解释道。
窦景鹏知道这些秘密之后,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过日子了,我以为自己不能练剑了,就放弃了。现在他又重新找到希望,一个小火苗在他心里冉冉升起,大有燎原之势。
他再也坐不住了,于是他每天悄悄地躲在墙头外面,将墙面砸出一个洞,偷偷地看师兄弟练剑,然后在别人不知道的隐蔽场所练练流水桃花剑,例如归一山山北的小树林,那里挺安静的我想鸟儿的声音是打扰不到这个爱钻研又爱拼搏的人儿吧